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夸他的了。
承桑景又回到广安寺待了两日,才正式回京。
仪仗一早就等在山下了,承桑景立在一旁等言语嫣先上去以后,才回到自己的车上。
队伍先行到丞相府之后,才又往皇宫走。
承桑景回府以后谁都没见,也没用晚膳,就直接去休息了。
夜间灯火四起,外面杀喊声不歇。
被吵醒了的承桑景立在窗前看了看月色,皎白的月光似水轻凉,落在水澈的眸中,溅不起半点波浪,原来是选的下策啊。
第24章 狼心狗肺
第二日一早,承桑景就去上朝了。
昨夜言侯带领着叛军试图篡位,结果显而易见,失败的彻底。
上朝也上的热闹,承桑景也有閒心看看。
却没说什么。
言侯篡位,后来君夜霖又找到了他勾结敌国的证据。
明明是南邺百年世家的家主,这人却不知为何要和晟遇的暗探有牵扯,多年来帮了那人不少忙,自己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加上一些别的见不得人的事,数罪併罚,言家这百年世家顷刻倒塌。
牵扯出来的人不少,承桑景在宫中待了一天。
又过了几天,圣上昭告天下,处斩的时间定在了十一月。
为显圣恩,处斩的只有犯事的人,没有株连。
承桑景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正在下棋,黑白两棋都是他自己在用。
听到这个消息连头都没抬,毕竟也是他做出来的决定。
纪尘说完就离开了。
外面突然又传来了些敲门声。
承桑景起身去开了门。
白清衍冲他笑了笑,「景哥哥在忙吗?」
「没有,找我有事?」
「那今天晚上我想出去玩会儿,景哥哥要一起吗?」
承桑景给人倒了杯茶,「我就不去了。」
「前两天我在房中养病,这两天才听说外面好像很乱,景哥哥在广安寺上是受伤了吗?怎么样了,严重吗?」
「没什么,已经好了。」
白清衍又问了些什么才离开。
出了门之后忍不住眯了眯眼,承桑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却也一时没办法在生起别的事端。
承桑景等人离开以后又回到了棋盘前面,却没了下棋的心思。
那日在广安寺时,他其实一直没打算进那片毒雾,只是后来看到了别国的死士,才临时改了决定。
言侯养的那些刺客他能应付,多了那些死士之后,他的胜率其实会小许多。
如今事情过去了,那些死士他也派人去调查了,至于是晟遇的还是溯宇的,他一时也没有答案。
既是死士,露在他人面前时就已经没了价值。
他知道白清衍一直想在他这里刺探消息。
只是白清衍是为了谁,他却一直没查出来。
那日纪尘拦下了白清衍用来传信的鸽子,却也没什么线索,从那以后,白清衍也没再往外传过什么。
是在密谋些别的?
承桑景轻揉了揉太阳穴,没再继续琢磨。
当今朝上有君夜霖这个摄政王,还有他这个丞相,六部大臣还有其他大臣,都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
而言语嫣的父亲,是南邺唯一一个被封了侯的。
在朝中的势力不少,京中附和他的权贵就更多了。
他本就有不臣之心,这些年来也没少暗中动作。
加上这么些年来各种行动,收穫了不少民心。
如今倾倒带出了不少别的势力,京中六部也换了不少人。
即使圣旨发了下来,后续有许多事也都还要费上一段时间,。
于他而言,却是难得的清閒。
等时间渐渐到了十一月,承桑景在言侯处斩的前一晚去了死牢。
那看守的人见他以后恭敬的行了个礼,不等他吩咐些什么就退下了。
也不担心他会做些什么,毕竟担心也没什么用。
承桑景不喜欢炎热的天气,其实寒冬于他而言更是难熬,总的算来,四季都不是那么太平。
死牢里常年不怎么通风,血气腥臭,还夹杂着其他的味道,几隻烛火幽幽,染过的蜡油在下方凝固,隐约还有哀嚎和锁链的响动声。
白色的狐皮披风干净又透着贵气,冷白色的华服更是一针一线都写着难得,玉佩轻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这地牢中也添了几分诡异。
承桑景不紧不慢的走着,手中的小炉子缓解了指尖的凉意,只是驱不散这死牢中难闻的气味。
等走到了死牢最深处,他才停了下来。
因着特殊关照,面前的牢房应当算是这死牢中最大的一间了,里面只关了一个人。
体形消瘦,衣服破旧,浑身脏乱,哪里能找到先前风光的半点影子,又有谁会想到,太后的父亲,圣上的祖父,一国的侯爷,会落到这种地步。
那人听见声音以后就慢慢转过来了头,等看清来人是谁以后才有了反应。
一双本就锐利的眼中布满了杀意,又掺杂着些疯狂和不甘,挣扎引起锁链碰撞,在黑夜显得尤为清晰,却没有他的喊叫刺耳,「承桑景,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承桑景恍若未闻,扬唇轻笑了笑,「言伯父,许久未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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