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光踏步上前摸了摸死者的后颈,道:「身体还是温热,杀他之人定然没有走远,分开追,发现踪迹便立即传讯。」
「是!」于海跟着褚天光分两个方向追去,赵成回卫所召集人手。
褚天光仿佛一隻燕子,「嗖嗖嗖」的在各家房顶上飞掠而过。
城门已经关闭,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很可能凶手一开始隐藏在房中,等王大伟回来趁他不注意,一刀毙命。
晚上的大街上还时不时有人走过,褚天光在一处地势偏高的民宅屋顶上停下来。风里似乎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东南边传来兵器械斗的声音,褚天光面容紧肃,将脚下的袍裾撩起来插在腰间,几个起掠朝那边飞去。
东南方向,一条街边小巷。
乔装成云容的鱼云影,此时正一脚将一个黑衣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一隻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地上的汤汁也溅得满地都是。
跟着碗一起掉落在地上的,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刀锋泛起莹莹白光。
「撞到人难道不知道要道歉吗!」鱼云影气极,她排了一柱香的队才买到这碗闻姐姐推荐的红豆羹,正打算带上一碗回家给母亲,谁知道被一个不知道从哪串出来的黑衣小贼给撞了,居然还想伤她!
想到这,鱼云影伤心得又是重重一踩,:「你不知道你娘亲也没教过你吗!」
地上的黑衣人被她踩的梗着一口气在胸口,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手脚并用的在地上挣扎着,像只大螃蟹。
鱼云影抬起悲愤不已的头正还要念叨下去,突然看到不远处长身而立熟悉的身影……
默默收回了踩在人身上的脚。
刚刚赶到现场的褚天光……
……
良久,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将地上的黑衣人绑起,虽然褚天光还想跟云小弟聊一会,但是公事重要,道别后,他便押着黑衣人带回了卫所。
卫所灯火通明,褚天光在看着手里的密函。
这是秦逸寄给秦霄洋的家书。
表面上秦逸对外说秦霄洋出远门做生意,实际上将密函伪装成家书,转了两三个地方才到褚天光手里。
信里说广信王前两天见了一个人,没多久就叫他召集工匠,准备建个小型的炼器坊,具体位置他也不知。
「大人,那人交代了,他们是飞雪阁的杀手,前两天有人花了一千两买了王大伟的命,至于谁是买家,他也不知道。」
跟云容告别后,褚天光将那黑衣人带回了卫所,扔给手下去审,果然就是杀害王大伟之人。
「知道了,下去吧。」褚天光屏退了左右,将密信卷了卷夹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缓缓挪到烛火上一点一点的烧了。
烛火在他黑瞳里跳跃着,他心里明白,只怕这世间越发不安宁了。
此时,鱼云影坐在铜镜前,刚卸掉脸上的面具。
今晚的事情真是个意外,看来广信王的手早已伸到京城里,不知道还有谁是他的爪牙。
这段时间她分了十几个影子在皇宫附近游走,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明日就要离开京城去青城山,她前两天发了一封信给师父,也不知道他收到没。
「夏安,给师父带去的礼盒都放好了没?」鱼云影不放心的又叮嘱道。
「收拾好了,放心吧。」
「小姐,真的不要奴婢陪你去吗?」春祺耐不住操心问道。
「不用,我骑马去,三日就能到了,你跟着去还得坐马车,少少都要五六日,太久。我快去快回,放心。」
「那你一个人路上千万要小心。」
「嗯,哦,还有那个抱枕也记得带上。」
「带个抱枕做什么?」
「可以一边骑马一边睡觉?」
「……」
已经是初秋时节,长安的清晨开始下起微微小雨,天气渐渐冷了下来。
鱼云影告别的父亲母亲,给褚天光也留了一封信后便急匆匆的骑马出城。
「驾!」鱼云影手持马鞭,头戴兜帽伏在马上一路飞驰,路两边的景色「唰唰」的从耳边掠过,马蹄声声,尘土飞扬,惊起无数飞鸟。
……
「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守在客栈的店小二看到鱼云影把马停了下来,面冠如玉,气质不凡。他眼力见好的赶忙上前殷勤招呼道。
「有上房吗?」鱼云影下了马,一身锦袍,身披玄色鹤纹披风,虽然穿着简单,但是身上穿的布料却不是普通人用的起的。一眼看上去就像个富贵家的公子,端的是风流俊俏的模样。
「有的,有的,客官想要安静点的还是方便点的?安静点的比较偏,但胜在清净,方便些的就是靠近大堂,吃饭出门都快点。」
「安静点的吧。」此时刚好是中午,鱼云影把手里的马缰扔给了店小二,袍裾一撩,踏步进了客栈。她赶了一天的路,风尘仆仆。幸好时间还长,便打算休息一晚再走。
「还有把我的马餵好,要上等的草料。另外饭菜麻烦送到房间给我,再来一桶热水。鱼云影扔了一锭银子到小二手里,嘱咐道。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客栈里人声鼎沸,鱼云影不想太过于显眼,便打算回到房间休息一下。
「好的,客官随我来。」店小二招呼一个小厮把马牵到后院,便领着鱼云影去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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