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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猛的甩开他的手转身面朝着他大声质问道:「那你说说看我的命又该当如何!」

沈梨初从未见过苏鹤髮火,起码在这一世里没见过,他一如往日般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怒火和愤懑不平,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猫一样炸起了混身的毛。

他是说了什么惹师兄不高兴了,还是喻白风的死让他受了刺激?沈梨初不知道。

「什么狗屁天道!什么狗屁命运!凭什么只凭它一句话别人就非得去死不可啊!凭什么配角就註定得不到幸福!凭什么!!」苏鹤眼眶通红泪如泉涌,他发疯似的踩着脚下的沙砾。

「苏鹤师兄……」沈梨初手足无措,他上前将人抱在怀里禁锢,任凭苏鹤怎么捶打挣扎都不放手,苏鹤的眼泪好像流不完似的将他的前襟润湿。

看着在自己怀中放声大哭的苏鹤,沈梨初的心像针扎似的疼,密密麻麻的疼让他无法大口呼吸。

苏鹤哭的忘我时无意中瞥见头顶的沈梨初身子一抖一抖的,他抬头却见沈梨初豆大的泪珠正打在自己的脸上,他人傻了,甚至忘了哭。

往日挂着一张冰块脸的沈梨初,拥有甜美笑容的沈梨初,此时此刻竟哭的像个娘们儿。

苏鹤忍不住问道:「你哭什么?」

沈梨初哭的正伤心,被他一问更加委屈:「师兄……呜呜,我难受……」

苏鹤见状温柔地拍拍他的胸口:「乖啊,不哭了,哪里难受跟师兄说。」

沈梨初闻言脑袋重重埋进他的颈窝里,闷声道:「师兄哭的我心里难受。」

苏鹤原本是为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公命运感到难过,那种明知大限将至还不得不大步往前走的悲哀与绝望。

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他那可怜到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命运,怎么不算好哭呢。

可是眼前这个人竟会因为自己而落泪,苏鹤一直觉得自己孤身一人穿越到这本倒霉小说里既悲催又寂寞。

他始终一个人接受着所谓天道的各种惩罚和折磨,可他差点忘记了,他并不是一个人,即便沈梨初将来会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生活。

可眼下,此时此刻,沈梨初可以理解他的全部,包容他的一切,甚至心疼他爱慕着他,那便够了。

苏鹤伸出双臂缓缓将他抱紧:「谢谢你,沈梨初。」

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两人抱作一团,苏鹤伸手帮他擦去脸上的泪花笑他还哭鼻子,沈梨初委屈巴巴的拉着他的衣角不肯撒手。

两人时刻身旁忽然飘来一句话:「那个……苏鹤仙长,他可能还活着说不定。」

苏鹤猛的扭头看到不远处的张承越,后者正灰头土脸的顶着被炸毁的鸡窝头站在废墟旁看。

「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苏鹤惊恐万分。

不出意外的,张承越答:「我一直都在。」

这么说他们两个抱头痛哭的画面岂不是被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沈梨初似乎知道苏鹤在想什么,眼神逐渐冰冷:「我这就杀了他。」

张承越吓得连连后退,就差跪地求饶了,被他这么一说,苏鹤顾不得跟他们打闹:「快把人挖出来看看。」

三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徒手将表层的巨石残渣清理干净,然后又挖了一会很快便发现了被埋在下面的喻白风。

苏鹤探了探他的鼻息大喜过望,竟还有一丝微弱到几乎快消失不见的气息!

张承越掏出腰间的信号弹点燃发射,苏鹤握着张承越的手祈祷他平安无事。

六扇门的看见信号弹很快便带了人马来相助,随行的医师替喻白风餵下了保命的丹药,据说可以吊着一口气,至于能吊多久全靠当事人的运气。

之后芜渊城又传出消息,失踪几日的喻府少爷喻白风终于找到了,据说是被府内侍从绑架勒索,而六扇门营救途中遭遇敌人顽固抵抗致使喻少被巨石压中险些丧命。

好消息是喻白风没死,坏消息是他的双腿被巨石压断,下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了,喻父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身体和心理同时遭受打击,险些跟着喻白风的母亲去了。

喻白风也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得成熟稳重,代替喻父接管了偌大的喻府。

他给苏鹤写了封信,信中写了长林对苏鹤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并深表歉意,他深知长林心里有他这个弟弟,可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他感谢苏鹤为了救他做出的努力,他也想通了关于喻府的罪孽今后都将由他一人去承担,他要让长林看看他是怎样赎罪的,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他仍希望长林可以回家来,回到他们自己的家。

苏鹤看完后一把火将信烧了个尽,他没有给喻白风回信,故事的结局总不都是完美的,活着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他仍不知道长林当时拿走喻府印章是做什么的,面具人口中的容器又是什么,苏鹤只觉他不知不觉再次踏入了一个新的圈套。

第37章 药剂风波

事件结束后因为还要继续履行和简书师徒的约定,两人再次回到了他们的秘密小屋。

苏鹤推开院门的一剎那迎面袭来什么东西,寒芒一闪而过,沈梨初揽着他淡定的躲开,身后「当」一声,苏鹤扭头去看竟是把菜刀深深嵌入门板之中。

始作俑者看清来人后慌忙道歉:「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我那不争气的孽徒回来了,没吓到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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