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差点就信了。」西京真夕子笑了,
「我倒是觉得欲望这种东西说出来并不丢人,说到底人都是欲望生物,活着的欲望,死去的欲望,爱人的欲望,占有的欲望……而诸位不也是因为某种欲望才集中到这里来的吗?」
在场的几人纷纷陷入了沉默,西京真夕子不愧是董事长,开口的气质就很不一样,完全能够镇得住场子。
大家也因为西京真夕子的一席话而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自己的欲望来源。
代替了其他人身份的波本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所替代的那位常井悠树也只是做生意赔偿了一大笔钱,最后西京真夕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资助了他的产业,才取走了他手中的那张票。
「会不会是……死人的顺序是从所有人进门先后顺序开始的?」
一旁的小女仆嗫嚅了很久,还是开口了,
「我,我看那位冬川先生是第一个走进来的,他也是第一个死的,会不会死亡的顺序和这个有关?」
「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西京真夕子惊讶了一下,同时亲昵地揽过小女仆的肩膀,微笑着道:
「按照你的说法的话,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了哎!」
「……」
空气顿时一阵尴尬的寂静。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对不起……」
小女仆再次露出了泪眼婆娑的模样,西京真夕子这才鬆开了他,对其他几人道: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我也觉得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你们觉得——凶手最有可能是谁呢?」
「……」
大家的脸色都相当难看,现在没有人会去想宝藏之类的事情了。眼下别说宝藏,能不能活得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先度过这一晚上吧,说不定明天会有转机呢?」马里奥提议道,
「起码金木夏月他很有可能是伯爵,把他关起来一晚上,如果第二天谁都没有死,他就肯定是伯爵了吧?」
「他不可能是伯爵。」安室透淡淡地反对道,
「这一点我可以百分百确认。」
「你和他是一对你当然帮着他说话咯?你以为你说什么我们都信?」平岛拓人冷笑,
「说不定你才是真正的伯爵呢,我们现在剩下的几人可没有任何人拥有信任别人的能力。我相信的人永远只有我自己。」
说到底,团队合作还是不可能的啊。
虽然安室透也没打算和他们进行合作,但是这样绝对不信任的状态绝对是极度糟糕的。
黑衣组织那边倒是给他发了讯息,但是一大早的安室透也不好回讯息,这下好不容易才解散,他才有机会用无线电和上面的人进行沟通。
讯息是琴酒发来的,这次的任务本来也是琴酒强加在了金木夏月的身上。
讯息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有一小段话。
[这次的行动根本的目的是驯服金木夏月,我需要一条听话的狗。听着,如果无法让他完全服从命令,我安排的人会联繫你一起杀了他。]
琴酒安排的人??
安室透愣了一下,很快发了消息询问安排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七人之一。等到二十分钟后琴酒才发来了新的消息:
[当然是。不过具体是谁……呵呵,那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事情了。]
讯息就此中断。
安室透的脊背一片冰凉。
驯服……是指什么意思?
难道说,这次集合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金木夏月吗??可是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和夏月无关,并且对方还说联繫他一起杀了金木夏月,是因为怀疑他的身份,所以也藉此来考验他吗?
真是糟糕透顶的消息啊……
·
现在是什么时间?
金木夏月感觉自己的思绪有些恍惚,大脑正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
玩家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离开了,他原本在思绪的深处沉睡着,没想到这一睡居然就到了夜晚。
身后的窗户不知何时被紧密地关上了,百叶窗严密地紧闭着,外面一层厚窗帘严严实实地隔开了所有的光。房间的门自然也紧闭着。这间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光芒,而金木夏月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是一间处于完全封闭状态的屋子。
黑色的,静谧的房间。
金木夏月能够嗅到床边的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冬川雅人的尸体还在床上尚未处理,根本没有人敢接近这具尸体,他们也就干脆弃之不管了。
可是这并不是重要的问题。
金木夏月感觉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他的大脑异常混沌,口腔里有股很奇怪的味道,喉咙也疼地发紧。
就好像被人强制性塞进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金木夏月记得组织里曾经研发过的一些药物,例如吐真剂之类的东西,他也没少吃。
可是每一次被审讯和强制性服用药物时,玩家总会牢牢把控制理智数值,所以他也不至于真的将一切都说出来。
可是玩家却消失了。
他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似乎察觉到他的苏醒,黑暗里似乎有人开始接近他。可是金木夏月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他慌张地想要后退,却被一股大力钳住了下巴。
该死……
对方的动作丝毫不留情面,甚至还颇有兴趣的抚摸着他的下巴,像是在哄骗一隻不问世事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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