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汶摸摸她的脸:「真乖,赏你一口。」
她低头自己的鼻尖碰到流沙的蹭了下,而后唇瓣贴了下小姑娘的额头。
等上了车,流沙发现并不是平时回家的路,又开口问她:「我们今天不回家吗?」
「我们今晚去舅舅那里,你不是喜欢他家吗?」霍之汶柔声回应。
流沙眼珠一转,在思考:「可我也喜欢我们的家。妈妈,爸爸也会一起去吗?」
霍之汶一僵,摸摸她的耳朵:「等他忙完,会来找我们。」
流沙双眼一弯,乖乖地点头:「那我们等他。可是舅舅这几天在家吗?」
霍之汶也笑:「他在舅妈那里,我们去他的小别墅,你的小伙伴本/拉/登那条狗和萨/达/姆那隻猫都在那里。」
流沙闻言笑得更开心:「可是它们越来越丑,我不喜欢它们了。」
霍之汶颳了下她的鼻尖:「看狗和猫也看脸吗?」
流沙点头:「对啊,我不能一直看它们的屁股,总要看脸的啊!」
「妈妈,这是不是就叫人之常情?」
她的词彙量不高,偶尔学会一个词总会滥用,霍之汶只在心底一笑,没有去纠正她。
**
下了车,她又抱起流沙,打发走司机,一路将流沙抱进室内。
面对这世上让她最为百转柔肠的女儿,她的眉眼温温柔柔,再无昨夜那些凛冽寒霜。
艰难险阻再多,变故再难,生活总要继续。
她会挖个深坑,将那些东西埋葬,但不会自己一同跳下去。
她会好好地平静地往前走。
这世界的恶意很多,已有一个流沙在她身边可抵。
这是她生命的延续。
流沙会在她眼前,慢慢地成长为一个和她相像,却又那般不同的人。
她经历过的艰险,她会护她免走。
流沙的幸福,是如今对她而言最为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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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很快便被本/拉/登那隻犬牵去楼上。
风呼啸而入,霍之汶前去关窗。
拉窗帘时往窗外一看,视线不远处别墅外的那盏路灯下,昏黄的雨丝正打在一辆黑色卡宴上。
她们进门不过几分钟,此前她注意过,没有车在后面盯梢。
动作可真快。
她认得这辆座驾。
隔着车窗玻璃和别墅的落地窗玻璃,隔着那些飘扬的雨丝,她看不见车内的情况。
她并不想看清车身内里到底坐着什么人。
她怕自己看清了,会即刻出去将那全车的玻璃敲得粉碎——并且不会赔。
☆、第24章 痛爱
第二十四章:痛爱
霍之汶手臂一挥,窗帘最终闭阖的不剩一丝缝隙,窗外的一切都被遮挡在布帘之后。
再看不分明。
整一晚,霍之汶再未将其拉开。
就当是掩耳盗铃,自己看不到,就可以当某些东西不存在。就不会轻易地再被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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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灵均的这栋房子很空旷。
为了防狗仔偷拍,选址僻静。
室内装修是原木风格,现代简约中带些復古的味道,内装还是由霍之汶帮忙亲自操持敲定设计图。
流沙经常会过来粘霍灵均小住,霍灵均就干脆给流沙留了一间房。
流沙熟门熟路,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很快就安顿好她自己钻去她在二楼的卧室。
霍之汶刚哄流沙睡着,一关流沙的房门便听到楼下门动的声音。
她往楼下一看,本该在剧组拍戏的霍灵均很快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
霍之汶趴在二楼的栏杆上,见霍灵均倚靠在客厅的墙上冲她招手,笑了下急速地下楼。
**
多日未见,接过霍灵均打开的一听啤酒,霍之汶和他一起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举起啤酒罐碰了一下。
「怎么突然回来?」霍之汶知道他即便在n市回别墅的时间也少,才会带流沙到这里来。
霍灵均挑了下眉:「你那条问我这里的密码换没换的消息发过来,我就琢磨你可能需要我。」
他轻拍自己的肩头,一副肩膀任她靠的模样:「这么一想,我就必须回来一趟。」
「正巧天气糟糕,外景戏要停,有空檔,可以脱掉那身厚重的汉服回来喘口气。」
他也没拐弯抹角:「虽然最近没怎么看新闻,没听说你家那片失火坍塌不能住。爸妈那里也不回,带着流沙窝在我这里,和姐夫之间出现问题?」
霍之汶双眼一眯:「现在不修炼演技,改研究人的心理?」
「你,我还用研究吗?」霍灵均笑难自抑,「我虽然是你弟弟但也可以给你当哥哥,你脸色一变,我就知道你是喜是恼。」
霍之汶闻言抬手喝酒,啤酒罐刚抬起,又被霍灵均伸手将整个酒罐夺了回去:「还是别喝了,你又没量,啤酒也不保险,我还是统统回收的好。」
霍之汶睨他一眼。
霍灵均笑:「是,我就是吝啬且小气。说说吧,什么情况。」
霍之汶动了下唇,真得开口却将话题绕到他身上:「好,说,说你。阿迟还没有公开婚讯的打算?」
霍灵均听她这么问,无所谓地耸下肩:「已经等了一年多,再等一会儿也没什么。世界上隐婚的人不止我和她两个,何况我们身在那个声色犬马的圈子,有时候会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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