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怨呢。”
沈潮生带着陆明溪继续往前走,直到后山尽头的百米悬崖前才停下。
“山下是村庄。”
陆明溪小声说道。
“是那个屡次遭受魔物攻击的村庄,也是一开始发现问题的地方。”
“我们下山。”沈潮生果断道。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开始对话,基本都是沈潮生问,陆明溪答。
“村庄有纸一类的习俗没有?”
“嗯,村庄基本都有这一类习俗,给死去的人烧一些纸器纸物,我以前的村子……也有。”
“那村子最近有死人吗。”
“没有,除了门派中有弟子受伤,以及村子里的几户人家被魔物袭击……倒是没有人去世。”
“你们可曾受理过村子里的委託?”
一般门派会护佑门派管辖附近,不能修道的平凡百姓,接受他们的委託也是众多门派积攒声望的方式。
“有过的,但好像是之前的事情,我来之后还没有过。”
“没有冤情?”
陆明溪摇头,她听沈潮生这些问题,也有了一个猜测,她询问沈潮生道:“你是觉得,这个村子有冤情,才会出现魔物,以及你提到的,怨?”
“自然。”沈潮生一点也不奇怪。“宗族之间手段倍出,门派自然也会有那些人。”
下山之后,两个人沿东一路走到村口。
深夜寂静,除了附近草丛中昆虫的鸣叫,什么声音都没有。
沈潮生进了村子,开始一家一户的扣门。
“咚咚。”
屋中似乎有什么掉落的声音,沈潮生静了一会,却是没有人回应。
她没有罢休,转身朝着另一家去了,依然是敲门,依旧没有开。
陆明溪感到疑惑,沈潮生敲门的声音并不算小,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而且村子里的人睡眠都不会很沈,一定是能听到的。
沈潮生却没有疑惑,她的唇角隐约有笑意,仿佛极其有耐心。
若是熟悉沈潮生的人都知道,沈潮生此人绝对不是坐得住的人,若唤旁人两声不应,这辈子便再没有应的可能了。
果然,沈潮生敲到第四家时,从怀中取出一迭符纸,陆明溪上课的时候见过,是爆破符纸。
她刚想拦,村子身后的林中却有通天的白光。
陆明溪立马认出了,那是天光使用后的光亮。
沈潮生却快她一步,她将手中符纸拍在门上,从那一家门口下来转身就走。
随着沈潮生迈出村口的那一刻,陆明溪转头望去,看见那座房子轰地瞬间坍塌,屋中的人慌乱的往外爬,声嘶力竭的叫出声,可她只能转身朝沈潮生追去。
林中百米,池泽看着旁边昏倒的曲辞眠和在和那团怪物打得不可开交的魏勉和符宁,有些无力的咳了几声。
若是姜矣在就好了。
是他们低估了这个魔物的怨气,没想到他们四个都不是对手。
眼看魔物将魏勉掀翻在地,符宁也用光了最后一道符纸,阵法在无数飞舞的纸屑中根本发挥不出如何作用。
它解决了两人,转向醒来的池泽,它的手臂化作一把数尺长的纸刀,猛的朝他袭来。
千钧一髮,归生剑焕发着灵光将纸刃斩断,池泽转头看去,是陆明溪手中掐着诀,指挥归生飞来的。
而她身侧,站着沈潮生。
沈潮生意外陆明溪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反应过来,且能迅速唤动归生抵挡攻击。
不过,她注视着那一团奇异的东西,才发现它根本不是魔物。
分明是人裹着一层纸扎,人在里面,纸人在外面,但应该是是被烧过,血肉与烧成黑色的纸粘到了一起,贴合着皮肤,才成了这样一般模样。
再加上应该是被魔兽撕咬,才会染上魔息,为它所用。
又或许是,它将魔兽吞食殆尽,将魔气融为一体了。
沈潮生说不准是哪种情况,但真真切切的来了兴趣。
它身上充满了哀怨与挣扎,应该有着极大的恨,而且与村子脱不了干係。
不过此时,它对于突然闯入这里的两个人感到无比愤怒,满天的纸屑尽数朝陆明溪和沈潮生飞来,似乎想要将她们活埋在此。
池泽拼尽全力告诉她们:“小心!那些纸屑根本消灭不掉,而且越来越多!”
像是印证了他的话,陆明溪用归生剑斩断的纸片一分为二,再度朝她飞来,她纵身躲过,但还是难免被划烂的衣服。
沈潮生用三枚铜钱压下一道阵法,将大部分纸片抵挡在阵外,同时替陆明溪挡下攻击,那些纸片经她用灵力震碎,再无復原的可能。
沈潮生任由那些纸片从她身侧飞过,手中连剑都没有拿,她不慌不慌的对着纸人问道:“若我将那一村的人都烧干净,可否抵消你心中怨气?”
她说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纸人却丝毫不领情,嘶吼着什么话也说不出,脸庞的纸被刮烂成无数层,在风中开合,显得无比怪异,它朝沈潮生直直飞来,僵硬又诡异。
沈潮生呵笑了声,见与它说不通,便运用灵力将三枚铜钱挪换位置,再统统打出,符宁艰难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这一幕,方才坚如盘石的防御阵法现在变成了一个无比强大的杀阵,带着铁血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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