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嫉妒更嫉妒。」
不允许有任何神明的存在,除了她自己。
「比懒惰更懒惰。」
从不思考也从不关心其他人的感情。
「比傲慢更傲慢。」
以为自己就能够隻手遮天地操控这个世界。
「最后,你暴食,明明贪婪地吸收了那么多人的感情,却仍然不满足。」
陆怡晴盯着她。
「你永远都不会满足。」
她就是一头饥饿的巨兽,需要别人用很多的爱和感情去餵养。
「你这是在——审判我?」
安夫人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笑了起来。
她慢慢地再次退后两步,然后站定。
就在那一刻,房间的顶部轰然降下了一个巨大的钢铁笼子。
把陆怡晴和其他几个人罩在里面。
「可惜,你毕竟不是真的忒弥斯。」
安夫人说。
「我拒绝了你的审判,陆小姐。」
陆怡晴使劲地挥了挥面前张牙舞爪的灰尘,然后看向安先生。
后者坦然地看着她:「我不知道她在这里设置了这么个笼子,只不过,你明明可以离开,却偏偏要自投罗网。」
「再见了,陆小姐。」安夫人凝视着她,「等我离开后,这里会发生爆炸,那些你们和那些所谓的证据,都会消失,而我会继续完成我未完的事业,直到我真正死去的那一天。」
而她大概这辈子都无法理解。
魔术师歇斯底里地尖叫道:「那你的儿子呢?你不管他了吗?」
安夫人的目光短暂地在安先生的身上停顿了三秒钟,安先生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迴避了她的目光。
「什么都别说,离开吧,我不想再听到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安夫人笑了一下:「你和她一样,就是无法理解我。」
她为此感到遗憾。
但也仅此而已了。
她往外走去。
也就是在那一刻,变故横生。
砰砰砰——
几道枪声响起。
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安夫人的身上已经炸开了血花。
她停下了往外走的脚步,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身上出现了好几个枪口。
鲜血开始缓慢地从伤口流出。
像鲜花一样盛开。
暴怒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缓缓地走了出来,她一直都藏在庄园里,没有人发现她。
「玛丽,好久不见了。」
安夫人看向她,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摇晃了一下身体。
随着最后一声枪声响起,她砰地倒在了地上。
她仰面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很大,鲜血自她身下缓慢地淌了出来。
「你在这么多变故中,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对吗?」暴怒弯起了嘴角,她垂眸注视着她。
「你一定在想,我就像从前一样,不敢暴露自己的怪物身份,所以我不敢告诉那些警察,不敢告诉那些人,因此,我绝对不会出现在这场宴会上——我无法用一个孩子的身份来到这场宴会上。」
她蹲下来,看了看她的脸庞。
「但你错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大大方方地活在阳光下面。」
安夫人没有回答她,她艰难而缓慢地呼吸着,涣散的目光看向雪白的天花板。
暴怒似乎也没有期待她的回答,她已经不会再在乎她的答案。
暴怒站起身,吹了吹枪口,然后走向了面前的这个铁笼子:「好狼狈啊,陆怡晴。」
陆怡晴乖巧地问她:「你有办法打开这个笼子吗?」
暴怒笑了一声:「等出去后,你就等着给我磕头吧。」
她举起枪。
陆怡晴咦了一声:「哦对了,我想起来,你之前塞了一把枪给我来着,也许我能试着打开这个笼子。」
她说着,示意另外三个男人往后退去。
然后她试探性地开了几枪,火花飞溅之间,铁笼子被打出了几个白印。
「……我真是纳闷你为什么不直接开枪杀了安夫人,这样还省得我开笼子救你。」
暴怒骂骂咧咧地从玩偶兔子的肚子里掏出一把摺迭斧头,开始使劲地砍笼子。
而陆怡晴只是注视着她。
「我想,你比我更想听到她的回答。」
暴怒安静了片刻,她没再说话,铁笼子很快被她砍得变形。
「出来吧。」
她在旁边点了一根烟,看着陆怡晴小心翼翼地把安先生抱了出来,翻了个白眼,但没管。
安先生凝视着她:「其实你不必救我。」
陆怡晴垂眸看向他。
「你觉得我是在救你?」
安先生嗤笑着反问。
「不然呢?难道你是为了让自己也有个可以用来消遣的玩物?」
他顿了一下,语速急促了起来。
「我不值得你救,走吧,快走吧。」
陆怡晴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慌张,但她很快就明白了。
安夫人身下流出的血,流量太小了。
暴怒虽然对她开了好几枪,但如果她穿了防弹衣的话,最大的危险也不过是被打碎了几根肋骨,流点血罢了。
不过,就算是断了肋骨,她也已经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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