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翼机甲的智眼暗了下来直直的倒地上, 向安低头一看,一股热流顺着他的大腿流下来。
羊水破了……可能是要生了……
向安的预产期在一个月后的, 但是现在突然要分娩,估计是他用力过猛导致的。
「等等,蛋蛋先别出来……」向安扒拉开驾驶舱的大门爬出去, 那几台兽人见青翼机甲突然倒在地上, 失去战斗力, 也从驾驶舱爬出来, 走过来想看个究竟。
向安见状, 加快逃离的速度, 他没地方可以躲,只能往山上跑。他的心臟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下|体的羊水因为他剧烈的动作流的更快了。肚子里的虫蛋好像迫不及待要出来看看这世界。
他快没有力气了,刚才全身心投入战斗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的体力和精神, 现在还要逃避追兵,向安快撑不住了。
向安往丛林密集的地方逃,这样更方便甩开后面的兽人。
「啊!」一脚踏空,向安摔进一个山涧里直接晕了过去。
十余名虫族在山洞里烤火,淮默默的坐在火堆旁看着火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枝和岑也被困在这里,商量了好久应该怎么出去回到机甲上,再逃出去。但是商量来商量去,他们成功逃出去并安然无恙的机率是零。
「还要在这里等多久。」有些没耐心的军雌抱怨道。
花枝和岑看了一下淮,想看他怎么说,淮拿起一根树枝扔进火堆里,火花噼里啪啦的炸开,沉默不语。
花枝厉声说:「都别吵了,他们一日没有撤走,我们就不能出去!」
在洞口值勤望风的军雌突然跑回来,「上校!上面突然掉下来一个雌虫,现在是昏迷状态。」
他侧了身体,让两军雌帮他把虫搬进洞里。
这名雌虫全身上下都是污泥,根本看不清样子,唯有隆起的肚子显得十分诡异。
「向安!」花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远在天边的向安居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们眼前。
淮猛地站起来,大步向向安走去,从军雌的手里抢过半昏迷的向安,颤抖着手抚上他消瘦的脸庞。纵使心中有千万疑问,最后只化作一声轻轻的呼唤,「向安醒醒,我在这里。」
向安皱了两下眉头,哆嗦着睁开眼睛,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向安总觉得不太真实,怎么这么容易就找到了淮,他是不是在做梦,抬手摸了一下淮的胡茬,「淮……」
淮的眼眶红了,一遍一遍地回应,「我在!一直都在……」
这温情的一幕没有维持多久,第二波痛感直衝向向安的脑门,冷汗浮在他的额头上。向安紧紧的抓着淮的衣服,将淮的手放在布满青筋的肚皮上,「要生了!我要生了!好疼!」
淮的脑里轰的一声炸开了,他该怎么办?要怎么做?准爸爸完全反应不过来。
「啊!好痛!好痛!」向安痛的全身在抽搐,如果不是淮和花枝压着他的四肢,只怕这个时候他已经满地打滚了。
淮大叫,「有谁有过接生经验的!」
一名军雌颤抖的举起了手,「我帮雌父接生过。」
「快过来!」淮脱下外衣让向安平躺在上面,花枝划开他的裤子,方便接生。
向安突然尖叫起来,疼痛像洪水一样涌来,他直直的望着山洞顶部,用力的想将虫蛋推出体外。
「啊啊啊啊啊!他出来了没有!好痛啊!」
接生的军雌低头看了一眼,「还没有!中校请再用力!产道还没有完全打开!」
向安一听差点晕过去,他的力气都快用完了,产道居然还没有完全打开!
「呜!」向安哭了,哭的撕心裂肺,用仅剩的力气想将虫蛋推出体内。
淮心疼地搂着他,安慰说:「很快虫蛋就出来了,你在用点力!」
「我已经没力气可以用了!」向安抽噎着说,低头想看虫蛋怎么还没出来。
这环境简陋的很,没有助产工具,全靠向安自己来分娩。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被困在这里,你也不会早产。」如果向安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淮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向安硬是挤出一抹笑容,「你说什么!是我自己要来的,关你什么事!如果你死了,蛋蛋就没有雄父了。」
淮也想不到向安居然会大着肚子,翻山越岭来找他,明明……明明……
「呵,就当是我还你一次了,你当初帮我挡了一刀,我现在还你!」向安的额头很烫,烧的他开始说胡话了。
淮餵他吃了一些食物和几口水,「别说话了,攒点力气吧。」
向安到现在已经疼得快麻木了,双腿大张着,黏糊糊的液体浸湿了淮的衣服,「淮,我觉得有点冷……」
淮的心好像被揪住一样,他给向安披上了几件衣服,用自己体温温暖他,「现在还冷吗?」
「好点了。」向安舔了舔干到裂开的嘴唇。
围着的几名军雌紧张的看着他们的上司在这里产子,接生的军雌更是紧张的手抖,血水混合着清澈的羊水流出来,好像止不住。
「淮!」向安突然叫住他。
「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以前问过你一个问题吗!如果我和孩子的平安,选一个你选什么?」
淮回答说,「我当时回答了两个都要,我现在的回答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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