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市长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你说什么?玛丽珍她怎么敢?这可是她唯一的孩子!」
「……她可以有很多孩子。」安少爷突然开了口,「只要她想。」
然后他顿了一下。
「但现在,威尼斯死去了,萨琳娜也死去了。」
她可以给出很多很多爱。
只要她想。
总有人会心甘情愿地踩进她的陷阱,一去不回头。
他们会为了她的爱赴汤蹈火。
而她甚至不会为他们流下哪怕一滴泪。
「其实你在安排家庭医生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这是你的人。」安先生道,「她放任她留在我身边,是为了让你放鬆警惕。」
市长的脸色陡然难看了起来。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安先生仰起头,轻轻地笑了。
「第一天。」
市长当然不会轻易地就和这样一个女人结为同盟。
他需要更多的保障和调查。
于是他把家庭医生安排到了安夫人的孩子身边。
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对他爱如珍宝。
但现在,他听到这些由安先生亲口说出的话。
他才惊觉自己早就被这女人戏耍了不止一次。
——他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忘了告诉你——」安先生的语速缓慢,但一字一顿,「当初,她和副市长一起去看心理医生这回事也是她故意让你发现的,你以为她是借着副市长看医生,其实并不是,副市长没有白骑士综合征,她也没有。」
他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她的野心和手段,才被迫装病的,有的病,装着装着就成真了。
譬如瘫痪,因为长时间不走路,腿部肌肉是真的会萎缩的。
此话一出,市长的表情更扭曲了:「你的意思是……」
「对。」安先生笑了,「她所有对我的强烈的控制欲和保护欲都是伪装出来的,就是为了让你更好地相信,我是她的软肋。」
而市长,他真的信了。
他相信只要控制住安先生,就能控制她。
实际上,这只是她的又一个陷阱。
为了让他更好地上当。
说实话,像安夫人做事这么谨慎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让家庭医生轻而易举地跟踪并发现她真正想做的事?
不过是——
演戏而已。
市长的脸阴沉下来,半晌,才骤然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还有呢?」
他的声音近乎咬牙切齿。
「还有就是,我和萨琳娜一样,都是被她刻意安排的暗.娼。」
他补充道。
「萨琳娜用来勾引你,而我用来安抚你的家庭医生——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
安先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羞耻,而是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家庭医生原本作为一个年轻的、优秀的女孩,她本来可以有更好的前途。
如今却因为市长的雄途伟业,不得不困在一个残废身边,她心里自然是有恨的。
但她不会恨市长。
于是她只能恨安先生。
打他、掐他都会留下伤痕,会被洗澡的护工发现。
到时候就会搞砸一切。
于是她的恨意变得更加扭曲。
她把他作为一个可供发泄的玩具。
那一天,她把纤细修长的手指伸到他的面前:「你瞧,我的手指。」
「……什么?」
「我的指甲太长了,得剪。」
不然会弄痛你的。
深入。
疼痛。
不断地深入。
剧烈的疼痛。
他茫然而颤抖地看着她。
她把指甲打磨得很干净。
但那还是太疼了。
……太疼了。
而她只是扬起漂亮的脸庞,微微地笑了起来。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哦——」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
像恶魔的低语。
母亲不是不知道的。
那些润滑剂的包装甚至就躺在每天的垃圾桶里。
但是她视若无睹,只是和市长谈笑风生,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任何人都可以是她的棋子。
任何人都可以被她利用。
……包括他。
「你说过,我告诉了你密码,就可以让我出去——我现在想出去看看太阳。」
他的声音很轻,很哑。
葡萄酒商的脸色更扭曲了。
「就为了这种理由,你就心甘情愿去当市长的人质……你把安夫人置于何处?」
安先生安静地抬起眼睛,盯着他。
「当谁的人质,不都是一样的吗?」
葡萄酒商似乎被他的话噎住了。
而市长轻轻地用枪拍了拍他的脸。
「如果你的母亲不在乎你,认为你是一枚可以被牺牲的棋子,那么我为什么还要留下你呢?」
安先生没有说话。
他皱了一下眉,但又很快放鬆下来。
「好吧,这个结果也不算太坏,总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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