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脸颊爆红起来。
「妈！」
顾妈妈不用他回答了。
问：「什么时候？」
顾然支支吾吾，不想说、不肯说。
最后在顾妈妈的眼神逼视下，低着头说：「高、高三暑假。」
顾妈妈：「……」
衣架又抽了上去。
「才成年！才成年啊！顾然你真是好样的！」
顾然跳着躲：「妈、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顾妈妈不抽他了，问：「你和江焕，谁是那个？」
顾然听懂了，他说不出口。顾妈妈看顾然扭扭捏捏的样子，忍不住嘆息一声，然后说道：「在家补补添点儿膘再去学校，只不过你喜欢吃的辣菜妈就不给你做了。你自己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不要过度、不要纵慾、不要玩的过分、不可以在外面不三不四，江焕也不可以。」
「妈妈和爸爸查过资料，你们的圈子现实里很乱很乱。实际上男女生之间的那种圈子也乱的让人噁心，不仅仅是男同。可是既然受过教育，长大成人，就要恪守道德的底线。」
「爱情就算不分性别，可最基本的对彼此忠诚要做到。如果这一点都无法做到，那根本就不是爱情。」
「你既然和江焕因为爱情而在一起，那我就希望你们还是可以像所有的夫妻一样，彼此恩爱、彼此信任、彼此扶持一辈子。」
第30章 「我和你爸爸教出来的孩子，是不是同，是不是有这样那样有异于大众人的癖好，这些都不重要。我希望他在做人这件事上不要让我失望。」
顾然认真的颔首，「妈，我知道。我会做到。」
顾妈妈拍拍顾然的肩膀，说道：「你也累了，休息休息吧。」
「那妈妈你干嘛？」
「我给你钩的毛线鞋还差几针。」
……
顾然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江焕还没有睡，江焕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会儿看顾然进来，立时就坐了起来。
顾然在他身前站着，江焕拉一拉顾然的两隻手，晃了晃，笑着道：「被阿姨教训啦？」
顾然眼睛红红的，眼皮子也红红的，水润润的，一看就知道有人欺负了他。顾然埋一埋头，然后对江焕摇摇头。
顾然说：「妈妈说让我和你在一起正正经经谈恋爱，不要学别的人一样谈恋爱跟玩似的。」
江焕轻轻把顾然抱过来，仰着头看着他，「当然是认真的，再认真没有了，我又不是渣男，怎么会开感情的玩笑？」
「你坐火车又转大巴车回来，肯定累了，睡会儿吧。」
顾然轻轻坐下来，依偎在江焕的肩膀上，对江焕问道：「那你了？」
江焕说：「我也睡会儿。我都不喝酒的，陪着叔叔喝了二两酒，这会儿其实也有点醉了。」
顾然笑起来，「让你不要喝酒嘛，爸爸那边我来说不就可以了？」
江焕道：「叔叔心里也许开心也许惆怅，我陪着喝点儿也好，一醉解千愁。好了睡觉吧，我给你脱鞋子。」
顾然和江焕回来的突兀，顾爸爸和顾妈妈又是那样的态度，所以进家门的时候拖鞋都没有换。
顾然要自己来，江焕已经弯腰下去了。
顾然脱了外面的衣服和裤子，躺在床上，江焕也睡下来，睡在他的枕头边，可以闻到江焕身上淡淡的酒味儿。
顾然问：「你脱了衣服和鞋子上来躺躺舒服些。」
江焕：「没事儿，我就挨着你躺一会儿。回头阿姨或者叔叔进来，瞅着咱俩睡一块儿去了，那该更受打击了。」
顾然咬一咬嘴唇，说：「妈妈知道我们有过了。」
江焕：「……」
江焕：「叔叔不还不知道吗？」他给顾然掖一掖被子，说：「睡吧，我守着你。」
不知道是江焕在身边的原因还是江焕说的话的原因，顾然睡觉也凑近着江焕，闻着他男人的味道，心臟特别的安宁，很快就睡了过去。
江焕昨晚都没有洗头，身上也没有用香，纯粹的他自己的味道，有可能还带点汗味儿，可是这让顾然安心。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开始全身心的依赖江焕，相信江焕可以解决一切。
可能，是江焕第一次乘飞机来帝都看他吧。
真有人跋涉山海不远万里来找他、见他、爱他，给他缠绵和依靠，他无法不为此动容、动心。
予取予求。
江焕看着顾然睡下了，自己也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华灯初上，街上的路灯也亮了起来。江焕看一看手机，四点多。
江焕睁开眼睛的时候顾然也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眸子，天有些灰下来，不再那么亮。他望一望外头，然后侧转过来，被江焕吻了吻嘴唇。
顾然羞涩的说：「没刷牙。」
江焕道：「不嫌弃。」
顾然故意道：「我嫌弃你。」
江焕又凑上去亲他几下，「嫌弃也没有用了，可没有后悔药吃。起床了，我们回去宾馆一趟，给你箱子带过来。」
顾然：「噢。」
江焕起床，穿好鞋子，看顾然穿衣服和裤子还有鞋子，顺手就帮顾然把被子给迭好了。
江焕对顾然道：「等会儿可得给我妈打个电话，今天一天还没有给我妈打个电话，心里肯定在念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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