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部分螳螂族根本不渴望爱情,能花掉毕生攒下的金币找到一隻愿意靠近自己的雄虫就谢天谢地了,还奢谈什么爱情?
那面前这隻虫应该也是一样。
诺伊吞了吞口水。
和其他为现实所迫的螳螂族类似,他应该也是想要靠近自己,然后卷一堆虫蛋走人。
诺伊对自己的条件还是挺自信的。
他脾气不好,但是他长得好看啊!
他名声不好,但是他精神力强啊!
两者结合,生下来的虫蛋只要能继承到他的样貌和精神力,那怎么算都不亏!
诺伊的脑海中在疯狂地天人交战。
他需要一个幌子带他出帝都星,面前这隻雌虫需要一堆虫蛋。
他可以利用这一点,快速结婚,等他离开了帝都星,再找个理由甩掉这隻雌虫。
只要他跑得够快,应该就不会被吃掉?
啊啊啊啊啊啊,做这样渣虫才做的事,他真的好亏心啊!
但他实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解决方案。
这些日子他消停了一段时间没有虐虫,王廷那边就蠢蠢欲动,妄图把那个在军部任职的草包七皇子塞给他。
比起螳螂族,他更讨厌蝗虫族,毕竟,就是他们制定出了一大堆限制雄虫留在帝都星的鬼政策,也是他们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几个哥哥派遣到了污染区,让他们几年见不到面。
得了,那就选这隻螳螂。
可他还得敲打敲打他,让他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妄念。
他就是做戏而已,千万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诺伊扫视了一下埃尔法,冷笑一声:「我可不会轻易地相信你们这些雌虫的花言巧语。」
他做出一副为情所伤的模样来,面前的军雌果然脊背一紧。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怒意。
「是谁伤害过您?」
诺伊挑眉,含糊不清地说:「呵,那可多了。」
「你们这些雌虫,花心,奸猾,肚子里揣着这个雄虫的虫蛋,又忙不迭地投往下一位雄子的怀抱……」
看着面前这位雌虫的头越来越低,诺伊以为自己踩中了他的尾巴,越发得意洋洋。
殊不知埃尔法的金色瞳仁已经渐渐染上血色,眸中杀意清晰可见。
「……谁敢这样对待大人?」
雌虫的声音闷闷的,好像在为他鸣不平。
诺伊长嘆一口气,虚伪地安慰:「当然就是像你一样随意给出承诺,妄图欺骗雄子感情的小雌虫了。」
他勾起埃尔法低垂的下巴,果然,看清他神色的那一刻,诺伊瞭然。
真是一隻感性的军雌。
他似乎要被他同族所做的事情气哭了。
那眸子红红的,笼罩着水雾。
脸上又带着伤。
诺伊觉得自己既伤害了他的身体,又欺骗了他的感情。
……自己真是罪无可恕。
可他还是压抑住对自己的深深的谴责,继续恶劣地挑衅:「……听说你们螳螂族最喜欢做这样的事?」
面前的军雌果然慌乱了:「……没有。」
他膝行两步,急切地澄清:「那些都是流言。其实我们螳螂族,对感情最为看重。我们一生都只期望能陪在一位雄子大人身边。」
「那为什么你见到我第一面就请求留下?」诺伊可不会相信一见钟情这样的鬼话。
雌虫微微脸红。
「因为您救了我。」
他金色的眸子沁润着水光,微红着眼眶,里面盛着对他的无限爱意与感谢:「没有您的帮助,我无法从刑讯处脱身。」
他将自己身上碎成破布的白色衬衣撕裂开,袒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
没了布料的遮掩,他身材所带来的衝击力更加震撼。
估计在机甲操控室呆的久了,面前这雌虫肤色意外地好看,是那种久不见光的瓷白。
薄韧的肌肉层上,新伤层迭着旧伤。
狰狞可怖的伤口因为恢復药剂的存在已经缓缓癒合,只留下一道道暗色的红痕。
「您还赐予药剂给我疗伤。」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身体又从脖颈开始渐渐变得红粉起来。
这话不假。
但狰狞可怖的旧伤是好了,又因为藤蔓蜿蜒而上,身上新添了许多被缠绕的红痕。
尖尖细细的小刺让他瓷白的肌肤渗出几颗小小的血珠,滴落下来,比玫瑰花汁还要艷丽。
诺伊不敢多看,他移开目光,语气变得有些磕巴。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你付出超过三个金币的代价?要知道,你捅下的篓子,可都要我为你买单。」
雌虫变得更加恭顺。
「如果您愿意帮我度过此次难关,在帝都星外,我还有一些产业。只要大人您需要,我都愿意双手奉上。」
那双金色眸子里流露出的自信让诺伊讶异。
「你怎么会觉得,我看得上你那些产业?」
诺伊挑挑眉,环视一圈。
是他的公爵府不够奢华,还是用来照明的能量石水晶灯不够显眼?
他凭什么认为一个小小中将被帝国层层盘刮后剩下的那些可怜油水可以打动自己?
要知道,帝都星众多贵族雌虫蜂拥而上,捧着大把的金币与能量石求他纳为雌侍,他也从来都不为所动。
「这些年我搜集了一些新鲜玩意儿,您或许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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