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樆面无表情的看了承桑景一眼,这人最近好像变了不少。
他认识承桑景,还是十几年前的一次机缘巧合。
当时他难得回了司天台一趟,没到门口就感觉到司天台有别的人闯入。
晟遇有明文规定,司天台属于禁地,除了他不会有人靠近才对。
他还当是一些心怀鬼胎,不知死活的人闯进去了,进去以后才发现不过是个孩子。
没将人叫醒,他有自己的方法可以弄清楚来龙去脉。
在知道人是被季初时关进去的之后,他就懒得多管閒事,想直接将人丢出去。
大约是察觉到有生人靠近,承桑景就醒了。
意识到自己有些出神的宿樆微不可见的敛了敛眉,随即就将溢出来的思绪压了下去,语气平静,溅不起半点波澜,「我也不是事事都清楚。」
他边说边动了动指尖,有个盒子就出现到了承桑景的书桌上。
承桑景顺着他的动作看了过去,「什么?」
「有关你父亲的一些事情。」
承桑景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宿樆和他父亲认识的事情,他一早就知道了,至于有管他父亲的其他事,他这么些年已经了解了差不多了,「你应当不是为了这个来的吧?」
宿樆也不意外承桑景的反应,「不是,我是为了这次的动乱来的。」
「为了时疫的话,找我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是不是认识叶不离?」
承桑景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却也没有隐瞒,「认识。」
宿樆垂眸遮住了眸中的思绪,没有再问关于叶不离的事情。
承桑景也没有过多介绍。
第41章 酒
他和叶不离认识这件事,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又简单谈了几句,宿樆就直接离开了。
承桑景也不知道这人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他刚到这里,就收到了宿樆派人传来的信,简单明了,说他今晚会过来一趟。
如果只是为了这么点事情,为什么不在信里说清楚?
想不清楚,承桑景也就没有深究,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盒子,顿了片刻还是将它拿到面前打开看了看。
里面放着几张普通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些什么。
承桑景简单翻了翻,和他预想的一样,这些纸上写了不少事情,也都是他知道的事。
只是盒子的底部还放着个玉佩。
那玉佩是通体的墨色,找不出半点杂质。
玉佩中间被雕刻出了个复杂的图案。
不是寻常的古形文字,也不是常见的福兽祥瑞。
盒子内也没有关于那块玉佩的任何解释。
既然说是有关他父亲的事,这玉佩莫非是他父亲的东西?
承桑景稍稍眯了眯眼,他先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玉佩上的图案,只是因为时间有些久远,一时想不清楚。
没有强求,直接将玉佩又放回了盒子内。
若是可以弄清这个玉佩的来源,想来会对他父亲又多些了解,不过就目前来看,这件事也不当紧。
他不喜欢事事着急忙慌的去解决,也不需要担忧些什么,所有顺其自然又或者竭尽全力的事情在尘埃落定之后,都算本应如此。
不过早晚的差别。
慕非鱼醒来的时候,承桑景已经回到寝殿了。
慕非鱼眨了眨眼,盯着人看了片刻,「你那客人还没来?」
「人已经送走了。」
慕非鱼抓了抓头上的耳朵,应了声,盯着地面反应了一瞬,才穿鞋立到了地上。
等洗漱好后,将外袍随意披上就凑到了人身边,弯眼笑了笑,「那现在是不是没有安排,我们出门去转转?」
承桑景抬眼看向了他,「你来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慕非鱼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会好奇这个,「直接从容瀛族过来的。」
「这附近的镇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不过剩下的人,看见你应该也会很高兴。」
慕非鱼眯了眯眼,知道承桑景说的是因为什么了。
世人皆传,容瀛族的血可以解百毒,虽然那也是事实就是了。
平日里就有不少势力想着捕捉容瀛族的人,取血贩卖牟取利益,如今这个特殊的时候,他又在危险的地区附近,出门閒逛和专门送到人嘴边有什么区别?
「那些不过是些普通百姓,大多连武都没学过,奈何不了我。」
承桑景轻轻扬唇,眸中笑意清浅,「谁说他们要和你打架了?」
这世上能让人达到目的的手段,从来都不是只有武力一种。
慕非鱼轻啧了声,琢磨着要不要直接将人带到别的地方。
承桑景将手边的茶杯推到了慕非鱼面前,似是知道了人的打算一般,「若是随意乱跑,会惹来多余的麻烦。」
慕非鱼只得歇了刚起的心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才发现里面装的是酒。
他刚才是闻到了些较浅的酒气,只是没在意,承桑景不饮酒,也不喜欢沾染酒气,十几年前就有这个习惯了,他也不觉得以后会有什么改变。
当年他还因为这和承桑景说过容瀛族的人不能喝酒,来当作自己的加分点。
嗯,就现在这个情况看,应该是露馅了。
「大人给我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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