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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镜:「嗯?」

玹秩:「我错了,请求您行行好,放开小人的头髮。」

十年光阴转瞬即逝。

玹秩自「失业」了之后,便转而投奔了原秦太子,现今的秦王——秦文君。

阮镜的卦果真算的极准,楚南风登基之后在五湖四海内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楼迦夜领兵,楚南风御驾亲征,铁血的手段与强悍的武力之下,楚国的版图不断扩大。

作为秦国上将军的玹秩本以为自己终于能有个和这两人正面对上,一雪前耻的机会。但没成想这机会从来就不存在,秦文君一纸诏书,阮镜一张白纸。

如此这般双管齐下,玹秩终于消停了。

今天是玹秩住进楚国使馆的第三天,今天也是阮仙师惨遭骚扰的一天。

俗话说,美好的一天从看到清晨第一缕明媚的阳光开始。

阮仙师显然赞同这个说法,所以他在清晨起床更衣洗漱之后打开了窗子,然后……然后他正对上了一张黑皮怪的脸。

阮镜至今也想不通,这人到底是怎么能把曾经的小麦色皮肤晒的像酱油一样的,一眼看过去真的黑的发亮。

「视真,今日天气大好,我陪你出去走走?」

阮镜:「……」

他冷着一张脸抬手去关窗户,但窗外的人和几年前比起来明显要聪明不少。

几乎就在阮镜抬手的同时,玹秩握住了他的手腕。

入手的皮肤光滑似锦,玹秩心神荡漾间下意识地捏了捏,不禁在心中讚嘆不已:这手感,软软弹弹的,绝了!

摸起来软软弹弹的阮仙师凝视着他:「鬆手!」

「不松,我一鬆手,你又该跑了,今儿我非得跟你把话说清楚不可。」玹秩死死地握着他的手腕,生怕一鬆手,这人就像以前似的跑了去。

不怪玹秩紧张,实在是过去的十年光阴岁月里,阮镜玩儿的最溜的就是跑路。以至于十年过去了,玹秩的示爱计划十有八九都胎死腹中,还有几次是死在实行的半路上。

阮镜就像上古时期女娲留下来的补天石,璀璨耀眼,却有着无可撼动的坚硬;又像蜿蜒绵亘楚国几万里锦绣风光的那条河,吞了细碎的星光与月光,敛了彻天的金芒。美好,却遥不可及。

玹秩这次来的时候受了些刺激,于是自己做了周密的计划,誓要让阮镜接受他。

「那好,有什么话,你现在说,说完就放开我。」阮镜无奈地看着他。

「我不!」玹秩拉着他的手,很执着:「好仙师,你陪我出去逛一逛嘛。」

黑不溜秋的高大男人撒娇的画面太美,阮镜抿了抿唇,憋着笑偏过头去:「牵着手逛?」

玹秩坚定道:「就牵着手逛,我怕我一撒手,你就又不见了,你总是这样。」

阮镜上次躲人躲到了螭琭国,玹秩追过去的时候正赶上收留了他的两位正在做活塞运动,直接就被打了出来,连阮镜的一根儿头髮丝都没能看见。

这回他说什么都不肯撒手了。

两人手牵手走在街上,热闹的市集还真衬出点儿两人岁月静好的感觉。

玹秩正高兴着,却突然听见一声稚嫩的童音:「娘亲你看!是黑白无常!」

玹秩应声转过头去,看见那四五岁大的孩子正伸手指着自己和阮镜。

他低头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双手——还真是。

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黑的发亮,一个白的反光,这不是黑白无常是什么?

玹秩颓丧了一会儿,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他事先定好的酒楼。然后突然一扫萎靡,精神焕发起来。他这变化无常的情感状态,让阮镜有一种自己牵着条哈士奇的错觉。

「视真咱们进去吧?」

「你要带我进这里?」

二人同时开口,玹秩露出一个有些难过的感情:「视真,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进去嘛?没关係的,你要是不愿意咱们可以……」

阮镜觉得他那并不存在的,尖尖的狗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不由扶额,不忍道:「进吧,我和你进去。」

那座张灯结彩,客似云来,看起来就开的很红火的酒楼给阮镜造成了很大的心里压力。这装饰,这配置,这两侧的姑娘,公子们,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是座——青楼。

阮镜怎么都没想到,玹秩竟然会带他来青楼。更没想到的是,他刚才看着玹秩那副委屈失望的模样,竟然一时心软,答应了一起进去。

天知道,阮镜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进青楼,被玹秩领到包厢坐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僵的。

玹秩摩挲着他的柔软的掌心:「视真,你手怎么这么凉?来,我帮你捂捂。」

阮镜:「……」为什么凉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玹秩还真没数。

几分钟后,楼里的娘娘带着一群姑娘鱼贯而入。

阮镜粗略地扫了一眼——十个人。

姑娘们抱着琴,围着两人做了一圈。

纤纤玉手轻拨,乐声响起来。

阮镜被动地听着这十人大合唱版的「凤求凰」,脸有点儿木。

更让他难过的是,曲子过半的时候,他看见玹秩拿出了琴。

接下来的琴声就不受姑娘们的主观意识控制了,玹秩总是有一种自己不行也要带着别人一起的神奇天赋。

十一人大合奏锯木头版「凤求凰」响起,不过短短两分钟的功夫,阮镜就听到了从走廊传来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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