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赵梨攸反应了一下宗主是谁。卢聿之好看吗?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想,说实话,也就一般标緻吧。
有个人笃定地回答:「那是必然的,我猜那人一定是风流倜傥,仙姿佚貌……」
「哟,人都还没见到,你这就单相思上了?」一众弟子纷纷打趣。
「单相思又怎么了,你们敢说自己没有心动吗?」那女修一点儿也不尴尬,反而提议大家一起去找找,看看昨夜弹琴的是何许人也。
于是一大群人东奔西走,试图找到那个人。
赵梨攸突然出现在门口时,越寒霄正在为一隻暗绿绣眼清理羽毛,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找他,压下心底的惊喜问她:「小梨找我何事?」
「你不许弹琴。」赵梨攸开门见山。
他微微抬眉,明知故问:「你怎知是我在弹琴?你听过我弹那首曲子?」
「反正就是不许。」赵梨攸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就暴露无遗了,想说的仅此一句,撂下一句话转身欲走。
「为何?小梨曾经夸过它,现在觉得不好听了吗?」他略带委屈的声音分明是在挽留她。
她的脚步果然被牵住,不争气地停下,「有些人对你单相思了,在到处找你。」
「你的意思是,你不许有人对我单相思,所以不许我弹琴,对么?」他快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的脸,「我不会见她们。如果你愿意,我的琴只弹给你听。」
赵梨攸未置可否,只想绕过他离开,他双手捧着的那隻暗绿绣眼却飞向她,一个劲朝她怀里钻。
她一眼就看出他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想法设法唤起她的记忆,想要她心软。她还不打算心软,故没有伸手接住那隻鸟,往旁边退了两步想避开它。
「阿鹂很喜欢你,你忍心不要它吗?」越寒霄眼中流露出些许心疼。
赵梨攸别过脸不看,绕开他走出房间。那隻鸟紧随其后,绕着她飞了好几圈,直到听见她说:「让开,你挡着我了。」
阿鹂停在她右侧不再绕来绕去了,一双光洁亮泽的翅膀还在扑腾,速度也越来越慢,像是从兴奋到失落,有些委屈了。
赵梨攸没想到它会这样,在幽屏幻境里她养的那隻鸟才不会这样,它脸皮厚多了,才不会动不动就委屈。
她不由得有点后悔,刚想伸手拍拍它,不料它不请自来,飞到她右肩上,一双秀气的爪子踩来踩去,毛茸茸的脑袋亲昵地蹭着她的下巴。
赵梨攸惊觉自己之前想错了,它怎么会委屈,它这厚脸皮比起以前的阿鹂有过之而无不及。
越寒霄也无语了,他是教过阿鹂要黏着她要亲近她,但他没说要这样黏啊。它怎么可以蹭她的下巴?连他都没做过这种事,它简直太会得寸进尺了。
那日之后,悬霁宗再无人听到仙乐,仿佛那琴声只是一场幻梦,毫无征兆地响起,又毫无征兆地消失。起初还有一群弟子笃信一定能找到弹琴的人,后来只剩下单相思的女修还执着地找人,再后来,一时兴起的相思也消散了,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也没有人再找他。
因为阿鹂的缘故,越寒霄得以频繁地去找赵梨攸。
每日清早,他会收集花叶上的晨露带去给阿鹂,阿鹂喝惯了花露,不太爱喝别的水。
「阿鹂哪有这么精贵?」次数多了,赵梨攸忍不住发表意见。
正要饮食的阿鹂回头看她一眼,灰溜溜地不敢动了。
「以前我就是这样养着它。」越寒霄勾勾手指示意阿鹂过来,阿鹂仿佛找到靠山,慢吞吞挪过去喝了花露。
这明明是溺爱,原来从前他就是靠这种手段拐走了她的阿鹂。赵梨攸在心里冷哼一声,没有说出口来。
约摸一旬过后,越寒霄来得更早了一些,揣着琉璃空瓶邀请赵梨攸一起去采花露。
「不去。」赵梨攸望了一眼微明的天色,时至秋末初冬,四野都是寒气,「太冷了。」
她哪里害怕这点寒气?越寒霄知道这是她胡乱搪塞的藉口,但这不妨碍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披在她身上,「不冷了,一起去吧。」
赵梨攸仍旧不愿与他对视,当他为她外袍领口打结的时候,她微微垂首不看他,只沉默地看着他的手。即便避开他的视线,她也感受到了那视线落在何处,有时在她的眉心,有时在她的睫毛上,有时在鼻尖,有时徘徊不定,慢慢移向唇角。这距离如此熟悉,一切仿佛昨日。
「好看么?」他一边打结一边问。
赵梨攸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的手,你不是一直在看么?」他手上的动作更慢了,白皙修长的手指晾在凉凉的空气中,只要再往上一点点,就可以触碰到她的脸。但在她同意之前,他不能这样做。
赵梨攸不甘心被他发现,退后半步改了主意,「我不去了,你自己去。」
这时阿鹂被一道犀利的目光瞪了一眼,赶紧扑腾起来,又啄一啄赵梨攸衣袖,又蹭一蹭她的脸颊,看样子十分着急。
「阿鹂想要你一起去,你忍心拒绝它吗?」越寒霄好想直接牵着她一起走,不敢轻举妄动,还得拿阿鹂做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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