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肉体凡胎,也敢挡本爷的路,你是找死!」
那白狐口吐人言,伸出五尾一下子卷过来,勒住我的脖子和四肢,那架势,感觉下一刻我就要被五马分尸了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阴风拔地而起,只见几道白光闪过,狐尾嗖嗖回缩,狐狸毛黏着血迹掉了好几撮。
它尖叫着往后退,密密麻麻的小蛇缠在它身上,嘶嘶的叫着,它愤恨的转头看了我一眼,钻入杂树丛中,消失不见了。
眨眼功夫,一切恢復平静。
我惊魂未定,被身后的男人拢在怀里,镖灯也被他拿了过去,索性灯火一直亮着。
常狄招呼大家把凶尸关回棺材里,重新捆好,扛起白幡,走到马边讪讪道:「五哥,你怎么来了?」
柳玄意冷冷道:「为什么提前一天送镖,还瞒着我?!」
常狄心虚:「你刚回来,元气还没完全恢復,我想着趁消息还没散播出去,应该……」
「常狄,你太不稳重了!」
柳玄意撂下这一句,搂着我驱马往前走,常狄挠了挠头,赶紧扛着白幡跟上。
一刻钟后,我们终于来到顾家老宅。
顾家人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远远看到我们,便有人喊道:「老太爷回来了!老太爷回来了!」
他们将棺材抬进灵堂,孝子贤孙上前磕头,常狄帮忙做超度,所有人都在忙。
我一手揪着柳玄意的袖口,几次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脸色很臭,就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
「蛇戒为什么不用?」
「啊,我,我忘了。」
他忽然转身,一手掐住我下巴,咬牙切齿道:「是忘了,还是压根不想用?是不是觉得自己本事很大,用不着我?」
「柳真,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
我被他吓坏了,两隻手无助的把着他的手臂,小声道:「我是槐烟,不是柳真。」
柳玄意如梦初醒,这才鬆开了我。
我揉了揉下巴,低着头,心里也很乱。
灵堂里唢吶声、哭声、超度念经声混成一片,我俩站在夜风中,各怀鬼胎。
夜风吹过,冻得我打了一个寒噤。
柳玄意顺手将我裹进他的长衫里,下巴抵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喃:「槐烟,以后别逞能。」
我顺从的点头:「好。」
默了默,我试探着问道:「柳玄意,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说。」
「帮我把凶尸嘴里的五帝铜钱拿出来,那是奶奶留给我护身用的。」
我奶奶在我家那一片,是有名的接生婆。
她不仅帮人接生,牲口也接,甚至是身怀六甲横死的尸体,她也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时候就会碰见起尸的情况。
她是懂点风水之术的,我从小跟在她身边打下手,为了护我,她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这枚五帝铜钱,一直挂在我脖子上。
后来我念书,考上大学,学业越来越忙,帮奶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今天要不是这枚五帝铜钱,我们未必能撑到柳玄意赶来。
如今五帝铜钱含在凶尸嘴里,总不能跟着它一起下葬吧?
可那凶尸已然初具白犼雏形,如果强行拿出五帝铜钱,恐怕会再生事端……
第8章 不帮
我忐忑地等着柳玄意的回答,却没发现有人过来了。
来者是顾父,他脸色发青,走几步便气喘吁吁,一隻手捂着心口,看起来很不好。
他走过来,恭敬的将一份契书递上:「常五爷,这是我爷爷当年与您定下的契书,如今老太爷落叶归根,顾家感激不尽。」
柳玄意收下契书,说道:「我本该在百年前送回顾老的尸身,奈何中途出了差错,这些年顾家怕是不太平吧?」
顾父苦涩道:「从我爷爷那一代开始,顾家子孙无一例外都深受怪病折磨,子嗣凋零严重,不瞒您说,我这身子骨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顾父解开上衣扣子,露出心口位置,那一片都是黑的,上面长着黄白相间的毛,散发着一股恶臭。
我只看了一眼,柳玄意就捂住了我的眼。
顾父穿好衣服,说道:「我家祖上做皮毛生意发家,得罪了山里修行的大仙,遭此报应也是罪有应得,只是顾家早已改行,这报应依然还在,难道真要顾家断子绝孙才肯罢休吗?」
柳玄意摇头:「冤有头债有主,对方要的是你家老太爷的命,跟怪病无关。」
「真的?」顾父顿时两眼放光,「这样说来,常五爷有办法再救顾家于危难?」
柳玄意点头:「顾家的怪病是因顾老尸变而起,顾老的尸身不能留,最好火化后再葬入祖坟。」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符,递给顾父说道:「烧掉纸符,符灰化水,召集你家老小滴血进去,餵顾老喝下,当年他客死他乡,心结便在于放不下子孙后代,了他心愿,他自会入土为安。」
顾父领着纸符激动的去办了。
·
折腾到鸡鸣时分,我们才回到四合院。
常狄犯了错,自己去领罚了。
洗漱之后,黎婶端来饭菜,吃完了,柳玄意便陪我上床休息。
我裹在被子里,还是不确定的问他:「等顾老火化之后,他们就会把五帝铜钱送回来,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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