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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页

冷汗淋漓。

后颈处传来钝痛,他伸手抚去,是之后万分混乱下,仆从嫌他碍事,将他打晕过去。

他蜷缩了起来,埋首在手臂中。喧嚣早以远去,只留下死寂的黑暗,收拢着,就要吞噬他。

突然房门「砰」一声被猛地推开,大片光亮从那边倾泻过来,照到他身上。

门槛处一个身影立在那里,手上持着的灵火给她整个人渡上一层阳光的颜色。

她挑了挑眉,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哟,这不是我们的少主吗?怎的这般狼狈啊?」

她的妹妹,有苏安筠。

见他没动作,安筠瞥了他一眼,「唉~本来还想着,把你那亲爱的阿娘的遗物拿给你呢,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吧,我拿去扔了。」说着便转身走开。

介嗔痴立即追了过去,在前厅拦下了她,「不是,我要的。」

安筠见状,伸出手,掌中是一隻银色镯子,赫然是他阿娘惯常戴的那个。

她抬了抬手,示意他来拿。在他的手指即将碰上时,她一个垂手,那隻手镯便叮当一声落地,咕噜噜地滚了出去。

「哎呀,怎么掉了呢?你也不拿稳一些。」她眼神无辜,「那隻好麻烦你自己去捡一下啦。」

介嗔痴顿了顿,看向手镯停落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未干的水和刺目的血渍。

他垂眸未语,抬脚往那边走去,然后蹲下身去捡起。再一次的,在即将要碰到时,指前轰然火光,皆付之一炬。

他蜷起手指,涩然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安筠好笑地反问,「这世间哪有那么多所以然?」

她缓缓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弱者,没有问为什么的资格。」

【叮————恭喜完成剧情】

他的眼睛在火光下明明暗暗,风中残烛,似乎一眨眼就会熄灭。

庭筠下意识伸出手,轻放上他的肩膀想拍一拍。下一瞬,面前又出现似曾相识的提示面板。

【角色ooc!请勿操作!】

庭筠只能将按上肩膀的手移到后颈,用力往前一带,却见介嗔痴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她目光投向后颈处,那里有青紫的淤痕。

庭筠和他脸挨得很近,她淡淡道:」你在为那个女人难过?可不可笑?」

「一个为了男人疯魔的女人,为了拴住他,不惜拿孩子做筹码。」

「我阿娘没有!」他急急否认。

」没有?那你知道何为『阿娘』二字?她是否怕你冷怕你热、是否拼劲全力也要护你、是否愿为了你积极生活、是否为了你无坚不摧?」庭筠放开了手,

「她是否,真心疼爱过你?」

他的神情带着不知所措的茫然。

「啊……瞧瞧你这样子。」庭筠啧道,「真是只可怜的野狗~」

灵火从她掌心越到指尖,她轻佻地勾着那团光焰划过他的下颌,带来若隐若现的灼烧痛感:

「溺水之人,把那手边唯一的东西当做救命稻草,殊不知那不过一团自陷淤泥的水草罢了,非但不能得救,还就快被捲入湍流不能动弹了呢~」

「大声呼叫、找寻其他支撑物,或者其他什么,远比为了不值得的水草而葬身湖底的强。当然了,这些法子永远不可能一劳永逸……」

「就算投桃报李不明白,总不会傻到以德报怨吧?」庭筠满眼嘲讽,说完便直起了身,见介嗔痴垂眸沉默,就用脚尖踢了踢他的鞋,「唉!你哑巴了?」

庭筠猜想了很多介嗔痴的反应,却没料见现下的情况,他抬起那双新月生晕的眸,就那么毫无防备地看向她。

那点灵火映在他眼底,似在燃烧,又像一泓浅浅的笑意: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庭筠一怔,暗自咬牙,难道是她不想好好说话吗?

「闭嘴!」庭筠干脆一甩袖子,将他打至几步外的木柜前,抬脚就走,「懒得同你一般见识。」

快要走出门时,身后传来介嗔痴有些辨不明的声音:「那能一劳永逸的法子是什么?」

「那自然是……」庭筠并未停下脚步,持着灵火走进夜色里。

「————学会凫水。」

第二日,庭筠听闻有苏安柏给介嗔痴找了个师父。因他此前都未经过任何点拨和系统性的培训,所以她那位父亲为着「有苏氏的脸面」,便找了个师父给介嗔痴「补课」。

虽然庭筠并不认为那位宁氏会在这种的情况下自杀,这时她所求一定程度上是如愿了的,那些说因为心上人不待见她而寻短见的说法,恐怕只是配合默契的气氛烘托罢了。

想要让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消失的法子,根本不需要多高明完美。

毕竟是一条人命,庭筠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可人死如灯灭,只希望那个傢伙可以快点从情绪里走出来吧。

庭筠好不容易感觉閒下来一会儿,郑嬷嬷就找来了,说是宗主和夫人让她去拂尘堂。

拂尘堂非重大事件不启用,这是出什么事了?

待到庭筠入了堂时,却见有苏氏嫡系也在。

「伯父、伯母。」庭筠向他们见礼。

有苏安松不同于有苏安柏的儒雅模样,是个有些严肃的武生样子,他的夫人冷淡着脸,看上去对什么都没甚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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