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于她的乖巧,夏侯弃亲吻她的额头,将她牵到床边妆镜前坐下,拿起妆檯上一隻木梳给她梳发,「我给你结个髮髻。」
绝晓眨眨眼,再眨眨眼,「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夏侯弃脸上微微有些窘态,「有什么好笑的?在景国,男子都要为他的新婚妻子结髮的。」
绝晓的眼神陡然黯下,抿了嘴不说话,夏侯弃也沉默,只在手下轻柔梳理她的长髮。
「我是为你学的,」他开口,「除了你,我不会再给任何人结髮。」
将一束髮髻推上,他在镜中看她的脸,「让我为你结一辈子的发,好不好?」
她将眼帘垂下,密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动作不算快,可到底还是结成了,绝晓左侧了头右侧了头,在镜中仔细审视,「还成。」给了评语。
夏侯弃长舒一口气,服侍她洗漱完,牵了她的手往外间走去,「饿了吧?吃饭去。」
外间一张红木八仙桌上满满摆满了菜餚。
「哇~~~!」绝晓迅速跑至桌前,瞪大了眼看那满桌的川菜,「都是我爱吃的!」
夏侯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昨晚见他,她也没这么兴奋。
拉出一张椅子扶她坐下,夏侯弃给她剩上一碗汤羹,「你刚起,先喝碗什锦粟米羹暖胃。」
绝晓看着这满满一桌久未食到的川菜可真是饿了,抱起汤碗咕咕喝下,夏侯弃在一旁巴巴看着,「好吃吗?」
「嗯。」绝晓轻轻点头。
夏侯弃立即咧了嘴笑开,「我做的。」那语气像急待表扬的孩子,
「你做的粟米羹?」
「不仅是粟米羹,这满桌子的菜都是我做的!」夏侯弃笑得洋洋得意。
绝晓皱了眉,从昨晚到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都有些诡异,她伸手狠掐夏侯弃的胳膊,夏侯弃吃痛,可不敢闪躲,「干什么?」
「疼吗?」绝晓问他。
「有点儿。」
「哦,没事,我只是想试试这究竟是不是梦。」
「那你怎么不掐自己?」
「怕你心疼。」
夏侯弃微眯了眼,一把将绝晓抱到自己的腿上,「知道我会心疼,还让自己瘦成这样?」
绝晓本在挣扎,叫他怎么一说,真有点做错事的感觉,坐在他腿上也不敢动,夏侯弃夹起一隻蒸糕送至她唇前,「吃!」
她张大了嘴,一口把蒸糕含住,将腮帮子挤得满满当当,夏侯弃失笑,「没让你一口吃下去啊?可别噎着了,要不吐出来吧?」
绝晓白了他一眼,意思是:那该多脏啊!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活像只小青蛙。
好容易将蒸糕吞下,夏侯弃又夹了一隻,绝晓皱起小鼻子,「只让我吃这个啊?」
夏侯弃赶紧丢了蒸糕,夹起一块水煮鱼,就这么一口一口的餵着,两人也不觉得彆扭。
「我说。」绝晓趁着他夹菜的空檔开口,「这些菜真是你做的?」
「当然!」边应着边将一块红烧肉塞进她嘴里。
她几口将肉吞下,「你学这个做什么?」
「你不是说过希望将来的丈夫能为你做饭吗?」
她有说过?……是好像说过,……可她只对橙苞清米说过啊,「你怎么知道?」
「嘿嘿。」他奸笑,「我自有办法。」
「我特意从蜀国请了为你做膳食的御厨学的手艺,只要你满意,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绝晓嘟嘴,「你哪有那么空閒?」
「为心爱的女人做三餐,怎样也得抽出时间。」
这么露骨的情话顿时让绝晓一张小脸儿窘得粉嘟嘟的。
两人磨磨蹭蹭将一餐饭吃完,夏侯弃将腿上的绝晓抱起,往内屋走去。
绝晓有些不乐意,从昨晚开始,他似乎都拿她当小娃娃一样照顾,挥舞小拳头向他抗议:「放我下来,我又不是残废。」
夏侯弃不理,只衝她傻笑。
放她在一张躺椅上坐下,他搬了张软凳坐在她对面,专注地看她。
绝晓奇怪:「这是干什么呀?」
「什么也不干,睡足了吃饱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绝晓觉得不好意思,目光四瞟,小声嘀咕:「不是看过了么?」
「我得好好看看,仔仔细细看看。」夏侯弃情不自禁伸手轻抚她的脸,「想你想得太辛苦……」
绝晓涩涩一笑,辛苦的,又何止他……
将眼眸抬起,对上他痴恋的眼神,两人的目光立即纠缠在了一起,情思缠绵,难舍难分,偌大的世间,只剩彼此……
绝晓与夏侯弃相依偎在躺椅上,一同看着窗外晚霞漫天。
「这是什么地方?」
「我在京杭南郊的别院。」夏侯弃将她的长髮拿在手中把玩。
「你是怎么做到在一日内赶来京杭的?」
「这个嘛,只能说明我们两人心有灵犀。」他将她的秀髮捧至唇边轻吻。「接到齐宗消息的时候,我已经到达景陆边境了。」
绝晓翻了身看向他,「那你来做什么?」
「想见你。」
「昨天不是你的……」绝晓将脸庞别过,长发从他手中滑出,空留下柔软的触感,似有还无。
「他们要的是皇后之位,不是我。」他轻轻将她的小脸蛋扶回,「你要的是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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