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安?你怎么了?」林子亭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沈辞安回过神,失笑道:「不了。」
林子亭舔了舔后槽牙,关于医生的话题还想继续,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咽回去了。
有关众安,他更加有心无力,因此这个话题也只好就此打住。他拿了沈辞安新做的名片来看,不由得眉头一皱,直点要害。
「太简单了,至少把众安董事的职位写进去啊。」
摸了摸,发现表面一张有些不一样,右下角处有明显的凹痕。
「这是什么?」
「陈秘书让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沈辞安将那张名片单独收起来,「顾征不愿意再见我,我也能理解,感情方面是我做得不好,尝试过一次,也不留遗憾了。」
该豁出去的都豁出去了,众安如果真的到此为止,那他也只能认命了。
林子亭主动提出要带他去疗养院逛一圈,这里的老人居多,逛到康復中心,见到不少因为骨折而在这里做康復训练的。
要走的时候碰见林子亭的同事,正巧顺路要去众安附近,便说载他一程,他刚答应下来,电话突然响了。
「我就不送了啊,你慢走,有空的时候再聚。」没得到回应,林子亭凑上去看他的手机,「什么电话嘛,要接就快……卧槽,陈秘?!」
沈辞安指尖微颤地按下了接听键。
短暂几句,挂了电话。
「怎么样?她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林子亭激动地问。
沈辞安看起来有些茫然,语气不太确定地说:「……她说,顾征今天下午约了人在茶楼谈事,这一周都没空。」
「啊?」林子亭一脸失望,「董事会就在周五了,他既然不肯帮忙,干嘛还特地通知一下?不会是故意膈应你吧?」
同事的车到了面前,喇叭声滴滴两下,降下车窗。
「沈总,能麻烦你坐后排吗?」
前排座位放了蛋糕,因为害怕颠簸,还特意繫上了安全带。甜品总能让人心情变好,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也是这样。
「女朋友喜欢甜食,念叨两天了,我今天有空买了带回去。」
林子亭扒着车窗打趣说:「得了,是惹了女朋友不高兴,回去道歉的吧。」
「哎哟,林医生,看破不说破嘛。」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女朋友总是要哄的,哄哄就好了。」
沈辞安忽然想到什么,回想起了陈轻提起的那个茶楼,不只是茶楼名字,就连街道都说了一遍。
他顿时恍然,再看向车内的那个蛋糕,脸上的愁云顷刻间散去,「那个,谢谢了,我临时有点事,不去众安了!」
「那你去哪!」林子亭大喊。
却只看到沈辞安拦住一辆计程车飞快钻进去的背影,显得无比迫切。
第6章
「三十年的老普洱,您尝尝?」顾征奉上茶杯。
对面的长辈是他爸的老朋友了,老一辈的人爱喝茶,想求人办事,就要投其所好。
「今天不是有相亲吗?怎么又拉我出来挡枪?」老人接过茶杯吹了吹浮沫,「事先说好,要是你爸问起来,我可不会再给你说好话了。」
「李叔!」顾征极为无奈,只好又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雪茄。
刚一闻到雪茄香气,老人瞬间两眼放光。
顾征轻轻将烟按住,「叔,这可是不多得的好货,我爸那边……」
老人拿起茶勺重重敲在他手背上,乘机将烟拿走,抽出一根放在鼻前嗅了嗅,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顾征透过玻璃看向窗外,这个位置能将茶楼入口看得很清楚,今天的太阳依旧炙热,但他们这家茶楼比较私密,很少有人进入。
「听说这次介绍的男孩儿家世和长相都不错,不比沈家那小子差。」,老人语重心长道:「听我一句劝,你爸年纪大了,从院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他都快四十了,一个活不了多久的老头子,就想看你成家,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单纯不想结婚,不是因为他。」顾征低头看表。
老人也懒得再揭穿什么,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感情这方面,顾家的老头子都跨不过去,又何况这小子。
他说是去上一趟卫生间,放在以前,顾征一定陪他,这次没有。
再看不出问题,他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做到门口附近的软椅上,主管恭敬地裁好雪茄,送过去点燃。没过多久,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他眯着眼睛看着那个急匆匆走上来的年轻人。
「沈家的小子!」声音浑厚,中气十足。
沈辞安停住脚步,隔着浓浓的烟雾看向那位老人。
「李老?」他不太惊讶。
老人上下打量着他,学医的都有种独特的气质,让人觉得忽近忽远,抓不住。这种从面相看上去就不太热情的人,薄情寡义不算意外,太惊艷的长相註定一生坎坷,不是害人就是害己。
「烟灰缸。」老人作出弹烟的手势。
茶楼的烟灰缸重且大,两手捧住也会吃力。毕竟是值得尊敬的长辈,沈辞安不敢违背,捧了烟灰缸送过去,没让放下便一直举着。
烟灰落下来在缸底四分五裂,沈辞安低着头,他看起来安静沉稳,像头温顺的鹿,总能让人很快卸防。
李老不怪顾征陷地深,遇上沈辞安这样的人,陷得再深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心疼这个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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