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感到楚祈的手正在顺着玉颈往下,滚烫的体温灼得她轻轻发颤。
——他竟是在找□□的衔接处。
一番仔细的探寻后,楚祈一无所获。
是啊,不是假的。
怎么会是假的呢,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她。
他没有错,那就是这四年间她当真背叛了他,当了誉王的人?这个事实却让他更难以接受。
她就当真是对他如此狠心?
回想起方才在御花园的所见,楚祈闻着那飘荡旖旎的气息,只觉怒火攻心。
见他终于停下了动作,岁岁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见楚祈的眸色一暗,便是用力一扯。背云的珠线便是猛地崩裂开来,圆润饱满的珍珠落了一地。
连带着飘带被他勾起后拽,原本繫紧的襦裙便是似花瓣散落开来,露出洁白纯洁的花芯,褪去那抹明艷的保护后,还缀着两点殷红。
岁岁感受到凉意一颤,刚抬手想要遮掩,那双大手却已经覆了上来。顺着她的背脊滑落下去激起阵阵战栗。
「还是说,连你这张皮也是假的,嗯?」那声音就像是催命符般,岁岁咬着下唇一声不吭,但却氤氲出了泪。
他不爱看她哭。
总会勾着他想起那些时日里他冷漠地离去时赵岁欢愣愣地站在原地看他时的样子。
孤独,又楚楚可怜。
楚祈又矛盾地想要安抚她,吻印在她的眼角。
他憎恨楚凌云,在他们之间使用这等不光彩的招数。
他想要惩罚她,为何这几年消失得一干二净一走了之,竟是去投入了死敌的怀抱。
来到他的身边,然后装出一副是旁人无辜的模样,为的便是替楚凌云偷些他的密报交给他吗?
哪怕已经到了眼下的状况,她都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这股恼意在他的身体里横衝直撞,宣洩不出。
岁岁感到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震颤着她的灵魂,将她锢得越来越紧。
陌生的感受都在呓语中被他吞没,她除了如海中的浮木一般只能攀附着他外什么都做不了。
那件她无比喜爱的金绀水莲被楚祈堆起,揉皱,随意地落下床榻。
大袖被抛至半空,洇开的水蓝,连带着眼泪朦胧了岁岁的视野。
偶传出几声裂帛声,好似额连带着那些过往爱慕的记忆也被一同撕碎。
在这混乱的疯狂之中,岁岁的眼前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了一些遥远的画面。
有她第一次在百花宴外同他相遇的,也有无数次被他冷脸相对的。
但就连岁岁自己都觉着震惊,自己在此时此刻,回想起的竟然是跪在地上接过圣旨的那一刻——
「……兹闻少傅赵闽怀之女赵岁欢贤淑大方,品貌端庄,朕躬闻之甚悦。今珩王年已弱冠,适婚娶只时,当择贤女与配……」
鎏金的圣旨落在她双手掌心,沉甸甸地托着,盖过了公公的恭贺声和父亲场面话的,是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热度一直连着心臟,从脖颈烧到芙蓉面上,羞红了一片,似一朵娇艷的海棠。
他们的口头婚约要比接旨时来得更早,可是她等着一份圣旨,却等了十年。
「说你是赵岁欢。」
男人覆在她的耳侧,声音喑哑难耐,却还在提出着愈发过分的要求。
泪因着疼痛垂落,岁岁的指甲陷进他的后背里都不见他有丝毫的反应。
面前的楚祈与她记忆中的性子大相径庭,透着疯狂。
他只是始终一错不错地看着她,好似要从她的眼神中看出破绽。
但岁岁只是难受地绞着他,昂头露出脆弱纤细的玉颈,哭出声来:「我是……赵岁欢。」
他满意地用手背蹭过她汗津津的小脸,抚开贴着鬓角的发。
「说你很想我。」
「我很想你。」
楚祈喜欢她的乖顺,好似这样便能让她体会到自己这四年来的煎熬。
她要做誉王送来的内应,既然她这么听他的话,要演,他便同她演下去便是。
楚祈擒住了她自己咬出血来的唇,轻轻地碾着,由浅转深。
意识朦胧间,岁岁在耳边听见了他脆弱且微颤的声音,好似连带着什么温热也滑落了下来,滴在她的锁骨,他的双臂也将她环得很紧。
「说你爱我。」
岁岁僵了一瞬,湿润的眼眸停驻滋源由君羊么二五咬死咬死瑶儿收集滋,源多多欢迎加入在空无一物的天顶处,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蠕动了下嘴唇。
「……我爱你。」她的声音很干涩,却明显感到在自己说完了这番话后,楚祈身子一僵。
他分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他张口想要发狠地咬她却又不舍地缓缓收回,只眷恋蹭了蹭她的颈窝。
岁岁的意识开始变得混沌。
她不再能够分辨时辰和楚祈到底说了什么。
好似谁都忘了最初的时候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在争辩。
后半夜的时候岁岁已累得熟睡了过去,楚祈的食指绕着她的乌髮,一圈一圈。眼神落在她还干涸着泪的面儿上,不知思索着什么。
随后他倾身将她抱起走进浴房。
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轻轻柔柔地好似她极为珍贵,一直到重新被安置好,岁岁都未能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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