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信那是假的,大可找来一缸水,看看它是否会回到匣中。”
掌事的有些犹豫,是否要将此人赶出去,沈潮生却突然开口:“去办。”
不久后,一个瓷缸盛满水被抬来,掌事在看到沈潮生点头后,咬牙将沉渊剑抛下去。
许久过去,剑仍于水中,不见动静。
那个人得意的笑了,沈潮生却出尔反尔,说:“我怎知你说的又是真的?”
那个人似乎觉得正中下怀,竟然拿出一把和沉渊剑一模一样的剑!
沈潮生有些不怒反笑,示意他上前一试。
那人将剑抛进水里,须臾之间,剑完好无损的躺在匣中。
……
四面拍卖的会客都炸了,轰动着吵着退钱。
而后,姜矣忽然起了灵力,猛的轰击那个瓷缸,瞬间,瓷缸炸裂,发出巨大的声响,室内重归于寂静。
沈潮生周身气压很沉,灯光昏暗,其他人都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她声音沉稳的说:“此等变故,也是藏珍阁第一次发生,藏珍阁从不卖仿品,三日之内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随后衝着那个人道:“多谢这位道友发现问题,不知姓甚名谁?”
那人面对这种场景倒是淡定,答:“我是江择命。”
沈潮生神色这才略微和缓,不过依旧不太美妙:“为感谢众人赏脸来鄙所,凡在场者,皆可凭票据领五千灵石。”
众人这才心甘情愿离开,而江择川早已不见踪影。
掌事的人等众人散了后,才走到沈潮生面前:“少……”
“去查。”沈潮生打断他,拉着姜矣朝外面走去。
姜矣跟着她往外走,开口问她:“你很生气?”
沈潮生挑眉,声音依旧散漫:“没有啊。”
“不过是一些商会伎俩,刚好被我碰上了。”
“所以那个人的剑是真的?”
“自然。”沈潮生摸了摸下巴,说:“兴许,他还是江行的后辈。”
江行,就是沉渊剑的主人,千年前凭栏战场的那位将军。
……
她们二人出了拍卖行,姜矣随沈潮生一併走着,目光却停留在旁边一处流水上。
沈潮生发现后,温声向她解释:“这是云州的风俗,阿矣可听说过去流觞曲水?”
“这种东西,就是在上游的人放上自製的茶水或酒,然后下游的人从溪流中随意挑选,不过喝下的人,需要到上游再放一杯。”
姜矣的目光落在刚好从河流上流过的两个精緻的瓷杯,像是一起流下来的,沈潮生见状,直接取了下来,将其中的一杯递给姜矣。
姜矣接过,和她对视,一併喝下去。
“咳咳!”
沈潮生刚喝了一口,便猛然呛到了,姜矣见状,放下茶杯,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背。
沈潮生神色复杂,盯着杯子道:“是酒。”
姜矣有些意外,她的那杯明明是茶,而且十分苦涩。
这时,一对夫妻走来。
“诶,那个是不是我们放的杯子。”
“你看,我就说,不一定是侠客眷侣喝到。”
“阿……。”
女子穿着藕色长裙,挽着身旁男子的手臂,神情狡黠的朝她们走过来。
“你们喝了我们放的茶盏,感觉怎么样?”
姜矣说:“微苦。”
而沈潮生眉毛皱在一起:“姐姐,你们放的酒好甜腻。”
不料那两人哈哈大笑,过了一会,男子才善意解释道:“我们本欲放茶,可她灵机一动,偏偏换了一杯千灯醉。”
沈潮生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千灯醉,是云州着名十分甜腻的酒,虽然一开始很齁嗓子,但是余味非凡,口齿留香,也不是什么拙劣的酒,她才容易接受。
女子笑着说:“是因为我们想着,若有其他眷侣喝到,自然别有一股风情。”
“女子喝甜腻的酒,象征甜甜蜜蜜,而男子,就要吃些苦头咯。”
“因为要照顾整个家呀。”
她冲身旁的男子笑,男子也回了一个宠溺的笑。
然后女子说:“不过很奇怪呀,你竟然一点反应没有。”
她看了看姜矣,姜矣舌尖还有些苦意,不过神色不变,说:“还好。”
这可让他们二人又笑了起来,说:“你们两个真有趣,就算不是眷侣,也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女子神神秘秘的说:“我的预感很灵的哦。”
姜矣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话,突然有些无措的看向沈潮生,她不知道如何回应。
但沈潮生面色如常,甚至还浮现笑意,当着二人的面把那杯千灯醉喝了下去,欣然接受了他们的祝福:“我们会的。”
沈潮生的语气很坚定,像是不经意间承诺了什么,许下了什么誓言。
等到二人走了之后,沈潮生突然来了一句:“阿矣,我也希望如此。”
姜矣长了张口,却没发声,她有些失神,再反应过来时,街市上空烟花炸响,灯会开始了。
她跟着沈潮生游走在灯会中央,片刻后,身边的人在一家灯铺前停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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