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
简逐感觉自己的灵魂,陷入永恆的宁静。
他想不通。
只是找了份兼职,走进了家很壮观的博物馆,巧遇了军队的熟人,再之后发生的事为何就变得如此离奇?
自己现在……要死了吧。
似乎已经死了?
徐怀叡也不确定,心臟停止跳动,思维变得迟滞……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
后悔,非常后悔。
他只是嘱咐阵仗搞大些,这也超长发挥太多了,他当时绝对是脑子短路了,才会放任小馆长自由发……
在意识几欲泯没的最后一瞬,万物陷入静止。
一坨糊满圣光马赛克的东西,从巨眼上方探出头,隐约能看到「马赛克」背后,有两隻肉乎乎的小翅膀。
「马赛克」不知从哪摸出一条鲜红的横幅,啪叽贴到巨眼上方,横幅上似乎写的还有字。
徐怀叡感觉到,自己的视野在飞速朝横幅靠近。
愈来愈快,愈来愈快,愈来愈近!终于!!
他看清了横幅上的字迹——
「这隻巨眼←— 我养(划掉)亲爸!背景牛批!!」
徐怀叡:……
他脑袋上方,缓缓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横幅上的字迹变得模糊,眼前一切重归虚无。
众人喘着粗气,回归现实。
他们四仰八叉地躺在地面上,张着嘴巴,目光涣散,宛若一条条快要渴死的鱼。
司芮没时间关注一地「尸体」,祂掐起腰在和子系统吵架。
「为什么要给我涂马赛克?」
【你说的,见不得人的都要涂。】
「我本体见不得人?」
【不然?】
「呵。」
司芮高扬起头颅,冷傲一笑,豪横指责道,「总说这种大实话,也不知道委婉些。」
「还有我在意的是,你为什么把马赛克打的那么丑!」
祂现在的身躯是统爸后来捏的。
当初在决定埋了统爸时,担心它一个人在下面会孤单,祂就顺便把自己还在沉睡中的邪神本体,一起扔了下去。
这个世界上,像祂这么孝顺的邪神崽可不多见。
言归正传,邪神本体确实不能直视。
看上一眼,幸运点的还能在无尽痛苦中迎接到死亡。
倒霉点的,会变成一团无知无觉的怪物,丑陋不堪,浑身充斥着腐烂、死亡与污染,比下水道的烂泥还要不如。
一小时后。
地上的「尸体」们才逐渐缓过来,第一个爬起来的是徐怀叡,而后是简逐,其次是蒋艾、楚渝、吴天、老徐……
他们醒来的速度,和他们精神强度息息相关,待三千多员工全部清醒过来,已经又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夕阳西下,博物馆外的天色黯淡下去。
见他们一个个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样,司芮挥挥手,「下班了,都回去吧。」
简逐与老徐互相搀扶着走出博物馆。
「去我车上坐坐吧。」
「好。」
简逐没有拒绝。
回到车上,老徐打开防监听设备,而后坐到了简逐对面。
两人面面相觑,皆是无言。
今天受到的震撼太大,都过去了一两个小时,老徐手还是抖的,他整理着凌乱心情,率先开了口,「简先生,您是怎么接触到异常博物馆的?」
「又为什么会来这儿兼职?」
「我……」
简逐斟酌了下措辞,却发现说不出口。
「看来,你也喝了那杯水。」
「他确实端了杯水给我。」
「那水有问题。」
老徐揉揉微痛的额角,思索起该怎么才能将今天发生的事,报告给组织。
这家异常博物馆,还有博物馆的馆长,比他们以为的要恐怖的多,回想起那隻遮天蔽日的恐怖机械眼,他就感觉头皮发麻,心惊肉颤。
当然。
那些也有可能是为了震慑他们弄出的虚假幻术,但谁又敢赌?
代价太大,没人赌得起。
简逐:「不止水动了手脚,这几条街也是。」
老徐点点头,他也发现了。
绝大多数人是看不到异常博物馆的,在他们眼中那里不是什么博物馆,只是面普普通通的墙,而三千多人「哗啦啦」从一面墙里走出。
那些路人却像是没看到一样。
还有在通过那张名片确定博物馆地址后,智囊团就调取了附近的监控。
诡异的是,监控显示并没有人靠近那面墙,而老徐他们当时正在通过那面「墙」,进入到博物馆内部。
在馆外埋伏的特工人员,脑海中一旦出现与异常博物馆有关的内容,记忆就会出现错误,遗忘掉自己来这条街的真正目的。
司芮不知道那三千有着六块腹肌的「鱼苗」,都是卧底。
更不可能知道,为了祂与祂的异常博物馆,联邦高层连夜开了多少次紧急会议,祂只知道新员工都很勤快。
内卷大军来势汹汹,三位老员工为了维持住「前辈」光环,也纷纷支棱起来。
望着欣欣向荣的异常博物馆,司芮非常满意。
新员工数量太多,三位老员工不够用,祂只好拖拽着徐怀叡一起,对新员工进行加急培训。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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