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小馆子里，王娟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刘小兰进来，埋怨道：「你好慢啊。」
「刚从医院出来。」刘小兰面带歉意的说。
「我劝你趁早离婚，总这么拖着不是事儿。」每次提起医院，提到刘小兰的丈夫，王娟都是这句话。刘小兰没接话，王娟继续说道：「现在是法制社会，有什么不能离的，你要是愿意，我给你介绍介绍，总比现在守活寡强。」
「娟姐，我现在这样也挺好。」刘小兰不愿多说自己家里的事，就连对秦远也不愿多说，何况是王娟。
王娟撇撇嘴，说道：「好什么呀，你今年还不到三十吧？我比你大几岁，是过来人，自己这么熬着不是事儿，我劝你趁早。」
眼看着话题被王娟越带越偏，刘小兰平时沉默寡言，此时更不知道怎么开口打探消息。只好先静静听着。
「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王娟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还没找好。你呢？」
「一样，没着落呢。」王娟嘆口气，继续说道：「就当放个长假，最近不是带孩子就是逛街，再这么下去，都不知道怎么工作了。」
「嗯，是该找份工作了。」
「特别是你，住院费，护工费，用钱的地方更多，还好没孩子，这要是带个孩子……啧~啧~，我说你也真是的，就这么在医院耗着，要是我，管他谁拦着，直接办出院，还能省一份住院费。」
「嗯，我是准备再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出院。」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还做不了这个主！你就是太软弱，你看我，我们婆婆别说吵架，她给我个脸色看试试。你这样太容易受欺负。」
「还好吧……那个……娟姐。」不能再让王娟滔滔不绝了，刘小兰了解王娟的嘴，你不打断她，她是不会停的，不等王娟反应，刘小兰继续说道：「前两天，警察找过你吗？」
王娟一愣，随即神秘兮兮的说：「怎么？也找你了？」
「嗯。」
王娟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把头探过去说：「是不是因为赵小云？」
「嗯」
「警察怎么跟你说的？」
「警察说，小云姐死了。」
王娟点点头，说道：「也是跟我这么说的。都问你什么了？」
「就问了一些小云姐在公司的事，有没有和公司的人闹矛盾，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辞职的，等等。」
「差不多，问我也是这些问题。也不知道那案子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警察又找过我。」刘小兰说道。
「是吗？」王娟惊讶的说，「又说什么了？」
「是来了解黄有德的情况。他们没有再找你吗？」刘小兰疑惑的看着王娟。
没找，恐怕太假，王娟尴尬的讪笑道：「找了，不过我不在家，前两天出去玩了，所以也不太清楚情况，后来就再没找过我。黄有德怎么了？」
「就是问了一下，黄有德在公司时的情况，和问小云姐的问题差不多。」刘小兰说道。
「没再问别的了？」王娟试探的问道。
「没有。」刘小兰摇了摇头。
「是不是跟赵小云的案子有关係？不会是嫌疑人吧？」
「是和小云姐的案子有关，我听说，他是小云姐的男朋友，是他发现的尸体，报的案。」
「原来是这样啊，他们从你这里了解到了该了解的，估计也就不再找我了。」
刘小兰觉得也没什么要问的了，就想早点回医院，直接离开，有觉得太尴尬，只好捧着一杯果汁，啜了一口。慢慢找机会离开。
王娟也算是收穫颇丰，那天那个小白胖子警察口风太紧，什么也打听不到，虽然自己也只是给那个警察提供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王娟说道：「小兰，你要回医院吧？」
刘小兰如获大赦，说道：「是啊，娟姐，我只请了请了两个小时的护工。」
「那你赶紧回去吧，我也该回家了。」
两人起身道别，王娟看着远去的刘小兰，心中计议已定，她拿出手机，拨通号码。
「餵。」
「黄总，我接受邀请。」
「德财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黄总，那些照片和文件……」
「你放心，在我这里，绝对安全。」
「别逼我鱼死网破。」
「这隻作为一个保险。好好工作，亏待不了你。」
「给个期限。」
「好吧，五年。」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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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医院的路上，刘小兰把见王娟的整个过程，详细的向秦远说了一遍，电话那边的秦远沉默良久，直到刘小兰第三次问他：「秦哥哥，怎么了？」
秦远回过神，说道：「王娟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刘小兰问道。
「你第一次听到，黄有德是赵小云男朋友时，你是什么反应？」秦远问道。
「不敢相信。」
「很吃惊，对吗？」
「是啊。」
「那你今天告诉王娟的时候，她什么反应？」秦远继续问道。
「啊！她很镇定。」
「就像她已经知道了是吗？」
「是啊，她一点都不吃惊。的确不正常。我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刘小兰懊恼的问道。
「没有，反而知道了王娟的不正常，警察肯定找过她，她为什么要隐瞒呢。」秦远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啊，娟姐为什么要瞒着我，我什么都跟她说了。」
「现在还不太清楚。」
——————
王宝很快就查到了那辆套牌起亚的牌照。是一辆白色雪佛兰赛欧，停在一个老旧小区的楼下，车身积了一层灰，看样子，很久没动过了，牌照已经被卸下。通过车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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