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腰。」
她轻轻淡淡地赞了句。
得她一赞,陆漾呼吸急促,惹来美人调笑一嗔:「你不能再忍忍吗?」
「……」
陆漾小脸爆红,脚趾蜷缩起,第一次清晰察觉这人冷清背后的『恶劣』。
裹着雪白长腿的绸裤堆在脚踝,桃鸢眼神清澈:「那晚我确实没太仔细地看你……」
她话音一顿,贴着陆漾耳畔道:「阿乖,你分开,我再看看?」
大周朝标准老流氓漫不经心的腔调。
陆漾惊呆了。
「怎么,不行?」
桃鸢犯了执拗。
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面不改色提出这样的要求,陆漾觉得离谱,寻思一会又觉这才是她喜欢的桃鸢。
省得被人嫌弃小家子气,陆漾乖乖为她敞开。
灯明烛亮,她护着肚子俯身去瞧,瞧见这世上闭合的两朵桃花,指尖轻捻,没忍住拨了拨,陆漾急急喊她,桃鸢少见地红了脸:「真奇妙。」
明明与女子完全一样的构造,却能一夜风流和她孕育子嗣,陆家的血脉竟如此奇异霸道。
「你冷不冷?」
陆漾双腿併拢,歪着头故意不看她:「不冷。」
她快热死了好嘛。
内室铺着地龙,房间温暖如春,桃鸢料她也不冷,余光看她细长的腿并得紧紧的,忍笑:「你羞什么?」
「我没有羞。」
「没有羞,那再容我看看?」
「鸢姐姐!」
陆漾被她欺负得眼尾发红,越看她那副淡然如水的模样越气,气得在房间坦坦荡荡地走了两圈,似是想通一些事,眉梢含笑:「好呀,姐姐再看看?」
她笑得发坏,明目张胆挑衅桃鸢。
桃鸢抬起下巴,陆漾岔开腿坐在小榻,声音甜软:「姐姐坐过来看?」
她们初识便无遮相对,二十六岁的桃鸢不至于被个没穿衣服的女郎比下去,迈着步子不紧不慢走过去,嫁衣被陆漾脱了一半留了一半,恰是一半端庄,一半风情。
夜漫漫,星月无声。
人心却有声。
桃鸢仅仅是坐在这轻飘飘盯着那处风月口,风月化作清淡的泉水淙淙流淌。
陆漾小心觑她,嗓音沙哑:「姐姐,好看吗?」
她动了情。
看着桃鸢的这半刻钟,也不知想了些什么。
饶是桃鸢大度,还是被她的『不要脸』熏热脸:「陆漾!」
陆小少主心花怒放,调子拉长,桃花眼分外勾人,乖乖巧巧弯眉:「哦,其实姐姐会害羞的啊,我还以为不会呢。」
不服气,才正少年。
桃鸢就爱她身上这股劲,说坏不全坏,说乖不完全乖,转换自如,总能戳中她心坎贪恋刺激的那部分。
她散了火气,又被撩起另一重躁火:「阿漾,你过来。」
陆漾小心机得逞,气定神閒地迈过去,细白修长的腿,平坦毫无赘肉的腰腹,她走到桃鸢身前,不知哪来的胆气捏着桃鸢下颌:「姐姐,看着我。」
……
周。
道贞起卦收卦前后不过半刻钟。
尽欢胳膊趴在石桌:「国师,如何?」
道贞沉默不语。
陆尽欢是陆老夫人养大的孩子,同样也是她为陆漾寻找的最佳盟友,她问:「这卦象……是好,还是坏?」
「是太好了。」
龙凤命格。
或乘风化龙,或盘桓成凤,龙象征天子,凤位乃中宫之位。
「太好了?」尽欢疑惑:「好难道还不行吗?」
「你说得有道理。」道贞收纳好龟甲,掩在道袍的指不断掐算。
看她不做声,尽欢刚要说话,被老夫人制止。
不周山道统传承千余年,国师的位子道贞本不想要,可不知其中发生了何事,道贞最后还是接过大周天子双手奉上的金印。
这位国师看着年轻,却能给陆老夫人不可为之为敌的可怕感。
大周君民笃信道,道术、道法,常人看不见的那些玄妙,是世人敬畏不周山的根源。
「过犹不及,要有风才行。」
「风?」
陆尽欢话音刚落,晚风掠过陆氏庄园。
寒风起,红梅落。
陆漾虔诚地在心爱姑娘颈侧落下一吻。
「风在何处?是东风、西风、还是南北风?」
道贞笑笑不语。
「鸢姐姐……」
「嗯?」
桃鸢眸子半睁半阖,优雅的脖颈扬起,扬出极美的弧线。
「鸢姐姐,知道肚子里怀了咱们的骨血,你害怕吗?」陆漾抚弄她乌黑的发。
「不怕。」
她尾音不稳,勉力忍着:「惊慌是有的,却不怕。」
「为何不怕?」
桃鸢仰头抱着她背:「为何要怕?我知道你是人,不是妖怪。」
陆漾亲着亲着眉眼克制不住笑:「初见姐姐,我还以为你是山里的精怪,不过姐姐比精怪更厉害。」
她亮晶晶的眸子注视桃鸢:「只一晚,你就把我的心偷去了,害我念念不忘,隔三差五夜里都要想。」
「怎么想?」
「就像现在一样!」陆漾低下头来看得痴迷,末了摇摇头:「不,比现在厉害多了,在梦里姐姐早该求饶了。」
「求饶?」桃鸢搂着她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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