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赌输了是要剁手的,可那又能怎么办,不试试便要认输吗。
谢谨庭今日显然心绪不佳,皱了皱眉头道:「此事算暴露了。」
沈卿欢忙应声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给秉笔添麻烦,此事因我而起,我便想办法堵住她的嘴。」
而今妇人毒一事被齐讼茗发觉,她定是会小心谨慎,一旦发觉裴辜元不对劲,便会上达天听,这毒只能再做更改。
谢谨庭侧眸看着她:「若你来求咱家,咱家难不成连妇人毒都带不回来?」
她正想如何解释,突然一怔:「嗯?」
所以谢谨庭,方才是在担心她?
作者有话说:
谢秉笔:她怎么不来求咱家?
第34章 第 34 章
◎一团孩子气◎
荼香楼外众人散去, 唯有一老道携道童站在此处。
「师父,我们为何要看他们赌博?」道童不解的出声。
老道笑着缓声道:「你可发觉谢秉笔,而今似是有些不同?」
「是, 师父先前曾说过, 只是他造了太多的杀业, 这缘分一事,倒是难说……」道童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皱了皱眉。
他不明白,为何师父要同一个不信命的人费口舌。
「卦不可算尽, 是天道无常。」看出徒弟的质疑与不解,老道老神在在地摆了摆手,道。
荼香楼地窖的深处, 阵阵血腥气传来, 夹杂着妇人痛苦的哀嚎。
「饶了我,饶了我, 啊!」
像是什么东西下了油锅, 滋啦声不绝于耳,紧接着是焦糊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地窖。
元锦离了地窖,将面上那张黑蒙面摘下, 露出光洁白皙的面颊。
谁能承想, 生的英气又带着别样韵味的美人, 竟是手段狠辣之极。
王淑兰刚被带到这里时, 只是破口大骂,或是恐惧的看着她, 质问为何要这般对她, 云锦起初也疑惑, 自家主子并非是对妇人狠辣的人物, 怎会专程将她关在地窖日日折磨。
可她日日拷打下来,王淑兰昏迷之时哭着忏悔,她却捉到了当年之事的影子。
得知这伯母的脾性和当年之事,元锦下手便重了几分,只是她擅长这些,而今这位王伯母穿上衣裳便瞧不见什么伤口了,不可见的部分虽是瞧着厉害,却又不伤筋动骨。
谢谨庭是不大喜欢血腥味的,是以,进来之时便也是蒙了面。
「主子。」元锦恭敬的道。
谢谨庭接过她手中一封密函,道:「下去吧。」
元锦那双凌厉的丹凤眸收敛了厉色,抬眸看着他,随后转身离去。
内室的人像是连呼喊都没了力气,也不再求饶。
她生得丰腴,又是一副不好相处的刁蛮长相,若非被身后的架子固定住了手脚,怕是该像只断了气的死猪般趴伏在地,任人宰割。
面罩挡不住内室的血腥气,这股难闻的味道令人作呕。
内室的王淑兰虽是没了力气,可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还是瑟缩的喃喃:「姑,娘……别打了,老妇再也不敢了……」
「你总这般说。」谢谨庭垂着眼眸道。
王淑兰还在说些什么,谢谨庭皱了皱眉,正欲开口,便又听她低声道:「我侄儿,可是,东厂秉笔,若我出去,定要你好看……」
谢谨庭漆眸中闪过一丝冷厉,他看着眼前蓬头垢面衣不蔽体之人,没有了半分当年的傲气。
待他出去,见元锦站在门口候着,淡声吩咐道:「好好伺候,我怎么瞧着伯母还生龙活虎,你不是最擅这些了吗。」
「是属下办事不利。」元锦一惊,忙垂首请罪。
元白说过,主子虽是生得俊美,却万不可生出亵渎的心思,若是主子不满意,随时便可将她处置。
她分明下手用力了,旁人瞧不出,主子绝对不会瞧不出,今日这番,定然是那王伯母惹了主子不悦,她待会定是要好好伺候的。
谢谨庭扯下蒙面离去,却不曾看见元锦犹豫片刻,俯身将那黑蒙面捡了起来。
兵部尚书杜卫哲早在荼香楼等候多时,听闻谢谨庭将一女子带走,早已将想法从脑中过了千八百遍。
待见到谢谨庭之时,杜卫哲笑着将锦盒堆到了谢谨庭的面前:「小小心意,还请秉笔笑纳。」
他早已经做好这些礼品统统被退回来的准备,谁人都知晓,他向来是不收这些的,并非是谢谨庭不喜金银财宝这些身外之物,而是他受圣赏过多,压根儿看不上他们所赠这些。
杜卫哲面上的笑意简直都要僵在了脸上,才闻到谢谨庭身上的血腥之气,顿时整个人汗毛倒竖。
他瞧见角落那最小的锦盒,道:「那是什么?」
「啊,」杜卫哲像是反应慢了半拍,上前打开给他看,「这是糯冰春带彩翡翠,这个成色可是极为少见,我託了不少人才拿到的好货……」
「聒噪,咱家只问你是什么。」谢谨庭不耐的打断。
杜卫哲一噎,出门没看黄历,好巧不巧,赶上了这位主儿心情不好的时候,可真是犯太岁。
「还有西洋运来的单片琉璃镜,秉笔时常帮着陛下批摺子,这单片琉璃镜秉笔想来用得上。」兵部尚书小心的介绍。
「你所求之事并非不可,鬻官卖爵一事,乃是大殷之常态,」谢谨庭倚着椅背道,「不过,这些东西便想收买咱家,尚书大人不会如此天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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