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胸口,宝二爷怎么可以这么软,这么可爱!
想摸!
宝玉将那满满一碗乳茶咽了肚又填了几块酥糕,肚子里那股子空荡劲儿才散了。
珍珠压下那股将人搂在怀里啃两口的衝动,取了细帕将宝玉脸上的渣滓擦去。
珍珠见宝玉乖巧安静的模样,心嘆道咱们这位宝二爷旁的倒没什么特别的,可唯独对种地这事儿是放在心上的。
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子弟满心眼都是种地那檔子事。
岂不怪道?
宝玉已经五岁了却连千字文都没吃透,珍珠本就是个大字不识的丫头,又常听婆子们嚼字说那贾兰,兰小少爷年约两岁就已能背出三字经;日后必是一惊才绝艷之人。
珍珠晃了晃脑袋,心道她要劝劝爷,怕是只听进一句多看两眼书也是好的。
珍珠关心道:「爷,今儿老爷让你识的字可是学会了?仔细老爷默写。」
宝玉一听这问小脸顿时垮了下来,那樱桃似得嘴高高的撅起眉眼间皆是不耐的神色:「老爷挑的那一段文,我有好几个字都不认得。」
宝玉没了胃口放下手里的枣花酥道:「那字我不认识,还有几个认识的字可凑成了一句话我又不知道它的意思。」
宝玉越想越觉得委屈,双手迭着仰着脑袋对着珍珠脆生生道:「珍珠,是不是老爷不喜欢我?」宝玉拾起小花铲紧紧地贴着胸口像呵护宝贝一样,「这侍弄花草比那些古文生字有趣多了。若不是老祖宗疼我......」珍珠赶忙捂上宝玉的嘴。
花珍珠四下打探着,见这院内无旁人才小声开口道:「我的爷,这些浑话可再也别说了。也别再对旁人说。」
宝玉见珍珠紧张的模样,乖巧的点点头;可是手里也没有要放下花铲的打算。
宝玉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珍珠道:「珍珠姐姐,帮我一事好不好?」珍珠疑惑的看着宝玉,随着宝玉的目光落在那朵绿苗上;宝玉道:「姐姐再为我寻个粗陶盆来,我将这苗栽到盆里。」
这样我便能带回去天天睁开眼就能瞧见它!
这话宝玉没有说出口。
珍珠见自己方才苦口婆心的劝,宝玉一句未听进去;顿时生了疲惫。
珍珠舔了舔发干的唇妥协道:「那二爷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宝玉仰着小脑袋对着珍珠甜甜的一笑,珍珠捂着快要融化的心一路小跑为宝玉去寻花盆。
宝玉满眼怜爱的看着那株绿苗,又拿出一洒壶浇了浇旁的几株花草。
那绿油油的叶子上缀着几滴水珠更美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宝玉只当是珍珠回来了,高兴地说着:「珍珠姐姐,你回......」那后半截话却在回身后看到那高高的两人影呆愣住了。
老爷怎么来了?!
宝玉看到老爷那张阴沉刻板的脸有些害怕,起了身将手里的花铲藏在身后。
今日有贵客来访,贾政本是在正院待客;忽而谈及了宝玉,贾政不敢怠慢忙唤了茗烟去叫宝玉。
谁知那茗烟回话时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利索也只道人在外书房学课呢。
贾政听了便知下人说了谎,可碍于贵客的面不能细究只得回身致歉,那贵客竟也未有降罪之意反而起了意要去书房一看。
贾政小心陪同的引人去了外书房,谁知一进了院就见宝玉趴在地上正不知在做什么。
宝玉像个小鹌鹑一样瑟缩成一团,尤其是藏起花铲的模样;贾政皱了皱眉头。
贾政瞧见宝玉脏兮兮的小脸,身边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眉间皱得更紧。
这些家仆怕是平日里也是散漫的,贾政厌恶的看着宝玉手里的花铲,下了心要好好惩治这些奴才。
好好地主子都被这些刁奴带坏了!
贾政对身旁的家仆道:「先将人带下去换身干净的来。」
宝玉更了衣回来,贾政见人拾掇的规整了些拎着宝玉去见北静王。
贾政正对北静王歉声道:「王爷,此子便是下官的幼子唤作宝玉。幼子顽劣不成体统,还请王爷见谅。」
宝玉的另一隻手里还紧紧的抓着花铲,贾政瞧了欲从宝玉手里夺了那花铲,可宝玉护得紧又有北静王在;贾政收了手心里更是不满。
宝玉如此年幼就好这些个奇淫巧思的物件,若不加管教日后怕是会受影响的。
宝玉按照先前学的礼仪上前行礼道:「宝玉,见过王爷。」
宝玉抬头,那是一个年岁比略大些的哥哥。
这个俊美哥哥穿着一身白衣绣着五爪的暗纹,腰间繫着一块碧玉;衣袍贴合的穿在身上显得身型修长。
宝玉站在北静王身边并未有什么压迫感,反而觉得这个哥哥十分温和友善。
北静王那身谦和之气,让宝玉先前生的怯意多数都散了。
宝玉在瞧北静王时,北静王亦在打量他。
这孩子模样生的俊俏极了,眉眼间透着股聪颖劲儿却又不似他曾见过的那些「天资聪颖」的孩童早早被世俗沾染,受着家族的教导成长。
北静王柔缓了态度问道:「可否让本王一观那玉?」
宝玉见这位王爷言语温和,点了点头将花铲夹于腋下解了项上的那块玉递给了北静王。
北静王看了之后连连称奇,这玉通体莹光,背后刻的几行字更显的这玉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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