贺知山闻言笑了笑:「那是他没眼光。」
「不是他不好。」
杨粤凝视着天花板,又重复了一遍,「不是他的错。」
贺知山给两人又倒上了酒:「你们怎么认识的?」
「写信。」
杨粤端起杯,不排斥贺知山的追问。她现在需要的就是倾诉:「后面发现我俩居然是一个大学的,就认识了。」
「写信?」
「嗯。」
杨粤含糊地应了一声,感觉脑子里一阵晕眩,抵着靠椅将身体坐起来了些。
「我们学校那会流行交笔友,我就试着写了一封,第一个认识的就是他。」
贺知山的指尖在杯壁摩挲着。
「你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他了?」
杨粤心一紧。
喜欢?
好像也算不上念念不忘。
现在更多的是一种不甘心。
如果贪念作祟,如果没有她那句不解风情的告白,哪怕作为友人也好,真想再有机会能和他一同见证信签纸上他们一同憧憬过美好的画面。
杨粤重重放下酒杯,像是泄气般往后靠了靠,没头没尾说了句:「不喜欢。」
贺知山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抓起杯子和杨粤碰了碰:「一起喝点。」
杨粤看向一旁,贺知山不知何时扯开了领口的小片区域,仰头将一杯饮尽,喉结上下滚动着,锁骨随着灯光的映照若隐若现。
她隐约感到喉间有一抹干涩,酒果然是越喝越渴的。
她也默契地将自己的那杯喝光。
两人不再言语,直至酒过三巡。
杨粤明显感觉到自己喝的是有点多了。
眼前的景象有些交迭,她一个歪栽过去,意外靠上了旁边温厚的肩膀。
她隐约听见几个服务生的脚步声,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耳边有些嘈杂的声音。
「杨小姐她……少爷……」
「我们……送……」
「不用,我自己来。」
一道清晰的男低音响起后,她感觉到忽然失重。
紧接着,自己像片飞起的羽毛似的,随着风浪飘啊飘。
直到羽毛停落在了马路上,忽然被飞驰而过的车辆撞飞。
「滴——」
刺耳的喇叭声将她震醒了过来,杨粤发现自己整被人打横抱在怀里。
「哟,醒了?」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杨粤仔细盯着他的脸许久才辨认出来,这人是贺知山。
「嗯。」
「酒醒了?」
「嗯。」
「要自己下来走吗?」
「嗯。」
「需不需要喝点水或者牛奶。」
杨粤依然坚定地点头:「嗯。」
贺知山挑挑眉:「那你知道自己谁吗?」
杨粤想也不想:「羽毛。」
贺知山苦笑一声:「以后可别在别人吹自己能喝酒。」
贺知山抱着她继续走,杨粤忽然饶有兴趣看向他皱起的眉头:「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贺知山故意瘪了瘪嘴:「我失恋了。」
「你失恋了?」
「对啊。」贺知山附和着:「我喜欢的人不要我了。」
杨粤的视线里,男人的脸逐渐开始交错、重迭,最后迭在一起,贺知山委屈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她养过的那隻萨摩耶。
每次她家萨摩耶和领居家的狗打输了回家时,就是这副表情。
她表情变得严肃,忽然抬起手,顺了顺他的头髮。
果然,他的头髮也像萨摩耶那样柔软顺滑。
贺知山惊讶之余,笑出了声:「你是觉得我可怜吗?」
杨粤忽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贺知山被迫换了个姿势。
贺知山看着瘦,肌肉却很饱满。杨粤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感觉跟靠着座山似的。
她手轻轻拍拍他的后背:「不哭、不哭啊……」
贺知山配合地装作抽噎了两下:「那你要不要收留我一下。」
杨粤没有动静,贺知山还以为她没听见,用头碰了碰她的脑袋:「小杨老师?」
杨粤似乎睡着了,明明到了这么关键的问题。
贺知山又轻轻拿头髮扫了扫她的脸,杨粤痒得一抖,应该是醒了过来。
贺知山暗自窃喜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传来一阵两瓣温热的触感。
仿佛触电般,他瞬间愣在了原地。
刚刚是……
罪魁祸首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还揉了揉他的头髮醉醺醺地含糊:「小白乖……要尿尿自己去厕所,狗粮在客厅。」
贺知山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我的第二个吃醋对象居然是条狗。」
他无奈至极地嘆了口气,嘴角的笑意却难压。
翌日,杨粤是被闷醒的。
宿醉后的清晨难免口干,屋里又空调开的足。
更主要的是她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的锢着自己,又沉又热,闷得她喘不上气。
睁开眼,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暖暖照在她脸上,她终于摸到了脖子上的罪魁祸首:一个护颈枕。
什么东西……
她的脑子还有些晕。
正当她把枕头扔到一边,再闭上眼睡个回笼觉时,忽然惊觉到不对劲。
她床上什么时候有护颈枕来着?
她猛一抬头,看着四周陌生的风景,脑子瞬间宕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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