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林漾气得差点嘴瓢,「那拜託也让我变得和他一样普通吧,我不想努力了。杨大美女,你怎么就不愿意花花时间了解一下当代新闻呢。」
杨粤清咳了两声缓解尴尬,林漾瘪了瘪嘴继续解释。
「那可是国内现役最年轻、最顶尖的修復师。前年他因家庭原因退任了几个月,你知道市长花了多少心思才把他重新请出山的吗?我就说AE官方怎么突然这么硬气了,肯定是贺老师联繫业内人士紧急处理了!」
杨粤震惊:「还可以这样吗……」
林漾长出了口气:「幸亏这几天他来听了你的公开课,还加了你的联繫方式,这些都是冥冥之中天註定啊,你可要好好感谢他!」
杨粤懵懂地点了点头,拿起手机:「那我给他发个消息。」
「发消息哪行。现在全办公室的人都在等着给你庆祝呢,等会再好好给贺老师打个电话郑重地道个谢。」
杨粤被林漾云里雾里地带到了办公室,所有人都在为她欢呼,只有她自己感觉是像做了一场美梦,直到众人一同拥着她去吃完了午饭,她才回过神来给贺知山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无信号的女声播报。
杨粤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又打了一遍。
「海螺姑娘」依然没有消息。
发出去的消息也没有回音,贺知山就像真的完成了任务,回到了海里似的,音讯全无。
那晚杨粤失眠了。
后面连续三四天,和贺知山的聊天框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发出去的消息。
小孩也许就是这样,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
生活似乎回到了原地。
教室,办公室,家。
三点一线,与寻常无异。
只是她似乎多了个爱好,每隔一段时间后,总是忍不住翻出手机多看几眼。
贺知山、贺知山。
为什么那晚之后,这个名字就总是飘忽在思绪中,挥之不去。
明明也没有什么交集。
她在心里唾骂了自己无数遍。
为什么自己的情感居然会有一天会变得这么不值钱。
当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短暂地将这个「爱好」搁置下来,却在有了这个想法后的第二天再次看见了贺知山。
一进教室,杨粤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后排的贺知山。
早上八点的课程,整个教室都是困恹恹的,贺知山也不例外,正和其他学生一样,躺在双臂中趴在桌子上打盹。
阳光印在他菱角分明的侧脸上,实在称得上一句美好。或许是也因为他好看的太过于扎眼,杨粤才从人群中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杨粤走到台前轻叩了两下:「班长,来帮我整理一下课件。」
前排一个高个男生闻言立刻站起,迷迷糊糊道:「来了。」
他的动静也惊醒了其他学生。
坐在后排贺知山睡眼惺忪地翻了翻眼皮,脑袋并没有跟着抬起来,在呆滞地凝视了讲台上的她几秒后,对她比了个胜利的「v」字手后,又沉沉地垂了下去。
杨粤转过身假装收拾粉笔,掩饰住了嘴角的笑意。
既然这么困了,干嘛非得来早八受这罪呢。
杨粤看学生们这状态也不像能听得进去课的样子,叩了叩桌:「今天我们看敦煌壁画历史纪录片吧。」
短暂安静几秒后,教室里轰然炸起一阵欢腾。
「好耶看电影!」
「小杨老师万岁!」
「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杨粤轻笑着拍手示意:「安静安静,别打扰隔壁教室的人啊。」
学生们各个坐直了起来,几个班委走到窗边拉上窗帘,教室里还真有种看电影的既视感。
杨粤为了不挡住学生们的视线,她沿边走到了最后几排。
三两并排坐的同学,自己坐过去多少有些煞风景。
杨粤看向贺知山旁边仅有的单个位置坐了下来。
贺知山似乎没醒,她也不打扰,静静地坐着看投影。
这部片子也是她最近还没看完的。
想起贺知山在课堂上提出见解后,她回去恶补了些相关的知识。原以为会是个枯燥繁琐的过程,却意外地发现这些纪录片拍的还不算无聊。
身旁的贺知山忽然动了动:「小杨老师,我胃疼……」
杨粤有些紧张:「怎么了。」
贺知山扭过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上哪找到的这个片子啊,我现在一听见这人的声音胃就疼起来了。」
杨粤无语,人看样子是没事的。
她看了看屏幕上正在解说壁画修復的恶劣环境的中年男人,虽然说不上好看,但也算是端正义慨,气质沉稳严肃。
「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贺知山坐了起来。
「我前几天跟着这个人去S市验收壁画修復进度了。」
杨粤有些惊讶:「你这几天不在,是因为去了S市了吗?」
贺知山伸了个懒腰,语气里还带着困意:「嗯。」
她转头等待着贺知山继续说,却看见贺知山还在看着她,像是在等她回话。
沉思了片刻后,她伸手比了个大拇指:「棒。」
贺知山突然压着声笑了起来,笑得杨粤耳朵根后知后觉地有点发烫。
贺知山摇摇头:「我可不是来求夸的。我们这次任务碰上了山洪泥石流,被困在山里整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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