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说:「其它人倒还好,就阿才一直高烧不退,族长都急坏了。」
阿才是泫伊的儿子,今年才15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但在原始社会,已经算是个成年人了。
宁梦加快步子,进了山洞。
洞里很多鱼沧族人都已经醒了,看来这一晚,他们都睡的不太好。
宁梦跟泫伊等人打了个招呼,便来到阿才身边,然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触手是滚烫一片。
这个时候,阿才似有感触的睁开了眼,目光困顿的看向宁梦。
宁梦问他:「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阿才虚弱的说:「疼……晕……怕吵。」
宁梦心里有了数,多半是脑震盪了。
以前老家有个伯伯喝醉了酒,骑电动三轮的时候,一头撞在了树上,把自个撞成了轻微脑震盪。
伯伯家境不好,怕去医院花大钱,就把爷爷请去家里治病。因为都是街坊邻居,靠的近,宁梦还跟去瞧了热闹,隐约还能记得爷爷当时开的方子。就是不知道,这一时半会的,能不能找齐这些草药。
她又查看了下其它三人的状况,发现他们都好转了不少,便赶紧挑了几个族人,去外面寻找草药。
阿曜见了,自然也是跟着。
宁梦率先找了几株需要用到的草药,拿给鱼沧族人们看,让他们专门采这几种药。
人多力量大,加上原始社会草木旺盛,物种丰富,不多会便收集了许多草药。少数缺失的草药,宁梦也很快找到其它药性相近的草药代替了。
一行人满载归。这个时候宁梦却发现,阿曜压根没有帮着采药。
他将兽皮衣脱了下来,里面兜满了长着尖刺的板栗果实,手上还拎了一大挂红薯。
宁梦只当他肚子饿了,也没当回事。毕竟早上出来的急,都没来得及吃东西。
而且阿曜不喜欢鱼沧族人,每次看见她给那些病人看伤,就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所以,宁梦也没指望他能帮上什么。
回到鱼沧族后,宁梦就去了河边清洗草药,之后挑出一部分放在锅中熬煮。
另一边,泫伊正担忧的围着儿子,一会儿餵他喝水,一会儿给他擦拭身体,接着又拿来一块烤的焦黑的兽肉,苦口婆心的劝阿才张嘴吃一点。
宁梦见了,立马劝阻,「族长,阿才伤的太重了,这些油腻的食物暂时不能吃。」
泫伊不解,「不吃肉,身体怎么能变得强壮?」
一旁的族人们也纷纷跟着附和:「就是啊,越是生病,越应该多吃,这样身体才能好的快。」
宁哭笑不得,「那你们问问他们自己,想不想吃肉?吃下去后,又会不会觉得舒服?」
几个伤患都虚弱的摇摇头。
他们现在难受的要死,再好吃的肉,也没有胃口。
泫伊一阵担忧,「可是,不吃东西,身体怎么能恢復。」
宁梦说:「也不是不吃,是要吃的清淡。否则虚不受补,反而给身体造成负担?」
一段话,听的泫伊一阵云里雾里。
宁梦索性放弃解释,见阿曜已经将板栗埋进了火堆里,这会儿正准备埋红薯。
她忙对阿曜说:「阿曜,留几个红薯给我?一会儿我熬点红薯羹给阿才他们。」
阿曜却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给!」说着一股脑的将红薯扔进了火堆里。
宁梦顿时无语。心里奇怪,阿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不过是几个红薯,吃完了再挖就是了,地里多的是。
但她也没勉强,毕竟只有一个陶锅,这会儿既要熬清洗的消炎药水,又要熬活血化瘀的内服药,暂时还没有功夫弄吃的。而阿才的伤比较严重,用的药和其它人不一样,还得另熬一锅。
好不容易,第一锅药水熬好了。
这一锅的药里带了几味退烧的草药,其它草药的份量也相对重一点,是专门为阿才熬得。
她将药汁倒入陶碗,让泫伊餵阿才喝下,接着又开始熬其它人的药。
熬药的期间,宁梦也没閒着,她将一些消炎活血的草药放在石头上砸烂,一会儿用来敷在伤处。
这个时候,阿曜忽然跑了过来。
「阿梦,红薯和板栗都已经好了,你吃点东西再忙吧。」
宁梦是个一做事就很专注的人。这会儿心里只想着赶紧处理了这几个伤患,压根没心情吃东西。
她淡淡说:「你去吃吧,我现在没空。」
阿曜有些不高兴,觉得宁梦对鱼沧族人也太好了。明明这些人都是活该。
他抿着唇,生起气来。可瞧着宁梦埋头干活,压根不搭理自己,又觉得气了个寂寞。
他一个人坐到火堆旁,看着铺了一地的红薯和板栗,闷闷不乐。
这个时候,一个雌性大着胆子靠近,语气小心的问:「阿曜,你在做什么呀?这些植物的果实也是治病的药吗?」
阿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雌性问了个没趣,一脸的尴尬。
一个鱼沧族的雄性扯了雌性一把,告诫说:「阿杏,这人好像是阿梦的配偶,你可别打他注意。」要是惹得宁梦不高兴,不肯为族人治病,族长肯定要生气。
阿杏瞪了那个雄性一眼,不悦的说:「我只是好奇他在做什么而已。」
雄性没有和她争辩,看她的眼神却是一副瞭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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