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月知道他又在逗自己了，很配合地回了句：「对呀，都很贵。」
到了自己常用品牌的专柜，陈明月挑挑选选，把平时常用的清润型换成了保湿度更高的滋养型。选好了东西，她就让营业员打包了，买单后她收着购物小票，池映辉提了化妆品手提袋，两个人登上了扶梯，去往楼上。
不算平江雨夜那次的临时买外套，陈明月今年只添置了一次新衣服，现在刚刚正式入夏，夏季新款都很新颖好看，她不由得在各个品牌馆橱窗上多看了几眼。
但是夏季衣服，向来都是很难有长袖的款式。
陈明月的衣柜里现有的那些，都是她碰运气赶上了，有时候为了迁就运气，会一次多买几件，有的甚至是同款不同色。所以在走出第四家店也连一件可以试穿的都没有发现之后，她想要放弃了——买衣服是真的要看运气的，今天的运气貌似不怎么样。
而且就时间来说，哪怕现在池映辉立刻送自己回家，之后他再返回平江河岸，也差不多要十点了，这样的辛苦实在没必要。
「池映辉。」陈明月停下了脚步，叫住了人。
「在呢。怎么了？」
「我们回去吧。我其实不缺衣服穿，没有合适的就不在这耽搁时间了。」
池映辉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说：「本来也是散步来的，有就更好了，没有也无所谓。那这样，我们来都来了，先把这一层剩下的几个品牌馆都看一看，也用不了多少的时间，可以吗？」
陈明月听到这，想起了饭桌上的那碗「小宝宝牛腩面」——这就是哄小孩的语气吧？
她只有说可以的份了。
结果运气就在第五家店里。
陈明月隔着橱窗玻璃，一眼就看中了店内画报上的长袖纱制连衣裙，鬆紧袖口，收腰设计，面料的垂坠感看起来很好。
「欢迎光临。先生，女士，晚上好。」
进店后的问候声一过，一位销售员跟了过来，与陈明月和池映辉保持着适度的距离，说道：「您二位可以自己看，或者如果有比较明确的目标款式，我也可以为您找出来，或者做做推荐。」
轻声又诚恳，品牌店的销售员拿出了十成的职业素养来对待这两位，只是男士的目光全程都在女士身上，销售员最后的焦点便放在了她的身上。
陈明月：「长袖连衣裙。」
「好的，连衣裙在这面墙的展位区。」
陈明月在其中看到了她隔着橱窗看中的那件，便上前拿出标籤看尺码。
「需要我帮您提一下吗？」销售员见男士伸手捏了捏旁边的几件连衣裙面料，便看着他另一隻手上提着的化妆品手提袋问道。
「不需要，谢谢。」
「好的。您看的这几件也是这个品牌本季的新款，属于单独的一个系列，不同尺码只有一件，肩带设计简单大方，而且这位小姐皮肤很白，无袖款也同样会穿起来很好看的，可以一起都试一试。」
陈明月看向那边，的确很好看。
比这件长袖要好看。
她的视线还没从衣服上收回来，却听池映辉拒绝道：「不用了。她穿什么都好看，那就穿她喜欢的款式就可以了。」
陈明月不由得看向他，就见他笑着回视：「找到合适的尺码了吗？」
陈明月：「嗯。」
销售员上前一步，「我帮您取一下衣架，试衣间在那边。需要我帮助您吗？」
「不需要，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等陈明月进去试衣间之后，池映辉走到旁边休息区的沙发附近，随口问道：「你们这里是几点闭店的？」
「晚上10点，先生。」
池映辉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陈明月走出了试衣间，她在里面已经照过镜子了，还是走出来，站在外面的镜子前。
想给池映辉看看。
池映辉手上还提着护肤品的购物袋，笑开了些，走上前：「很好看，款式很衬你。」
陈明月被带动的也笑了：「我自己也挺喜欢的，就是，是不是有点短？裙子再长点应该能更好一些，是吧？」
池映辉很喜欢陈明月。
男人对女人的，标准的喜欢。
他会想看她，逗她，陪她。
当然也会想触碰她，比如牵一牵她的手，比如抱一抱她，比如……
还有更多。
但是他到目前为止，其实只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抱一抱她就好了。
明明那么明艷的样貌，却始终给自己罩着一层清冷暗淡，把自己外在的美压制到最低。
要不是需要工作谋生，他想，陈明月是不是就会躲起来，不出现在人海中了。
这条裙子的裙摆，已经到她膝盖的位置，是中规中矩的长度，骨肉匀称的一双很好看的腿，被遮盖了大部分，哪里会短呢？
一旁的销售员见男士没有说话，便微笑着上前，刚要开口，被他点头示意不要多说。
池映辉绅士地对着销售员一点头，然后看向陈明月：「我觉得它是很常规的长度，职场和私下里穿都适合。如果你衣柜里没有的话，可以选它，你穿起来真的很好看。」
陈明月两隻手轻轻搓了搓面料，又看了看裙子的下摆，嗯了一声，就回到试衣间了。
再出来就拿着这件直接到收款处了，那位销售员接过衣服开始摺迭，问道：「其他款式您还要试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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