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让绝晓有些不习惯,她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分别向绝淑及夏侯弃问了礼,在客座末位坐了下来。心中暗讨,绝淑怎会认识夏侯弃?他们何时这般熟识?……
夏侯弃的脸色又变回清清谈谈的,随意拨弄着手边的茶盖,有些懒懒的开口:「乐平公主可真是难得的稀客啊,如何会想到来陋室一坐。」
这人可真够假惺惺的!绝晓也不相让,「皇子不喜被打扰,我如何敢来。」
「姐姐怕是误会了。」绝淑插嘴,「皇子待人可是十分的热情呢!」说完竟将一个媚眼递了过去,夏侯弃含笑不语。
暧昧的气息在室中流转。
绝晓只觉心中微沉,轻轻抿了抿唇,脸上却还是谈谈的,「我今天来是向皇子借马。」
「嗯?」夏侯弃挑眉。
绝晓解释:「春猎就要开始了,可我的马……病了。」
「不行。」夏侯弃回答得很干脆。简直是胡闹,放个风筝都能摔跤的人,还想骑他的烈马?
「为什么?我只需要一匹就可以了,春猎后便给你送回来。」虽然有了心理准备,绝晓还是觉得失望,说他小气还真是不冤枉。
「我带来的都是胡马,性子烈,你根本驾驭不了。」
「我的妖娆也是西域马,可不到半天就被我驯服了。」绝晓小脸微扬,带着小小的骄傲。
离得有些远,夏侯弃看不真切她脸上的表情,却着实能感受到那飞扬的神采。不过一瞬间,刚刚还有些闷闷的小人儿突然就灵动了起来。
他心动极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可你未必每次都那么好运。」
绝淑偏又急急插进话来:「皇子,姐姐既然开了口,依我看你就答应了吧!」
夏侯弃轻笑:「不是我不愿借,实在是为着公主的安全着想,便是绝淑公主来借也是一样的。」
绝淑娇嗔:「我哪里会骑马呀!成日里学的儘是些琴棋书画,针织女工,皇家礼仪又守得紧,可不若姐姐这般没有约束。」
多留无意,绝晓起身告辞。绝淑作势挽留了几句,夏侯弃依然沉默。
甫一出门的绝晓便被一道斜射而来的白光晃晕了眼。
春日里的阳光,原来已经这般刺目了。
因着连日里天气格外的晴朗,蜀后提议宫里的女眷们也随着春猎出宫踏青,春猎的队伍于是浩荡了起来。
队伍的最前面是骑着匹黑色俊马的蜀帝,虽年过半百,依然威风凛凛。身后跟着一众皇子们,便是平素里不爱交际的夏侯弃也参与到了春猎中来。
凤辇里,蜀后正闭目养神。
一旁的绝晓有些无精打采,蔫蔫吃着点心,母后真是爱操心,非得让人坐马车。
久未出宫的绝晓如何能够坐得安分?点心吃得差不多了,人也渐渐来了精神,不时便要掀开窗帘东张西望一番。
父皇最威风!
大哥哥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呀,莫不是病了吧?
嗯,二哥哥,还是二哥哥最亲切,待会得跟他借匹马去。
那个谁?夏侯弃?他怎么也跟来了?
……
马车行得好慢呀。
女眷们出行,车多,侍从多,队伍的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猎场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过了日中却只行了大半。
队伍停下来歇息。
绝晓得了空赶紧下车,拉住二皇子绝安央着要借马,绝安对这个妹妹最没脾气了,疼爱的轻揉她软软的发。
不远处,夏侯弃正冷冷看过来,那目光着实让他身边的侍从骇了一跳。
重新上路,
绝晓因得了绝安的允诺,高兴了起来,嘴里哼着小曲儿,继续东张西望。
却不知她在窗外瞧见了什么,突然间就沉了脸,闷闷缩在车角。
蜀后好奇,掀开帘看去,只见夏侯弃骑着匹高马行在不远处,怀里坐着一名宫装少女,两人有说有笑,神态甚是亲密。
蜀后瞭然一笑,抓住绝晓的手轻拍,「我的晓儿长大了。」
待行至猎场,已是临近傍晚。蜀帝命人安营扎寨。
绝晓得了马,悄悄骑了出去。
跌坐在猎场草丛中的绝晓无助极了,向二哥讨来的马儿看上去倒是威猛,不想一隻狐狸便让它吓得惊身而立,匆忙逃命去了。
她一个不小心竟被它甩了出来,饶是有些功夫底子却还是扭伤了脚。
放眼望去,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自己扭伤了脚又动不了,只得忍痛坐在那里。
我们的小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突然,一隻坚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捞上马,随即跌坐在一具温暖宽阔的怀抱里,身后传来闷雷般的低吼:「你不要命了?不知道坐在猎场有多危险吗?」
夏侯弃的声音让她想起不久前他的怀里还抱着另一具娇躯,挣扎着便要下马。
「不许动!」他的怒吼夹杂着明显的嘶哑,她被吓着,乖乖安分了下来。
他的怀抱宽宽的,暖暖的。
他的气息紧紧环绕着她,她有些晕晕的,提不起半分力气,便是脚寰的痛也淡忘了。
夏侯弃一手揽住缰绳,一手扶住她的腰肢,她竟然这样瘦!
她红红的耳根,她软软的身躯,她淡淡的体香……无不在挑战着他感官的极限。
待到两人终于都平静下来时,已来到了一片不知名的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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