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姜思白就带着鱼竿来到了神农谷的一条溪流旁开始钓鱼。
作为一个老钓鱼人,他可是早就踩过穴了,这处水里绝对有鱼。
果不其然,他老神在在地钓了一上午就收穫了满满一箩筐。
而后他将这些活蹦乱跳的鲜鱼都从箩筐里倒了出来,从中筛选了两条体态适中而看起来最漂亮的将之用绳子吊了起来。
这才对旁边早就已经吞口水的大白道:「大白老师,把这些鱼带给千斤,让他琢磨这怎么做给你们吃吧。」
大白二话不说,将地上的鱼又都叼起了放入鱼篓,然后背着鱼篓就跑了。
姜思白摇了摇头,然后回到自己屋子里换上了一身白色道袍,这才一步迈出缩地成寸。
元道峰很近,他走了走了七八步迈出了三十里地就来到了元道峰脚下。
然后一路向上,来到了他入山以后第一个『打卡』的初元殿。
说完他就又回身拎起了两条鱼走到初元殿的后头,果然看到后头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个蓄水的水缸。
那张扬霸道之姿态可要比姜思白刚才干巴巴所说的尸鬼高级多了。
可是老道士又叫住了他说:「这么着急干什么?」
谁知那玄錾子又嘀咕了一声道:「你就不知道送点酒来吗?」
姜思白无奈地问:「那师伯,您想要听什么?」
这是要互相讲故事?
怎么就又生气了呢?
姜思白浑身一个激灵,再看着玄錾子的时候竟然好像隐约在其身上看到了一片片升腾起来的黑色气息!
这些黑色的气息不断变幻,时而变成一个个人影,时而又变成了一些可怕的存在。
玄錾子闻言点点头,然后又说:「鱼我收下了,那瓶子小回春丹你带回去,我用不到。」
他今天应该还挺忙的。
玄錾子当时就嘴角猛然抽搐了起来。
姜思白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在三年多以前,遇到了被戾娘子控制的莱国国君……」
这老道士是属狗的吧?
姜思白再次道别。
话音落下,就见玄錾子头顶黑烟幻化,形成一条巨大的扁头蛇类,在其头顶不断徘徊。
姜思白挠挠头,从善如流道:「好,那我带回去了,师伯您好好休息,我走了。」
「你看我来说。」
姜思白的心神有些被震慑到。
「给我丢后头水缸里去。」
不过他想了想好像也没那么着急,干脆就在这山道旁的树下席地而坐。
姜思白很快就在这初元殿门前的树影下找到了那个打瞌睡的老头。
「算了,不和你玩了,以后多来陪陪我这个老傢伙,现在有事情要办就快去吧。」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这样,等我有机会下山一次,想办法给您老弄酒去?」
他走上前去看这老头正好像睡得香,就将那二尾鲜鱼以及师父交代的那一瓶小还春丹放在了老头边上。
老道士直接说:「你先说,说好了我再给你讲。」
可随后他就意识到这是玄錾子刻意显化的阴戾气息。
玄錾子用一种很敬佩的目光看着姜思白,说:「没想到你对自己这么狠,这么难缠的东西都敢碰。」
姜思白点点头说:「捅死了。」
姜思白:「……」
「师伯,你说我们聊些何事?」
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好像说悄悄话一样地说:「你若是对别人说起你的阴戾,那些气息甚至会在你的头顶显化神形!」
「我这平日里连只麻雀都不落,难得来个人就陪我多聊聊天吧。」
「这可有意思了。」
玄錾子稍稍无语了一下,然后他说:「就这?」
他就开始很蛋疼地说起了纪国的情况来,语气如同白开水,说得毫无感情。
玄錾子没好气地说:「我说没用就是没用,伱带回去还给你师父也好,或者干脆自己送人也好都和我么关係。」
哟呵,还得寸进尺了?
姜思白老老实实地说:「山上搞不到酒啊,我们神农谷也不酿酒。」
初元殿还是以往那个样子,冷冷清清的,只等着新晋弟子前来登记。
话音落下,他头顶上就浮现了一个黑气缭绕的王座以及王座上瘫坐着的一个类似人形的存在。
又来到外头说:「好了师伯,就不耽搁您老休息了。」
他说:「师伯,说这个有意思吗?」
姜思白闻言露出为难的神色,毕竟他原本是打算今天就将这些秘法都去录入承道宫的。
没办法,毕竟他自己都没什么代入感,又怎么能声情并茂地描述?
果然玄錾子听了一阵子之后就无趣地挥挥手道:「说那些干巴巴的干什么?」
玄錾子说:「还挺有意思的,你的阴戾往往可以代表你的经历。」
他有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感觉。
可就在这个时候,玄錾子忽然出声了:「丢两条活鱼在老道边上是甚意思?」
姜思白犹豫了一下说:「这是师父叫我带来的。」
「不然师父那里恐怕会很麻烦,所以我只能捅死他。」
难道说,这就是老一辈人的乐趣?
「好吧,我碰到的阴戾就是尸鬼,那种速度挺慢的,挺傻挺木没啥杀伤力,随便弄就可以死的那种。」
姜思白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匆匆往承道宫那边去。
不用『听』而是用『看』,就见玄錾子还没说呢,就已经黑雾缭绕的。
「我在七十一岁那一年,尚且是个刚入炼气化神的小修士,在东海之滨与东夷巫祭拼杀之间隙,偶遇海中游来一条百丈玄蛇!」
令他无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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