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默默想:还真是冷血无情的傢伙……
小狐妖连忙晃着耳朵点点头:「我听话,保证听话!打什么掩护都可以!」
「小东西还挺敏锐的,」白榆说:「他叫什么名字?」
南系玖:「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爹娘给我取名字之前就死了。」
白榆听完道:「这样啊……那南系玖,你给他取一个呗?总得有个名字,有了名字,才能有感情的。」
「……」南系玖说:「就叫胡黎吧。」
白榆:「餵……」
小白和胡黎,一时间白榆都不知道吐槽哪一个比较敷衍了。
这傢伙到底是多懒啊。
「我的名字吗?」
南系玖点头,熟练的走进房内,试探的摸了摸,摸到一支毛笔,用案前没用完的墨水,写出两个大字。
胡黎盯着宣纸上的两个字看了半天,没看懂,说:「这是什么?」
「你的名字,记住怎么写。」
「哦……」
胡黎趴在案边,仔仔细细的观察这两个字,没再说话。
「可以啊,」白榆难得赞他一会:「你个瞎子写字还不错,居然有模有样的。」
南系玖只回四个字:「熟能生巧。」
南系玖用法术给自己温好一杯茶,片刻后,胡黎晃着尾巴说:「我记住了!我已经会写了!」
南系玖品着茶,道:「是吗,很棒,今日课题结束了,休息吧,今晚你睡这里的卧榻。」
「喂!」白榆愤愤道:「你一天就教两个字?猪圈的猪都不敢这么歇!」
胡黎晃尾巴的幅度慢下来,问:「刚才小姐姐身上那个人呢?」
白榆一愣。
这小东西还没忘记呢。
「你就这么好奇他?」南系玖放下茶杯,说:「问他做甚。」
「他比你好玩儿……」胡黎双手垫着头,趴着说:「但是他老是揪我尾巴,我不喜欢他。」
「噗哈……」白榆忍不住笑出声,说:「谢谢啊,不喜欢我就对了,我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讨人喜欢。」
南系玖无奈的噙着一抹笑,对胡黎道:「他是我的眼睛,成精了,刚才他上了别人的身,现在回来了。」
这理由真的很扯淡。
白榆心想。
早知道当初换一个藉口了,也就这瞎子会信了。
胡黎:「那他和我一样也是妖吗?」
「不算吧。」
胡黎:「那我能和他说话吗?」
「不能,只有我可以。」
胡黎:「……没意思……」
「那就练练字,」南系玖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张,说:「把你的名字练熟,就可以睡觉了。」
「好吧……」
虽然说有哄骗小孩子,自己求清净的嫌疑,不过南系玖好歹是真的在教,白榆也就没说什么。
何况一天下来他也感觉到了累,白榆说:「明天你好好带着他一起修炼,今天先这样吧……我睡了,再见。」
白榆不再说话,看来是真的睡着了,作为元神的他气力不足,今日附身消耗了很多体力。
胡黎倒是比想像中听话的多,安静的练着字。
南系玖耳边没了别的声音,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状态,竹林小筑的二层就是他的房间,他上了楼,倒也不需要多少睡眠,只是打坐调息。
白榆在南系玖的识海里一睡就是一整个晚上,第二天醒来,南系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做在山头看外面了。
外头天蒙蒙亮,这个角度能看见很美的朝阳。
「此处风景倒是不错,」白榆下意识想撑个懒腰,发现身体的掌控权已经不是自己了,才接着说:「怪不得你天天坐在这儿。」
「我看不见。」
「……我忘了,抱歉,」白榆不是有意的,却有种踩了对方痛处的心虚感,转移话题说:「胡黎呢。」
「屋内,我又教了他几个字,正在练。」
「我说,咱们是修仙门派,你一直教他写字有什么用,」白榆的思绪回归自己的主线,说:「应该带着他修炼,顺便你自己也该提升吧?」
南系玖淡淡道:「不着急。」
急!怎么不急!
白榆嘁了他一声:「就你不急,你们门派都不急,行了吧?」
吐槽完他,白榆又说:「对了,昨日里我附身戚钰,是可以控制他的身体的,为什么在你身上我没有主导权呢?」
「不知,」南系玖说:「也许和修为有关。」
有道理,可是戚钰的修为和目前的南系玖一样,都是金丹期……可是南系玖被废了修为,不应该是例外才对,难不成因为他的至纯丹田吗?
白榆没想明白,转念一想这不影响他温养元神,没有多去在意,只是照例催促了南系玖几句,让他好好修炼,不要摆烂。
但南系玖做什么事都不紧不慢的,搞得白榆有点头疼。
他大破藏宝阁案件的事情几天内已经传遍了南山门,门内的弟子估计议论声不会少,何况南系玖还保了一隻偷宝器的狐妖。
「也是不知道掌门在想什么,前掌门都走了,干嘛纵着南系玖这个公子爷啊。」
「是啊,他什么都不干,照样可以逍遥快活,掌门从来都不罚他,就因为他是前掌门亲传的弟子吗?」
「不对吧,我们掌门也是啊,凭什么要让着他,而且这案子真的是他破的吗,他一个金丹期的瞎子,怎么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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