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上辈子的未烟就在祁东诚的公司上班,职位不高不低,做事一丝不苟,工作之外,对谁都很漠然。
但祁燃就是很喜欢他那副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样子。
为此,祁燃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也怀疑过,未烟是不是在PUA他。
但他心里也清楚,要是未烟愿意PUA他,他还能开心点,事实上未烟从不主动招惹他。
哪怕同床共枕了两年,未烟都从没说过喜欢他,更没向他示弱过。
一想到这里,祁燃有些失落。
什么「这辈子绝不招惹未烟」都成了屁话。
或许是周锦围着未烟身边转,刺激到他了,又或许是自己觉得不甘心,想验证未烟的「直男」身份是真是假。
总之,他不甘心,不愿意两个人划清界限。
“祁燃。”
未烟忽然喊他,他才缓过神,茶香四溢地笑了笑,凑过去,就差化身一隻大型犬,凑过脑袋让未烟摸了。
未烟拿过他手上的保温杯,薄唇抿了抿,说:“谢谢你,这些我接受了。”
“不客气!应该的!”
对老婆好,又不需要被感谢,他很乐意。
但对方看着他灿烂的笑脸,却开始吐冰碴子。
“下次不要送了。”
“啊?”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剧组还是不允许外人擅入的,如果你是在为那晚的事道歉,又或者是感谢我那天带你去医院,这些已经够了,别的不需要多做……我也不会接受。”
什么别的?
他们心里都清楚。
两家曾经口头协定的联姻,其实并不严谨,更何况未烟父母都不在了,他们根本不需要遵守约定。
直拒一个gay的示好,是直男能干出来的事。
未烟没有错。
但眼前这个人明明从前与自己同床共枕,现在却这么生疏,非要拉开彼此距离,恨不得变成陌生人。
祁燃完全不能接受。
装出来的委屈,一下子变成了真委屈。
一米八五大高个的男孩子垂着脑袋,闷闷地站在身后,一言不发。
未烟透过化妆镜,状似不经意地看着他。
男孩子垂着头,髮胶喷得稀了,额发耷拉下来挡住了眼睛,看不清情绪,但刚刚还差点翘上天的嘴角一下子弯了下来,委屈地说不出话。
未烟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有点堵。
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拧开了保温杯,喝了一口茶,像是哄孩子似的,声音软了一些。
“茶很好喝,谢谢。”
男孩子闷声嘟囔:“我要的又不是你的谢谢,我要的……”
后面半句话说的很轻。
祁燃以为未烟根本没有听见,他木讷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未烟做好头髮,就离开了。
化妆师八卦的眼神从未烟身上收回,瞧着委屈巴巴的小帅哥。
仿佛在说:我听到了哦。
化妆师都听见了,未烟不可能没听见。
他确实被少年的直白哽到了。
那感觉就像是走在路上,忽然被一隻不知道从哪儿衝出来的灵动小鹿撞了一下。
像是个美丽的意外。
经历了那么多,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又让一场疾病带他认清了人间冷暖。
未烟不是分不清真挚与虚假,少年的眼神澄澈干净,藏不住情绪的。
但就是因为太懂了,所以更不自在了。
男孩子对他说的是——我要的是你。
第10章 决定带资进组
周锦掀开布帘走过来,上下打量着祁燃,说:“穿得跟花孔雀似的,嗤。”
“你嗤谁呢?”
“谁问就是谁!”
祁燃瞪着他:“你就是嫉妒我长得好看!”
在这一点上,祁燃相当有自信。
他的长相本来就偏甜又俊俏,特别是一笑起来,唇角还有两弯梨涡,属于特别讨喜的那种,能俘获的人心上至六七十岁跳广场舞的大妈,下至牙牙学语,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姑娘。
当然,除了未烟和周锦。
前者是自己长的就很好看,要是真在意相貌,那还不如揽镜自照。
后者是对祁燃天生就没好感,谁让他插足他和他未烟哥的生活?
就算长得好看,那也是人模狗样。
周锦摆摆手,讥诮地说:“我不跟你争,反正未烟哥不想理你,你这个年纪还是回学校好好上课吧,暑假作业写完了吗?就出来早恋。”
祁燃阴沉沉地看着他。
余光瞥见未烟落下的饮料瓶,唇角一挑。
“他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啊?他昨天还给我买了燃茶,他连喝水都要带我名字的!”
周锦不屑地笑笑说:“未烟哥每天都给我买水,要按你这么说,他肯定超喜欢我的。”
他战略性地拍了拍对方肩膀:“还要谢谢你提醒我这点。”
祁燃嗤他:“幼稚!”
“你说谁幼稚呢?”
“谁问谁幼稚。”
“有病啊!”
周锦不理他,转身走出化妆间,去找他的未烟哥,留下既不宠爱,又不被搭理,当场被未烟抛下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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