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庭是打算帮她结尾,他当真这么好心?
对上沈卿欢探究的目光,谢谨庭微微扬眉:「娘娘是嫌咱家多管閒事了?」
「只是未曾想秉笔会帮我。」沈卿欢轻声道。
「啧,咱家记得,谁方才还说自个儿是咱家的人。」谢谨庭抱着双臂睨着她,宛若傲立在雪中的绿竹。
她微怔,抬眸对上谢谨庭那张向来阴冷的脸。
他这是,在回应她今天的话吗?
看她怔愣的模样,谢谨庭或许是感到无趣:「娘娘还是快些回府吧,这自家后院着了火,若是处理不好,怕是同咱家商量的事也要黄了。」
「多谢秉笔。」沈卿欢回应了一个甜甜的笑,先前不论他做错什么事,只要这般笑,父亲母亲都不会怪罪的。
他真是个好人,沈卿欢心想。
没再看谢谨庭面色有几分怪异的脸,沈卿欢带着身边侍女匆匆离去。
鼻尖又是那阵淡淡的玉兰香,谢谨庭难得失控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眸色宛如擦了漆墨,深不见底。
他自诩看便了人生百态,可像太子妃这般的女子,他还是头一回见。
当初一边心中大骂他阉狗,一边假意示好,如今他稍稍施以恩惠,她便会展露笑颜,便是连带着心中都会念及他几分好。
「啧。」谢谨庭不满地出声。
无趣,还是初见时咬牙切齿的那个小狐狸更好玩些。
太子府。
沈卿欢方一进屋,便听道一阵冷声:「欢欢,昨夜晚归,可是隐瞒了夫君什么事?」
裴辜元阴沉着脸,显然是相信了裴音嫦的话。
是了,他从未相信过她,旁人说什么她都是会信的。
「昨夜受了冷,而今还染上了风寒。」沈卿欢持帕轻捂住唇,闷闷地咳了几声,「耽误了时辰,自然回来得晚了。」
「只是如此吗?」裴辜元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带着几分怒意。
沈卿欢不欲同他拉扯:「妾身子还虚着,殿下若是不信,要兴师问罪,不若等妾身子好些了吧。」
「欢欢这是怪我昨夜未曾关切,」裴辜元皮笑肉不笑的道,他伸手紧紧攥住沈卿欢的手腕,「可欢欢可知晓,孤最不喜身边人同太监走得近。」
手腕被攥得泛了红,粗糙的手简直要将她的手腕磨伤。
沈卿欢清透的眼眸中不禁蓄了水意:「裴辜元,我疼……」
「疼?」裴辜元冷笑一声,「你穿着那般不成体统的衣裳,同宦官卿卿我我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今日吗?」
「沈卿欢,你真让孤噁心。」
沈卿欢缓缓闭上了眼眸,今日经历的事情实在事太多,她心累的紧:「殿下若是不喜我,也不信我,又为何答应娶我。」
他分明不喜她,却要同皇家联合着利用她,一边嫌恶,一边要她为他生儿育女,可那个孩子最后在她失去价值时,随着她一起命丧黄泉。
她深刻明白没有利用价值的结果,她不能再被谢谨庭当做废物遗弃了。
心思杂乱着,门口传来一阵动静,一个小厮垂首道:「太子殿下,谢秉笔那边来了人。」
作者有话说:
想写谢秉笔真香,嘿嘿…
第15章 第 15 章
◎娘娘这是要装作同咱家不认识吗?◎
裴辜元脸色变了几变,而后甩开了沈卿欢的手腕:「你最好安分些。」
沈卿欢冷眼看着他同小厮进了门堂,看着那身影,心中更是鄙夷。
谢谨庭虽是恶名满京城,人称「鬼夜啼」,可再如何说,裴辜元也是当朝太子,便是秉笔太监的到来都能将他唬成这副模样,可见他对于谢谨庭的恐惧是发自内心。
正堂。
裴安年纪虽小,但在谢谨庭身边呆的时间仅次李继妄,倒也没人敢小瞧他。
少年挺直了腰杆,他身旁跪着一个女子,见着裴辜元的到来不禁有些颤抖。
「谢秉笔这又是何意?」裴辜元写了地上垂着首的女子一眼,看向裴安道。
裴安微微颔首,道:「谢秉笔想着,昨夜的事闹得大了些,恐损了娘娘清誉,便唤我带着这位姑娘来见太子殿下,若是太子殿下想出气,而今人我已为殿下带来了。」
裴辜元心中渐浮起想法,他不动声色的道:「抬起头来。」
那女子闻言瑟缩了一下,抬眸盈盈的对上了他,瞧着好不可怜。
裴辜元瞳孔骤缩了一瞬:「你便是昨夜坠湖的女子。」
「正是。」那女子噙着泪,显然还是大病未愈的模样。
「这人是秉笔吩咐送来给殿下的,说是切不可伤了夫妻之间的和睦。」裴安道。
他自然知晓谢谨庭是何意,昨夜他将一位女子「顺手」夭吾贰贰七五儿爸一每日更新最新完结文救上来的事传的人尽皆知,却不知这其中能叫谢谨庭出手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此事若是不出面解释,便是默认了他与那女子桃色绯闻,可若是藉机递到他手上,流言便依旧是流言。
若是寻常女子便罢了,这是他本就不屑于去管,可她实在是太像了。
而今身边的人也只有谢谨庭知晓,他曾经同那宫女之间的事。
能人了他寝殿做宫女的,也是官家女子,可偏偏她对着宫女生了情感,此事不知怎的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他便下令将他的盈盈寻了个由头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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