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网站, 目前已经被关闭,虽然有C的举证,但伺服器在国外, 而在某些宗.教自由的国家, 传教和洗脑的定义边界都有些模糊不清。
「我早说过了,这一切都是你的胡乱猜测。」画家说,「我没有投毒,小张才是真正的凶手, 我很庆幸你发现了这一点, 并及时规避了这种风险。」
陆怡晴不语。
他如果在平常的社交软体和线下都没有和氛围组美女有过多的接触, 那么, 会不会是通过那个匿名论坛网站呢?
……追查起来果然麻烦。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
画家见她沉默,继续说道:「我知道, 在你的眼里, 我也许就是一个因为想要得到绘画模特而贸然向你求爱的疯子, 但陆小姐,不管怎样, 你都不能否认我的真心。」
陆怡晴问:「你想要说什么?」
「我的那幅《忒弥斯之眼》快要结束了。」画家语气温和, 「不管你是否想要和我分手, 我都想要完成我的画作, 仅此而已。」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 表情很诚恳。
更何况这幅画是他打算送给她的。
于是陆怡晴点了点头:「好啊。」
她将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了C:「你自己开车回学校。」
C手忙脚乱地接住了钥匙,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画家, 又看了看陆怡晴。
「姐姐……」
这个时候,陆怡晴已经向画家走了过去。
听到他的发言,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看他。
现在天还未亮,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
他们并肩站立在路灯下面,温暖的光线落到了他们的身上,但他们的目光都是淡漠的,平静的。
无论长相、身材还是气质他们都是很配的,仿若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但C总觉得这一幕有点像什么恐怖民俗里面成双成对的纸扎娃娃。
C在两个人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哈哈,那个,我就是想说……晚安。」
陆怡晴点了点头:「晚安。」
她转身坐上了画家的车,但这一次并不是在副驾驶。
她坐在后排,每一次红灯,他们的目光都在镜子中交汇。
终于,还是画家最先笑出了声:「看我做什么?」
陆怡晴也跟着笑了:「我在想,你当初向我表白的时候,是否真心爱过我?」
「啊,那是当然的。」他终于在房子前停下了车,然后为她打开了车门,像一位真正的绅士那样,「你呢?」
陆怡晴想了想,说:「我不是。」
画家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他力道轻柔地握住了她的手,领着她往房子里走去。
「我明白了。」他轻声嘆息,「最先动感情的那一个永远是输家。」
陆怡晴眨了眨眼睛:「你觉得我赢了吗?」
「当然。」画家拉着她进了屋,「是我输得一塌糊涂。」
屋子里好像有若隐若现的瓦斯还是别的什么,陆怡晴嗅到了那一点不同寻常的臭味。
他拉着她往三楼走去。
陆怡晴提醒他:「你的画室在一楼。」
他回过头来看她:「我还以为你会好奇三楼的房间有什么东西?」
陆怡晴说:「我不会好奇,因为我听过『费切尔的鸟』。」
「哦,那是什么?」
他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很轻,很慢,像一句嘆息。
「一个童话故事。」陆怡晴说,「一个巫师娶了农夫的大女儿作为妻子,新婚的第二天,他拿出一根钥匙和一颗鸡蛋,嘱咐妻子不要打开家里唯一一扇上锁的门。但妻子没有听从他的劝告,她按捺不住好奇心,打开了。门打开后,鸡蛋被染成了红色。巫师回来后发现了妻子的谎言,他杀死了妻子,并求娶了农夫的二女儿。他做出了同样的告诫,但二女儿也没有听劝,她打开了门,重复了她姐姐的悲剧。」
她说这个故事的时候,画家就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他听得专心致志。
陆怡晴总结了这个故事的教训:「所以,人不能太有好奇心。」
画家问:「我觉得,这个故事似乎没有结束。」
「是的。」陆怡晴说,「但三楼已经到了。」
画家闻言,笑了笑,他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请吧。」
门发出了一声响,里面是一片漆黑。
陆怡晴看了看他。
画家笑了:「害怕吗?」
陆怡晴走了进去,门随之被关上了。
她陷入了一片漆黑。
黑暗之中,她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但很快,这个屋子就重新亮了起来。
陆怡晴眯了眯眼睛。
她环顾着这个房间,很特别。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明明空无一物却还是要拉上窗帘。
四周的墙都是落地镜,甚至连天花板也是镜子拼贴出来的。
她站在屋子里,每一次的目光所及之处,都能看到自己。
——无数个自己。
屋子的中央摆放着画架和一些绘画工具。
还有之前在另外一个城市的绘画和那幅《水鬼》也放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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