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程里似在思索,垂眸看她时,正好撞见她那双期盼的眼睛,两人对视几秒,陈季不好意思的偏头,不敢再去看他。
直到耳边传来他的应声:「嗯。」
「好,那我帮你报名。」
从头到尾,这一幕都被坐在前面的梁晚收入眼。
她斜着眼寐,虽不似张菲听墙角那般偷偷摸摸,但着实也算不上多正大光明。
梁晚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
中午的时候,柳苏苏又下来找她吃饭,还有辰靖嘉和黎之行他们都是一起的,难得辰靖嘉出现在学校里。
乌泱泱的一群人没选择在食堂吃饭,而是出了校门。
从挽上樑晚胳膊的那一分钟开始,柳苏苏就一个劲儿地跟她吐槽黎之行背着她帮人递情书给辰靖嘉的事儿。
但是因为人多,而且辰靖嘉也在,柳苏苏没敢说太大声,不然早逮着黎之行一顿毒打了。
梁晚听了她一路的咒骂,走到门口才忍不住回一句:「苏苏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辰靖嘉收情书收少了?」
又不是这一次了,以前还有人让她帮忙递呢,但这事儿她没和柳苏苏提过。
像辰靖嘉那样的天之骄子,真犯不着为了一封情书气那么久。
柳苏苏本来心里就堵着气,听梁晚还帮着黎之行说话,心里顿时一泄,本想理论的,但最后只是嘆道:「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于是鬆开梁晚的手先进去了。
梁晚知道她心情不好,没着急上去哄,打算等中午吃完饭和黎之行说这件事。
谁知道还没等吃完话,这俩冤家就先闹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这俩人坐得近,也不知道黎之行说了句什么把柳苏苏那根炮仗点起来了,红着眼瞪了人好久,黎之行见状也知道自己犯错了,可是还没来得及道歉,柳苏苏就拉起一个朋友哭着跑走了。
李柳山那群人面面相觑,这俩人这是闹哪出?还是辰靖嘉开口问了句:「怎么了?」
黎之行气得扔了筷子,没好性地回了句:「别管她,犯病呢。」
吃完饭后,辰靖嘉和人在里面结帐,黎之行一个人蹲在马路牙子边上抽烟。
梁晚等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却没急着问,靠在树背上等。
等他一根烟快要抽完了,她才说了句:「你帮忙递情书了?」
此刻日头毒,晒得枝叶绿油发光,石柏路的皮面像是铁板烧似的,发烫得紧。
「那女的缠好久了,觉着烦就答应了。」黎之行说。
中午的这个点,饭店门口人来人往,车行往过之间,烈日下的灰尘随着轮胎碾压飞起,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梁晚伸手将黎之行指间的烟给夺了,扔在地上用鞋底拧灭,跟他长话短说:「回头找个机会给人道歉。」
黎之行想起柳苏苏那双欲哭猩红的眼睛就莫名烦躁,骂了句:「每次都是老子下矮桩,她服气一次会死啊。」
梁晚忍不住笑,缓缓挑声:「行啊,你要是不怕她不理你,你就稳住。」
「操!烦死了,这他妈算哪门子事儿,有种就直接去表白啊,跟我闹有屁用。」
听黎之行一边骂着,梁晚掀起眼皮子看嚮往饭店门外走的那群人。
吊儿郎当的男生堆里,明明是那样的不着调,可就那一个人是瞩目的,倒不是因为他浑身穿名牌,但就是有种与生俱来的独然出众气质,让人挪不开眼。
柳苏苏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辰靖嘉的?梁晚都快忘了。
因为喜欢辰靖嘉的人太多太多了,每当聊起这个话题时,她甚至记不清那些人的面孔。
就像是在青葱岁月的流逝里,总有那么一个人是被大家都记住的,风华正茂,热烈灿烂,耀眼瞩目……数不清的形容词,清晰的记忆里,除他以外其余人都是模糊的。
辰靖嘉对大部分像柳苏苏那样的「她们」而言,或许就是这样的存在。
梁晚今天迟了一点,回到教室时已经拉过午休铃。
她看向谢程里的位置是空的,估计没等她直接上去了。
她也没磨蹭,拿了几本谢程里昨天让她带的书便跟着上去找他。
这么多天梁晚算是看出来了,谢程里这人极喜安静,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掀起不悦的波澜。
她这人吧,没什么其他优点,就是体贴,除了让他讲题辅导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吵他。
就是太安静了,除了那点笔与纸的碰撞声,整个世界都是寂静的。
她也不閒无聊,坐他旁边趴着睡觉都行,记得某个下午眯得太死,醒了发现身旁的人早已不在,竟生出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空虚。
梁晚喜欢观察一个人,每一次呼吸的频率,每一个停顿的动作,细緻入微,她享受着这种监视偷窥带来的兴奋感。
谢程里认真时,能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满足感受。
她自大地将自己这种行为归为艺术家的怪癖。
梁晚扯了扯谢程里的衣袖,指了道天体运动的物理题:「这个。」
谢程里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抽出一张草稿纸,给她画了个示意图,讲解的方式比起之前倒是入微多了,偶尔还会大发善心地问她懂没懂,如果她没懂,简单题就会再给她讲一次,复杂的直接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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