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应该是半谋杀!」
「半谋杀?」柯南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井上他黑泽同学,但黑泽同学的周围被白川同学防得密不透风,而黑泽同学也表现得好像只在意白川同学。」
这一次,站出来解释的变成了柳生比吕士,从游戏开场他就很少发表自自己的看法,大多数时候都是冷眼旁观的躲在仁王雅治的身后,漠视着一切的发展。
「所以,和白川同学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肌肉猛男井上,因为白川同学和黑泽同学有意无意的伤害,他在心理上出现了问题,才会给森口老师发那样的简讯。」
「入江同学察觉到了这一点。」说到这里,柳生比吕士的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因为国一那年的事情,意识到自己被骗的井上对我道了歉,并疏远了入江同学,还帮助我化解了几次入江同学的针对,所以……」
「所以入江同学怨恨上了井上。」仁王雅治自然而然地接过了柳生比吕士的话头,他走到了自家搭檔的一侧,将手搭在了对方肩上,无声地向柳生传递着来自他的力量。
「在知道井上暗恋黑泽同学以后,入江同学便在一个放学的傍晚,悄悄绑架了黑泽同学。」仁王雅治的眼神微微向上,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收到消息后的井上联繫了我们,为了营救黑泽同学,白川同学和我还有比吕士负责引开入江同学,而擅长运动的井上则从楼顶翻进五楼。」
「为什么不从外面打开门进去?」诸伏景光问,既然都把入江同学引开,为什么不直接从正门进入。
而且像入江同学这样战斗力不强的人,为什么需要他们三个男孩子同时引开?
这些看似无辜的孩子,究竟还隐瞒了什么?
「因为入江同学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钥匙,把黑泽同学锁在了里面。」仁王雅治正面回答了诸伏景光的问题,乍一听,好像没有什么错处,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
「我们本来也曾向森口老师求助,希望她可以来学校一趟,帮我们开门,但害怕麻烦的森口老师无视了我们的求助简讯。」
「森口老师是以为那不过是和以前一样的恶作剧吗?」毛利兰看向了森口悠子。
「嗯。」森口悠子的声音很轻,如果稍稍不注意,就会被忽视。
仁王雅治并没有听到森口悠子的回答,或者说,他现在也根本不在意森口悠子的答案:
「所以井上不得不先翻入上锁的办公室,去翻取老师们放于办公室的备用钥匙。」
接下来的说话者变成了黑泽未来:
「但是井上同学在翻入办公室时没有抓稳,他失手从五楼高的窗外摔了下去。」她的声音有些急促,脸色也十分苍白,她是故意插入仁王的叙述:
「井上就从我的面前直直地坠入了这个泳池,我们之间只隔了一层玻璃,但我却被绑在椅子上,怎么也无法拉住他。」
那个十二岁的少年,就因为一场毫无逻辑的怨恨和年少时无意的心动,就把他的生命永久地停留在了那个夜晚,再也回不来。
「学校晚上会把泳池里的水全部放干,井上他就这样坠了下去,就连象征证据的血迹,都被那天晚上的夜雨洗刷干净。」
说到这里的黑泽未来似乎有些崩溃,她半跪在了地上:
「井上那时候应该很疼吧?可是在掉下去的时候,他还在对我微笑。」
即使面对死亡,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孩子,依旧舍不得喜欢的女孩难过,所以在看到女孩因他瞬间决堤的眼泪时,才会下意识的微笑。
所以不要难过,黑泽同学,起码我是笑着离开这个世界。
「由于第二天是周末,学校只把这一场事故当成了意外来处理,加上入江同学的父亲有一些不大不小的权力,下个星期就把入江同学转走了,那天晚上的一场谋杀,就变成了几个同龄孩子嬉戏时的意外,就连媒体都未捕捉到任何风声。」
黑泽未来讲到这时,神色讽刺地笑了:
「在日本,有钱有权真好,这里真是一个被资本腐朽的世界。只要你有足够匹敌的资本,任何蓄意造成的事故,都会从你的履历悄无声息的抹去,干干净净。」
在场的众人并没有听懂她这句话,唯有青柳雅春下意识握紧了右手。
「这是一场谋杀,一场老师的漠视、同学的残忍、学校的缄默而组成的谋杀,我们没有一个人是凶手,我们都是凶手。」
黑泽未来的声音越来越大,就算学校为了声誉把它归成一场意外,就算井上同学是因为攀爬从高空坠亡,这场名为意外的事故,就算不能归类为谋杀的性质,它也至少是一场全员参与的半谋杀。
学校的强力压制让这场意外变成了一个心理不健康的同学的自杀,明明有机会阻止的老师却因为曾经遭受的恶意选择漠视,一起拯救的同伴也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刻,抓住那双下降的双手,整件事里,大家好像都有错,好像都没有错。
「那爱美了?我的爱美了?」森口悠子的神情有些崩溃,就算井上的死亡与她有关,可是她的爱美是无辜的,她才五岁,为什么要报復到她的爱美身上?
「这就要好好问问青柳先生了。」柯南举起那双明显来不及翻转的袜子,神色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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