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曜知道他这是不想告诉自己，笑了笑也就不再说话。
他用筷子戳破了面上的那隻荷包蛋，里面的蛋黄流了出来，随后在面上扩散开，染上了一层金色。
两年多前自己为什么就那么自然地接受了小白告诉自己的事情，答应帮他找棋呢？
当时作为凡人的他对于小白告知他的这一切的接受速度，怕是有些太快了啊。
棋灵找上门说明来意，他拒绝一番后也就答应了，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怪异，太怪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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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九曜：曾经我也是个有钱人，后来……唉，不提了不提了。
下章攻出场。
第2章 天上掉下个凌九曜
凌九曜开了个传送阵，拎着棋盘就走了进去，没想到刚一出来乱舞的雪花就扑面而来，刺骨的寒风颳得脸生疼。
「这北域什么时候颳起了这么大的风雪了？」凌九曜一边发问，一边开了个防护结界。
「这下你可真成喝西北风的了。」小白趁此机会在棋盘里幸灾乐祸道。
凌九曜听完也不管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拎着棋盘的那隻手伸出了结界，小白在里面被突然吹来的风雪打了个措手不及。
「白大爷，舒服吗？」
「凌九曜！」
凌九曜笑了笑，把手收了回来。
小白稳住身子，喘了两口气，道：「说来也怪，这北域虽然冷，但好几百年都没刮过这么大的风了。你看左边，我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那儿好像还有座冰山来着，现在怎么没了？」
凌九曜若有所思道：「如果说是融化了的话，这速度也太快了些。」
他看向左边的那片已经空缺了的土地，满腹疑团。
小白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先不管这个了，找灵玉要紧。」
凌九曜笑道：「行，白大爷。」
他迎着风雪走了上去，没走两步就发现地上有有一团雪在动，凌九曜屏住了呼吸，慢慢靠近了那团雪，然后一把抓了起来。
「吱吱吱？」被抓住的雪团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爪子里还抱着一块白色的石头，正是凌九曜要找的灵玉。
凌九曜震惊地看着那灵玉上的牙印，再看了看这雪团嘴边挂着的玉屑，道：「这小东西居然把这灵玉当饭吃？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小白也飘了出来，坐在凌九曜的肩头，幽幽道：「我看养这东西可比养我费钱。」
凌九曜转过头：「怎么办？抢吗？」
雪团：「？？？」
小白瞠目结舌：「小动物的口粮你都要抢？禽兽啊！要动手快点，别让它跑了！」
雪团估计也没想到这个白色的小人更狠，惊恐地看向他。
凌九曜却是俯下身把雪团放了回去，道：「算了，欺负小动物也太没尊严了点。」
然后他想了想，也在雪团身上放了个防护结界。
「看你可怜帮你挡挡，风雪停了这个自会散去。」
凌九曜说完正准备离开，没想到雪团却抓住了他，凌九曜见状笑道：「怎么？还赖上我了？不怕我真的抢你的东西？」
雪团歪头看了他一会儿，从积雪下面刨出来几块灵玉，推到了他的脚下。
「吱吱吱。」雪团的爪子拍了拍灵玉。
「给我？」凌九曜有些难以置信。
雪团点了点头。
凌九曜蹲下来揉了揉它的头：「把这个给我你不就饿肚子了？」
雪团又叫了几声，小白毫无感情地为凌九曜解释道：「它说它还有很多。」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凌九曜，连只灵兽都比你有钱。」
凌九曜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小白没继续和他说话，而是盯着雪团，雪团也在看着他，目光中藏着一丝悲悯。
凌九曜可没发现这两人的动作，收好灵玉后对雪团道：「谢了，小东西。」
雪团摆摆爪子，示意不算什么。
凌九曜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有灵性？要不我把你一块儿带回去得了。」
回答他的是小白的嘲讽：「你怕是养不起这灵兽。」
凌九曜回敬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带它回去后你地位不保？儿子放心，爹还是爱你的。」
小白忍无可忍道：「滚！谁是你儿子！」
凌九曜笑道：「放心，我就说说而已。这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命，我去干扰这隻灵兽的命做什么？」
「那你呢，你认为自己的命是什么？」小白不知为何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我啊，不信命。」凌九曜不着调的回了一句，准备向原路返回。
然而他刚转过身，身后就有一团火球落在了他原来站着的位置上。
凌九曜以为是那隻雪团着火了，猛地回头一看，发现背后的空地上站着一隻有着双翼四足的红色凶兽，正不善地盯着他。
凌九曜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这东西好丑。」
然后指了指滚到他身边来的雪团：「它比这丑八怪可爱多了。」
小白简直对凌九曜无语了：「你就不能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处境？这是只赤焰兽，魔界最厉害的凶兽之一。」
凌九曜打量了这赤焰兽几下，道：「这魔界的畜生怎么跑北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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