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蹲在他面前的维安身上。
蹲在他面前的维安仰头看着星光,头顶是群星熠熠的天空,那些星光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揉碎,全落在了他湛蓝的眼眸里。
他伸手捏了捏维安软乎乎的脸,痞笑道,「虽然没赶上日落,这满天的星辰倒也不错。」
维安眉眼弯弯地点头附和,「不错,不错,十分不错。」
权扉低笑出声,那笑声从低笑逐渐变成畅快的笑。
他这一生路过的壮阔风景不知几何,却从来没有閒心去看那些与他无关的景色。
如今乍一看却发现这些乏善可陈的景色,却也不像记忆中的那样索然无味。
看见哥哥笑,维安也跟着笑起来,从地上爬起来扑进他怀里,「哥哥喜欢看美景吗?我知道很多美景,我可以带哥哥去看哟。」
权扉抱着这个从来没出过虫族的弟弟道,「就你能知道什么风景?」
「哼。」维安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我可是和雄父走过虫族很多星球的,看见过很多很多好看的风景。知道的风景可多了。」
「你能记住?」他逗笑着问。
「我记性很好的。」维安认真着张小脸道。
「好,那就先拜託你带我看看虫族的风景,然后我再带你去看外面的风景。」
维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郑重,「交给我,保证让你满意。」
权扉再次忍不住失笑出声。
夜晚了,维安端着水杯在一旁洗漱,仔仔细细清洁完牙后,又擦了擦脸,脖颈,小手臂和腿,轮到擦背时够不着的他就跑到哥哥面前让哥哥给他擦。
权扉看着面前垫着脚举着湿巾的维安疑惑道,「有清洁囊不用,整怎么费劲干嘛?」
「习惯了嘛,这样擦擦才干净。」维安仰着头眉眼弯弯地将湿巾塞进他手里。
权扉无语地接过湿巾,蹲下身给他擦背。
第一次这样做的他还有点生涩,深怕用大了力擦破他的皮肤。
没一会看着在他手里因为痒而咯咯咯地笑着,扭过来扭过去的维安,一时来了兴趣的权扉越擦越起劲,随手连着维安的小肚子也一起擦了。
擦完后的维安从哥哥手里拿过湿巾,还朝着恶意挠他痒痒的哥哥哼了一声。
睡觉的时候第一次睡帐篷的维安有点兴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缠着哥哥给他唱歌听。
权扉面无表情地抵着他的脸,绝情道,「想都别想。」
唱歌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哥哥~哥哥~哥哥~」维安趴在那双手捧着脸眼巴巴地卖萌,「维安睡不着嘛~」
娇气!
也不知道雄父怎么养的,养得这样娇气!
权扉心里想着,嘴却不由自主地轻哼起来,一边哼还一边无师自通地轻拍着他的背。
维安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权扉哥哥唱歌比权宴哥哥好听。
法菲加达星域,刚经历一场战场的艾尔罕德拉刚洗完澡就收到维安睡前给他发的消息,回復了可以后,等了一段时间才等来维安的身影。
他的这边黄昏刚落下,难得停落在星球上的他们,也得以体会一下这久违的晚霞。
维安坐在他身旁和他一起看着外面的晚霞,和雄父说着他一天的经历。
「雄父,权扉哥哥唱歌比权宴哥哥好听。」维安悄悄地道。
艾尔罕德拉挑眉,「权扉他唱歌给你听了?」
「嗯嗯。」
他抬手捏了捏维安的脸笑道,「你这是把你哥哥们拿捏得死死的了。」
「嘿嘿。」维安得意地左右摇头,「没办法啊,我可太可爱了。」
「啧,你这自恋的劲是跟哪学的?」
「不是自恋,这是清晰的自我认知。」维安不满道。
「好好好,是清晰的自我认知。」艾尔罕德拉好笑又宠溺地道。
「你跟你哥哥跑到哪了?」
「弧星。」
「接下来准备去哪?」
「海星。」
「不向外去了?」艾尔罕德拉诧异。
「要,但是得先带哥哥把虫族的风景逛一逛,哥哥很喜欢呢。」维安坐在栏杆上摇晃着脚。
「那你们可以走慢点。」他斜倚在栏杆上,任由晚风掀起他墨绿色的髮丝。
「为什么啊?」维安不明的仰头望他。
「因为啊,你们走慢点,或许我们就能在你们出去之前解决完这场战争。」艾尔罕德拉柔声说着,湛蓝的眼眸里却闪过利芒。
「好吧。」点头答应的维安想了想后又道,「雄父不阻拦我和哥哥吗?不是说雄虫不能出虫族的吗?」
「可是维安不一样啊!」艾尔罕德拉摸了摸他的头,眼里的情绪复杂,「你想去哪就去,想做什么就去做。大不了就是你往前走一步我们就将保护圈往前挪一步。」
「你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任何束缚,我们又怎么能给你套上束缚呢?」
「只不过你得走慢点,等我们将危险都解决了。」
「好。」维安点了点头。
早晨的阳光刚从树间照射下来,权扉就被冷淡着一张脸的权律从帐篷里揪出来去一旁联络感情了。
等维安醒来时他们已经联络完感情回来了,只不过权扉那一向英俊潇洒的脸还有点没消下去的红肿。
「哥哥,你们怎么来了?」换好衣服从帐篷里出来的维安一脸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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