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说:「这事还真不能怪小陈老闆衝动,姓施的也忒不是东西了,大家用马桶上厕所,他用马桶漱口,嘴又贱又脏,换我也忍不了!」
「可不是,司羽都能做他女儿了,真不要脸!」
周婶也跟着骂。
「瞧把你们一个个清高的?不就进去敬杯酒吗?这么多人看着,姓施的还能真咋地?顶多过过嘴瘾。这可是一大笔生意啊,要是我,别说敬一杯了,敬三杯都没问题!」
齐红梅不服气。
「可惜喽,您老人家老眉咔嚓眼的,人家看不上。」
阿兴人小鬼大,拿捏齐红梅一拿一个准。
大家立刻哄堂大笑,气得齐红梅追着揪他耳朵。
「那种情况,其实你可以叫我进去的。这事我也有错,确实给客人甩脸子了,敬个酒赔个不是也应该,没必要闹这么大阵仗。」
司羽想起齐红梅的话,突然对陈耀光说。
「你?」陈耀光眼睛蓦然睁大,不认识似地看着她,怎么突然这么贤良淑德?
紧接着嗤地一笑,「还是算了吧,万一......。」
不往下说了。
「万一什么?」
「万一你提着匕首把他阉了,事更大!」
陈耀光笑,眼中满满都是戏谑和调侃。
第27章 27 .家属发言
这天傍晚,朱山达突然来到红日升,站在门口高一声低一声地叫陈耀光,
给他拉来了三个客人。
陈耀光本还有点不爱答理他,一看这阵势,赶紧让齐红梅去招呼,嚷嚷着给他们安排最好的房间。
然后给朱山达递了支烟,说:「达叔今天怎么想起照顾我了?和水云间闹掰了?」
朱山达和水云间长期有合作,他从大排檔介绍食客过去住,对方给他抽成。
朱山达凑在他的打火机上把烟点着,美美地吸了一口,说:「没有的事,你盼你叔点儿好!」
又说:「你这儿最近不是出事了吗?叔不帮你谁帮你?!不止今天,以后在我这儿只有红日升,没有水云间!」
体恤,仗义,换了个人似的。
陈耀光受宠若惊:「那太谢谢了,那抽成…,怎么算?」
「咱这关係,还提什么抽成啊?太见外了!」
朱山达豪爽地一挥手,说,「以前是叔眼拙,错看你了,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你给力!多余的话不说了,太虚了,你就看叔以后怎么对你吧!」
「不是,到底啥事啊?」
陈耀光被他弄得有些心慌。
「玲珑的事啊!刚学校打电话过来了,这事总算成了,让她下周就去报到,搞什么岗前培训。」
朱山达兴奋得整张脸都在发光,连皱纹都舒展开了。
「太好了!不过这是她自个命好,和我没多大关係,我只和她共享了一下信息。」
陈耀光也替朱玲珑高兴,但不居功。
朱山达归朱山达,朱玲珑归朱玲珑。
那天他虽然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朱山达,心里到底留了意,趁大伙儿聚会喝大酒的机会跟他老同学提了一嘴。
偏那么巧,面试的第一名突然改主意要去南方发展,刚好多了个名额出来,还没来得及对外公开。
老同学也挺够意思,点他,说前几名都被重点学校抢走了,需要补录的只有陈星宇读书的那个学校。
陈耀光不愿和朱山达打交道,更怕他顺杆子爬缠着他不放,把这事告诉了朱玲珑,让她争取下,别被排在她后面的人挤掉了。
朱玲珑懵懵懂懂的,说:「为什么会被挤掉?按名次排不是刚好轮到我吗?」
陈耀光嘴唇动了动,看看她那张未经世事的张脸,放弃了,说:「我和你说不清楚!你把这事告诉你爸,他自然知道咋办。」
果然,朱山达一听到这个消息两眼放光,天天往陈星宇的校长家里跑,烟酒购物卡不说,连那么难弄的刀鱼都送了两箱。
向来铁公鸡的他首次花钱花得心甘情愿,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拢共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双手伸出来,十根手指跟水葱一样,哪能像他两口子那样烟熏火燎干伺候人的活儿?
好在事情终于办下来了。
陈耀光谦虚是他的,他知道其中利害,也首次意识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虎落平阳依旧是老虎。陈家父子虽和他同住一条街,但早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了,他们隐藏的能量和人脉远超他的想像。
想通其中关节后,他一门心思要和陈耀光修復关係,姿态低了又低,到后面简直不像。
陈耀光先还按捺着性子应付他两句,很快不耐烦起来,旁边的司羽突然插话,说:「达叔,玲珑一定高兴坏了吧?瞧前段时间把她愁的。」
「可不是,多少天没见她有笑模样了。司羽,你有时间来找她玩啊,达叔给你们做好吃的。」
朱山达心情一好,对司羽也慈眉善目起来。
朱山达终于走了,陈耀光如释重负,说:「总算走了,真吃不消,还不如对我爱搭不理呢!」
司羽却有不同看法:「他纵再多不是,也是个难得的好爸爸。」
「好什么呀?这叫溺爱!把玲珑养得跟温室的花朵似的,一丢到社会就被人吃抹干净了。他也不想想,他还能永远护着她?」
「至少现在能护着!再说了,也有命极好的人,能一辈子生活在温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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