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他沉默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片刻后,他冷静地念出了自己微博下的热评第一:
“让我来猜猜,你们是在比赛谁画画最丑么[问号]最丑的两张或者三张自动成一队吗[问号]”
顿了顿,又把下面的回覆念了出来:
“那我认输,我觉得它们丑得不相上下”
时绍:“……”
他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
“评论不重要。”他说,“看图。”
辛迟往上翻了翻,沉默了片刻:“她们说得确实不错。”
时绍:“……”
这男朋友还能不能要了?
眼见着人马上就有炸毛的趋势,辛迟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
“所以,是什么意思?”
“他们三个人的我可以告诉你。”时绍道,“你找图里他们应援色,每个人自己图里应援色的那几根线条拼出来都是一个字母。”
辛迟拼了一下:“TRE?”
然后反应了过来:“《therightend》,他们的歌名。”
“嗯。”时绍点了点头,“吕扬想的。”
辛迟把视线停在了剩下的两张图上,顿了顿:“你应该不会用这种方法。”
时绍十分矜持地“嗯”了一声:“所以你猜。”
辛迟从善如流:“这回我又猜对了呢?”
时绍:“……”
这人怎么还带得寸进尺的。
“猜对了我答应你一个愿望。”他道。
辛迟眸光一闪,笑了一声:“确定?”
“确定。”时绍道,“我赌你猜不对。”
“我已经猜出来了。”辛迟收起手机。
时绍:“……”
寂静的夜晚,瘦弱的男孩在黑暗中悄悄地睁开眼睛,隔壁传来了一阵如雷的鼾声,他厌恶地皱了皱眉,没有穿鞋,赤脚走出了虚掩的房间。
冰凉的地板冻得他一阵哆嗦,他缩了缩脖子,抱紧了手上的东西。
一卷已经显得有些破旧的绳子,和一包压缩饼干。
他的哥哥已经被关进厕所一天一夜,正值周末,那个男人没有给他东西吃,仿佛忘了家里有这么个人存在。
他悄无声息地搬来了椅子,用绳子把饼干捆好,随后踮起脚,从敞开了半扇的天窗上,把饼干慢慢地放了下去。
墙的那边,一阵细碎的声响传来,随后,绳子一轻。
半掩的月光下,男孩鬆了口气,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与此同时,墙里的男孩仰头,看着那根垂下来的绳子,它在月色中轻轻地晃荡。
良久,他闭上了眼睛。
“所以……”辛迟道,“如果把这两幅图拼起来,我们俩应援色的那条线的线头刚好可以搭到一起。”
他指了指两根蜿蜒向上,最终在顶端汇聚的线条:“应该是我猜的这个画面吧?”
时绍:“……”
“说吧。”他连惊讶都懒得惊讶了,一脸的愿赌服输,“什么愿望?”
面前的人沉思了良久,轻飘飘地给了他三个字:
“欠着吧。”
这一欠欠得挺久,久到很快,时绍就忘了这么一个约定。
短暂的游戏时间结束,众人收了心,开始了最后的排练。
这回不同以往,舞台量比之前大了许多,因此大家都不敢懈怠,大部分人几乎是住在了练习室,时绍也不例外。
他和辛迟将舞台内容敲了又敲,赶在了第一次彩排之前完善了所有的内容。
沈艾来看过他们的表演一次,末了罕见地没多做点评,只是拍了拍时绍的肩。
“加油。”他道,“未来可期。”
时绍鬆了口气。
与此同时,他心底的那点隐忧也开始渐渐地增加。
他没有再收到来自他爹妈或者方亦何的任何一个电话。
这点隐忧他没让辛迟看出来,只是在为数不多的閒暇时刻,会在他的心里突然冒头。
如果……
那么他现在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他嘆了口气,竭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专心地投入练习,一直到了彩排的当天。
前一晚他们练习得很晚,进排练厅的时候时绍还觉得有些困,他泪眼朦胧地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往里走,突然就停住了脚步,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看向了导师席身后的那两个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辛迟:媳妇儿戒赌吧,你快把人输给我了
时绍:你能不能快点提愿望,不提我就选择性遗忘掉这件事了,
辛迟:放心,到时候会让你想起来的
时绍:?
感谢ShoW的地雷X3,小祖宗的地雷X2,感谢不解风情的老妖怪.阿瑀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2章 彩排
拜原身还没有差到离谱的记性所赐,他轻而易举地认出了这两个身影。
一个坐姿端庄,即便从背影也能看出淑娴的气质,那是他自从重生到这里后还没亲眼见过的母亲乔兰,至于正跟她小声介绍着什么的,正是他前段时间刚刚打电话嘱咐过有什么事情先跟他讲一声的方亦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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