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有烛火大亮,承桑景不由得闭了闭眼,适应了一下光线,「季初时,你就不怕触动了什么机关?」
「总得先触动才能知道机关是什么吧,想办法避开倒不如自投罗网。」
他说的理直气壮的,承桑景没和他争辩,又抬头看了看顶部的图画。
那顶部刻痕和地上的刻痕比起来,显然不是一个时间刻的。
或许可以说是地上被人来人往的踩过,有些磨损。
除去这些,两者之间也有几年的时间差别。
这上方的图画,应该是在这里被废弃之后找人刻上去的。
他看东西的速度向来很快,没多久就看明白了上面刻的是什么。
只得说那操纵这一切的人过于嚣张了些。
顶部的图画大致介绍了有人在这里用活人养毒的事。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总是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错误,不得不不断的重来。
这种事情持续了三年的时间。
如今这里废弃了,但是计划这件事的人显然不会收敛,也不会轻易就善罢甘休。
季初时显然也看完了,眸色复杂不知正在想些什么。
四周还有一些通向其他地方的门。
门口周边还刻着些图画,那些图画雕刻的极为精细,并不难辨认。
七宿四象。
东苍龙,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世人谓之四灵,以正四方。
在这种地方,还需要讲究这些?
那边季初时已经动了白虎眼睛里的机关了。
巨大的声响让地宫都有些轻晃。
承桑景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
季初时却自顾自的走到了他身后,淡定的看了看被打开的门,「走吧。」
承桑景没有应声,和季初时走一条路,不会是个明智的决定。
纪尘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敛了敛眉,不等他说些什么,周围就又传来了巨大的声响,地面也开始晃动。
离他不远的两个人也掉入了地面裂开的缝隙。
片刻的时间都没有,那缝隙就又合上了。
那地面下也没有很深的距离,季初时从地面开始晃动的时候就做出了反应。
只是他打算要护着的人用不到他。
承桑景的袖中窜出了几根银丝缠绕到了顶端的石柱上,借着银丝的力,掉下来的人稳稳地站到了地上。
季初时弯眼笑了笑,「承桑还真是半点不给人英雄救美的机会。」
承桑景动了动手腕,那银丝就又收了回去。
平静地看了季初时一眼,「有閒心管这些,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季初时又往地上扔了几颗夜明珠,光影让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了起来。
他一边看了看四周,「承桑不怪我将你带进了这种地方?」
「想办法避开倒不如自投罗网不是你说的吗?」
季初时轻声笑了起来,他承认他是故意的,不过原因不是这个。
他只是更待见二人独处而已。
承桑景不知道季初时默不作声的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在意,抬眼看了看四周。
如果说上面的景象有些瘆人,这里的就可以称为噁心了。
墙壁上是已经干了的血迹,地上随处可见一些虫子乱窜。
还有几排废弃的水缸,约莫有一米五六的样子,先前不知道泡过些什么,遗留的东西聚在缸底。
隐约有白骨渗着幽光。
季初时在一旁看完之后就朝承桑景走去,他原本打算走到人身旁的,路过承桑景的身后时却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他先前一直没注意,如今才发现那白颈之后还有些许痕迹。
承桑景看了会儿水缸底部的东西,没再细究,转身的时候差点撞到身后的人。
先前一心自投罗网的人成功后也没有要查些什么的意思,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承桑,我突然后悔让你自己出去住了。」
承桑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起这个,「这应该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
季初时沉声笑了起来,「也对,我好像没那么了解承桑,竟是不知道,承桑这般玩的开。」
他眸色复杂,意有所指。
承桑景稍稍眯了眯眼,看了他片刻,在弄明白这人是因为什么之后,轻声笑了起来。
做了伪装的容貌不比先前的容貌出众,只是做伪装本就没改变骨相,弯眸轻笑时,那普通的眼睛也就有了几分惊人的美意。
笑声中似是多了几分悦意,只是眸中蕴着似水凉意,「托您的福,我比谁都玩的起。」
季初时:......
面具将脸遮了大半,不妨碍他面色阴沉。
咬了咬牙,转身去了一旁面壁。
承桑景也收了笑意。
没去看季初时,将视线移到了水缸旁的桌子上。
四周只余下虫子爬行的声音。
桌子上并没有什么值得细看的东西,承桑景也就没有浪费时间。
除了一排排的水缸,这里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了。
承桑景走到墙壁边看了看,不过片刻就找到了开关。
轰隆的声响过去,有阶梯出现在了面前。
承桑景没有叫房间里另外一个人的打算。
那人眯了眯眼,一言不发的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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