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气十足。
两个人这样近距离地站在一起,再加上视觉暴击,气氛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明娆做了个深呼吸,刚想说什么,另一隻手便也被江慎摁到了墙上,摆成举手投降的姿势。
江慎垂着眼眸,微微俯身凑向她。
两个人近距离对视着,男人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明娆蓦然瞪大双眼,连呼吸都忘了。
联想到那个荒谬绝伦的梦,女孩的耳根、脸颊,乃至脖颈,都开始烧火。
就连空气仿佛都变得浓稠起来。
她以为江慎会说什么,男人却只是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幽沉的眼眸深处,仿佛潜伏着猛兽,随时都能衝出来吞噬掉她。
明娆从来没有见江慎这样子。
她单薄柔软的背脊紧贴着墙,胸膛不停起伏,慌乱的声音带了点求饶的哭腔:「江小慎……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试图想要挣开他的手,男人的身子却突然往前倾,亲住她嘴唇。
明娆的脸颊瞬间涨红:「江慎……」
震惊的声音闷在唇齿之间。
她以为江慎又会亲很久,没想到只是一触即离。
仿佛只是在惩罚她拙劣的逃避藉口。
明娆有些错愕地睁开眼。
江慎低眸看她,嗓音低沉:「阿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明娆被他这么一说,心中那股罪恶感瞬间涌了上来。
她不再找藉口,乖乖认错道歉:「对不起,但我真的没想到我睡相会这么差……」
江慎狭长的眼眸带着暗色。
那目光太过灼热,明娆不敢和他对视,她垂下眼,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个不停。
江慎声音低低的:「没关係,我可以原谅你。」
明娆猛地抬眸。
她有些不敢置信:「真的?」
江慎默了两秒,无声笑了。
他侧过头,在她耳边轻声道:「真的,但我不能老是吃亏。」
明娆听懂了他的意思,耳根不由烧红一片。
她垂眸往江慎身上扫,看到他胸膛周围那几抹刺眼的红,眼睫再度颤个不停。
江小慎也要学她……弄出这些东西吗?
明娆心臟砰砰砰砰跳了起来。
忽然,她鬼使神差地垂眸扫了眼自己。
她睡前换上了平常穿的吊带睡裙,宽鬆、舒适,能看到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此刻,正缓缓泛起浅浅的粉色。
明娆察觉到江慎顺着自己的目光往下看,慢条斯理的,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光是这样被他盯着,明娆就觉得被他扫过的每一处,也仿佛有一隻无形的手缓缓抚过。
她不自在地咬了咬嘴唇,刚想摇头,耳垂就忽然被人含住。
耳朵是明娆最敏感的地方,她浑身一僵,整个人像是被烫了一下,指尖不受控地颤栗起来。
心跳在此刻无限放大,明娆的身子不自觉地弓起,双腿却是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地往下滑。
被摁在墙上的双手被人鬆开来,紧接着,她的细腰被一隻修长有用力手臂紧紧揽住。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明娆不得不搂住对方的脖子。
江慎一个用力,把人带进怀里。
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颈,薄唇覆上她耳根处最脆弱的肌肤,一寸寸碾磨,一点点啃噬,流连忘返。
明娆被亲得微微仰起头,双手无力地勾住他的脖子。
女孩的脖颈雪白又纤细,仰起时的弧度,优美、诱人。
江慎眸色更暗了些。
顺着她的耳根,一路吻了下去。
一直吻到她颈上。
男人的章法虽然不熟练,但特别缠人,反反覆覆,密密麻麻,温柔、缓慢又细緻,像是亲昵而珍重的安抚。
明娆感觉自己的心臟停了一拍,就连脑袋也是喝醉了一般,开始昏昏沉沉的。
她蜷了蜷脚趾,有点后悔睡前喝的那罐啤酒了。
她觉得自己会做那种奇奇怪怪的梦,肯定是喝酒的关係,好像每次喝了酒,那些她平时意识不到的东西,就会被无限放大。
「阿娆,是你跟我说,我不能老是没脾气,任人欺负的。」
江慎的嗓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完全不见平日里的斯文克制,低沉喑哑中,带着丝丝蛊惑的意味,听得她心尖都在颤抖。
明娆的声音有些发抖:「可是我害怕。」
她也知道,自己连两次这样吃江慎豆腐,实在有些过分,根本拒绝不了他提出的要求。
但是他真的太会了。
就只是学她,在颈边白腻的肌肤上种草莓,她就有些招架不住,连站都站不稳。
太丢脸了。
明娆眼尾泛红,双眸含水。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简直就和稍早她做的那个梦,一模一样。
江慎会不会像梦里那样可怕?
明娆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的睡衣,声音不自觉地带了点儿撒娇的味道:「……江慎,我怕,能不能、能不能,换别的方式呀?」
江慎的耐心极好,薄唇又回到了她的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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