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系统的规劝科普下,司芮才得知其中竟有这么多复杂门道。
祂只好恹恹放弃了抢银行。
徐怀叡在沙发后找到司芮,「馆长,你怎么蹲在这?我们该离开了。」
「没什么。」
司芮虚弱地抬起头,微笑中透着心酸与贫穷,「你们先走,我要回博物馆一趟。」
「好的。」
没有要他们派车送,司芮直接传送回了博物馆。
手提着快要曳地的裙角,祂迈动小短腿在各大展厅东寻西觅,像只寻食小仓鼠,试图在某个犄角旮旯找到合适的「礼物」。
这註定是无用功。
司芮顶着馆长的名头,却一直跑外勤。
博物馆是统爸在打理,它有强迫症,认为展厅里只能存放异常,任何非异常存在只要一经发现,就会当做垃圾处理掉。
两手空空走出展厅。
司芮垂头丧气回到属于祂的顶层,踩着星光,祂坐上王座,单手托腮,另一隻手顺势搭在金灿灿的扶手……
等等——
金灿灿!!
司芮眼睛亮了,低头望着这与黄金色泽极为相似的王座扶手,祂搓搓小手,新婚礼物有着落了。
「咔嚓」
掰下一块扶手,祂掂掂重量。
沉甸甸,硬邦邦,司芮以手作刀分成两块金坨坨,像是上手功课的小朋友,兴奋地徒手捏了起来……
……
有钱能使磨推鬼。
虽只有短短四个多小时的时间,婚礼现场却筹办的像模像样。
红囍剪纸,龙凤烛,红绸灯笼……
司芮踩着龙凤刺绣长毯,走进装点成传统中式婚礼的宴会厅,满目喜庆的大红,祂莫名的,感觉面前的摆设有些熟悉。
像是曾经看到过。
「惟愿执子手,与卿相濡沫。」话甫一出口,祂就捂住嘴,面露迷茫,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冒出这么黏糊的一句话。
要知道,祂可是位纯血社畜。
每天加班997,忙到脚不沾地,长这么大连异性神小手都没摸过,莫非是万物復苏,青青大草原上又到了绿JJ不可写的季节?
「也不对,现在明明是秋天……」
「馆长,你来了。」
徐怀叡从内室走出,他胸前绑着大红绸花。
描眉贴红、梳妆打扮后的哈新娘,毛茸茸的大尾巴摇得像风车,蹦跶着跟在新郎官身后。
「新婚快乐。」
司芮取出邪神牌纯手工贺礼,交给两位新人。
哈新娘的,是根金灿灿黄金(伪)大骨头。
新郎官的,是条超大号黄金(伪)长命锁,锁形坠子左侧挂着只抽象派扭曲长耳怪,右侧挂着个比例失衡的骨折火柴人。
徐怀叡:「……」
勉强能看明白,骨折火柴人应该是他自己,长耳怪是哈新娘的狗头。
司芮:「怎么样,漂亮吗?」
徐怀叡表情凝重地望着手中沉甸甸的长命锁,链条粗细不均,锁头粗糙不对称,着实……夸不出口啊。
「嗷呜——」
哈新娘嫌弃地将金骨头顶到一旁,还蹦跶着在上面踩了两脚。
司芮:「……」
笑容缓缓消失。
祂从背后,摸出一把沾血菜刀。
摇晃的大尾巴蓦然僵住,哈新娘躲到徐怀叡身后,探出涂抹两块大圆腮红的狗头,贱兮兮斜眼瞅祂。
徐怀叡一个激灵,尬笑着解围,「馆长,菜刀怎么在你这儿?厨房那边正找着呢……」
司芮扭过头,刀尖指向徐怀叡,「你的,喜欢吗?」
「喜欢!」
「戴上。」
「好的。」
徐怀叡举起长命锁,麻利套在脖子上,画风瞬刻从冷峻酷哥突变成地主家的傻少爷。
司芮这才心满意足放新人离开。
婚礼司仪是楚渝,他带着手持唢吶、古筝、琵琶等传统乐器的机器人乐队走进宴会厅。
空荡荡的宾客席,只坐着司芮一个。
这场婚礼,祂是唯一会喘气的观礼宾客,在悠扬轻快的乐声中,婚礼开始——
徐怀叡牵着盛装打扮的哈新娘走进宴会厅,原本应坐着父母高堂的位置,摆放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
在汤妈妈的见证下,新人交换了戒指与项圈。
仪式顺利完成,汤碗上缭绕上升的热气消散。
与此同时,徐怀叡眼下的黑眼圈消失,长时间熬夜产生的倦意疲惫亦随之烟消云散,他现在精力充沛,五感似乎也得到一定提升,耳聪目明。
他挥挥拳头,劲风阵阵。
力气也增大了,身上这些变化应该就是小馆长说的,来自汤妈妈的回报。
「感觉还不错。」
徐怀叡刚要露出笑,忽听身后一声巨响。
「哐当——」
宴会厅紧阖起的两扇木质大门,被一脚踹开。
「我不同意这门婚事!」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黑着张脸,大步走进宴会厅。
「嘶,伯父来砸场子了……」
楚渝用礼帽遮住脸,缩头缩脑躲到观礼区。
一场家庭大战在所难免,他这个助纣为虐的「狐朋狗友」肯定也少不得挨顿批,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看着怒髮衝冠的亲爹,徐怀叡突然笑了下。
在徐父怒视下,他掀开哈新娘的红盖头,弯腰啃了口它毛绒绒的狗脸,「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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