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都要明白,同情是维繫不了伴侣关係的。」嘎嘎嘆了口气,「满打满算也就一年时间,我捡到你时院子里开满了喇叭花,可现在却只有花骨朵。」
「原来还没到一年的时间。」
「好吧,就这样吧。」嘎嘎扭过头去。
伊凡脑中一片空白,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一句话,「就这样是什么意思?」
「那时你总要走,我也告诉了你城市的方向,你现在可以离开这了。」
「或者,你想留下来也行,但我们不会再是伴侣了,你可以等明年这个时候再去找那些母鹅们。」
伊凡盯着嘎嘎良久,最后转身走出了院子,嘎嘎也没去追,他觉得没必要了,他确实很喜欢伊凡,但忠诚是他的底线,他无法跟别的鹅共享伊凡,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他宁可什么都不要。
怕什么,反正那么多年都是自己过的,不就是孤单点嘛,无所谓的。
嘎嘎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就窝在鹅棚里,老村长发现他的饲料一口没吃,还以为他生病了,探着脑袋看进去发现伊凡不见了。
平日里他俩都黏在一起,今天怎么就剩嘎嘎自己了?
老村长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伊凡,平时嘎嘎勤快些,有时候他出去溜达伊凡就躲在鹅棚里睡觉,反之的情况从未发生过。
老村长转身走了出去,寻思在村子里找找,这么贵的天鹅可别丢了。
红顶顶目睹了全过程,他想过来劝几句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嘎嘎这隻大鹅确实很特立独行,跟他们其他的鸡鸭鹅狗完全不一样,用他们的择偶观的话估计嘎嘎也早就妻妾成群了。
最不能忍受背叛的人却偏偏被背叛,这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红顶顶正犯愁该怎么劝一劝,这时彪子摇头晃脑的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不知道谁给他的一块黄瓜,小黑汪汪汪叫了两声,彪子就将黄瓜扔进了他的狗碗。
老村长的院子不算大,已经没有地方给彪子再盖一个狗窝了,现在彪子大了,也睡不了鹅棚了,所以就跟小黑挤在他的狗窝里,平时他俩关係挺好,彪子带回来的好吃的都会毫不吝啬的分给小黑。
红顶顶可算见着救星了,可他又觉得这个事得委婉点跟彪子说,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那个,小彪子啊,你过来。」
彪子听见有人唤他,竖着耳朵走过来,「咋啦红顶顶叔叔?」
「那个,你两个鹅爸爸吵架啦,你去劝一下。」
彪子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吵架了?为什么?」
红顶顶脱口而出,「出轨。」
彪子,「?」
「是的,他俩可能要分手了,然后不要你了。」
彪子,「!!!」
彪子着急忙慌的将狗头伸进鹅棚,见到嘎嘎就开始汪汪叫,「这是咋回事啊?」
嘎嘎也不说话,彪子更急了,「天鹅爸爸呢?」
嘎嘎淡淡道:「不知道,离开这了吧。」
「离开?不会回来了的那种离开吗?」
「嗯。」
嘎嘎在心里盘算着,伊凡是会飞的,估计这会都已经出村子了吧,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伊凡,嘎嘎心口传来细密的疼,他低着头,眼角微微湿润。
彪子已经失去了他的亲生爸妈,他可不想他的鹅爸爸们也be结局啊,他低头嗅了嗅伊凡掉落的羽毛,转身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彪子的嗅觉很灵敏,况且伊凡也刚离开没一会,刚跑出村子他就瞧见前面白白的落寞身影,伊凡走路向来都骄傲的昂着头,这次却半低着头,脚步也异常缓慢。
彪子一个急剎停在伊凡前面,尘土呛的伊凡睁不开眼,伊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彪子一口叼起来,眼前的事物飞快掠过,他的眼睛都闪花了。
「你干什么!」伊凡喊道。
彪子叼着他不方便开口,但是他的鹅爸爸问他问题他又不能不回答,所以就呜呜呜的回应了几句,说的话伊凡是一句也没听清,哈喇子倒是淌了他一身。
伊凡无奈道:「行了行了可以了,不要再说话了。」
那个熟悉的小院子就在眼前,彪子一个急转弯拐进去,彪子知道他天鹅爸爸会飞,狠怕他一个不留神就飞走,叼着伊凡就往鹅棚里塞。
伊凡,「……」
「你放我下来!你个傻狗!」伊凡有些气急败坏。
彪子小心翼翼的将伊凡放下,但还是咬着伊凡的翅膀尖儿不肯鬆口。
嘎嘎,「……」
「虽然我不知道出轨是什么意思,但是你俩最好还是别分开,我不想成为没人要的野小狗。」
伊凡用另一个翅膀扇他一下,「谁出轨了?谁跟你说的?」
红顶顶:溜了溜了。
「你!是不是你做错事儿了?不然你为啥要走?」彪子焦急万分,「你道歉啊,就算长得好看做错事也是要道歉的啊。」
「我做错什么了?我没做错!」伊凡毫不犹豫扇了彪子一下,「还有,谁说我要走了?我只是去河里洗个澡,马上就到地方了你给我叼回来!」伊凡越说越气,又给了彪子一翅膀。
嘎嘎看着这场闹剧,平淡道:「你俩可以出去说吗?」
彪子忙回答,「好,我们去去就回。」
然后扯着伊凡向外走,「走走走,鹅爸爸咱俩去河边,一边洗澡一边聊,正好我也会游泳,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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