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小贝被要求不能吃喝,连水都不能喝,刘刚和杨千惠也都没有吃早饭,连水都没喝。虽然小贝反覆劝说,让他们吃点东西。但是两个人就像说好的一样,他们用自己的方式陪伴小贝,小贝受的苦,他们和小贝一起受。
直到主任查完病房,又开始了第二步准备工作,吸入式麻醉剂。
「爸爸,这个味道好难闻啊!」小贝一边吸入雾化机里喷出来的麻醉剂,一边抗议。
「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好。」刘刚安抚道。
十几分钟后,麻醉剂吸完了,小贝说嗓子有点麻,感觉特别不好,杨千惠一直在旁边安慰。刘刚心中也是烦躁,小贝现在的状态,一会儿肯定受不了。
这时,刘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小贝和杨千惠都是一愣,然后目光都落在了刘刚身上,刘刚赶紧说道:「我请了半天假,我肯不走。」
刘刚接起电话,说道:「喂,哪位?」
「是刘队长吗?我是陈菲菲。」
「我是,什么事?」刘刚打着电话,看到医生进了病房,要带着小贝去手术室那边。杨千惠顺从的点了点头,拉着小贝往外走,刘刚边接电话边跟在后面。
「刘队长,你在医院?」陈菲菲问道。
「我在,你什么事?」刘刚再次问道。
「我想见面说。」
「我现在有事,中午行吗?」刘刚说。
「我说的事,也许跟案子有关,我不确定,你不来就算了。」陈菲菲无所谓的说道。
「你别挂线,等一下。」
刘刚快步跟上,问医生,「医生,我们到手术室立刻就做吗?」
「今天算上你们有三个要做气管镜,看谁先到就谁先做,快点走吧。」医生催促道。
刘刚回过头,对杨千惠说道:「晚点进手术室,我去五楼,马上就去找你们。」
「爸爸,我想看着你进手术室。」小贝低声说道。
刘刚咬着嘴唇,重重的点头,「爸爸一定到。」
说完又对杨千惠说道:「拖到最后再进,我一定去。」
杨千惠嘆了口气,说道:「嗯,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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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出了五楼的电梯,两名便衣看到队长出来,都欲上前,刘刚摆手拦住了他们,自己径直去了黄有德的那间病房。
陈菲菲低过一把椅子,说道:「刘队长,坐吧。」
刘刚哪有什么心思坐下来慢谈,说道:「我就不坐了,你什么事说吧,我真有急事。」
陈菲菲却不紧不慢的说:「昨天你们撤警了?」
「撤了一个小时。」
「为什么?」
「你就为这事儿叫我来一趟?」刘刚怒道。
「不是,我就是问问,你们没事就撤警,很不安全。」陈菲菲说道。
「临时调动,就这一次。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刘刚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焦急的问道。
「我感觉,有人想对我妹妹不利。」陈菲菲严肃的说道。
刘刚这才发现,她妹妹陈佳佳并不在病房里,「你妹妹呢?」
「去公司了。昨天一早就去了。」陈菲菲说道。
刘刚问:「谁要对你妹妹不利?」
「我不知道。」
刘刚又问道:「有什么证据表明有人对你妹妹不利。」
「没有。」
「完全是你的猜测?」
「不是猜测,是感觉,我感觉一向很准。所以我希望你能派人保护我妹妹。」
看着陈菲菲煞有介事的说着,刘刚彻底被她整无语了。
「陈女士,我们警方不可能因为你的一个感觉就出警。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刘刚转身欲走。
「刘队长!」陈菲菲在后面喊道,「我敢肯定,有人在接近我妹妹,这个人的目的,很可能是想接近有德。我敢肯定!」她又重重的强调了一遍。
刘刚停了下来,陈菲菲不像再撒谎,更不像是猜测,她好像有十足的把握,有十足的证据。
「证据。」刘刚说道。
「你相信我,派人保护我妹妹,一定有收穫。」陈菲菲说道。
「好吧,我会考虑的。」刘刚看看时间,不在停留。
出了病房,刘刚直奔手术室,电梯里他收到了杨千惠的信息【来了吗?】,他无暇回覆信息,攥着手机一路飞奔。
手术室门外,杨千惠低头坐在排椅上,旁边不远处站着一对母子。刘刚看到门口的情形,知道自己来晚了,这让他懊悔不已。
「怎么没最后进去,他们也是来做气管镜的吗?」刘刚低声询问。
「他们来的晚,当时门口只有我和小贝,只好就进去了,小贝一直喊你,不住的回头。」杨千惠低着头,呜咽的说着。
刘刚听着杨千惠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大锤,重重的砸在自己的心口。他又食言了。还是在这种时候。然而,没能送女儿进手术室的遗憾还没有消解,手术室内的情况让两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还好时间并不长,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推着一张床,床上躺着小贝。刘刚和杨千惠都紧张到了极点,特别是杨千惠,小贝是自己走进的,而此刻小贝却被推了出来。
两人衝到手术室门口,不等发问,医生忙说:「放心吧,手术很成功,过程也很顺利。」
听了医生的话,两人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一些。
「医生,小贝现在是什么情况?」刘刚问道,杨千惠也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医生。
「是麻药劲还没过,还要睡一会儿。没事,放心吧。」
至此,两人终于鬆了口气,一起陪着小贝回了病房。
刘刚把小贝抱上病床,医生嘱咐道:「六个小时之内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
「那孩子受得了吗?早晨就没吃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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