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自己是因为身体发育的原因,加上没有正确的得到纾解,才一而再地梦见哥哥,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现在,裴缺不得不戳破自己的理由。
不是的,他这次看片也没有生起半分欲望。
他的欲望只对哥哥才有。
裴缺忍不住蹲下身子,靠在墙上,面色难看。
他蜷缩着,赤脚踩在洗手间的灰色地板砖上,留下一道浅浅地水印。
裴缺用自己的脑袋撞了撞墙,撞疼了,他才站起身,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他早应该死在十岁那年,而不是留到现在生出这让人噁心至极的心思。
裴缺一股脑地想逃。
他想维持现在和哥哥之间的平静,不想打破他们的关係,打破平衡。
不想让哥哥厌恶他。
裴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忽而一顿,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清晰的巴掌印印在脸上,扇掉脑子里污秽。
让他自己短暂地清醒过来。
这边在思想挣扎,身在公司的简言身如水火中。
他前阵子刚知道主角会来公司任职,没想到今天就突降公司。
经理召集大家开会,说是陈嘉树,陈董事的儿子将会明天到公司任职,为期半年。
简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没想到会这么快,打得他措手不及。
经理着重点名简言:「小简啊,你是从总部来的,你应该更了解陈董,他儿子你也了解一点吧?到时候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项,你儘管提。」
简言尬笑声:「我不认识。」
经理摆摆手:「你肯定知道一点,好歹也在总部待了那么几年。」
「不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到时候你负责接待,你细心又是我们公司的牌面,听说那少公子就喜欢好看的。」
简言有苦说不出,咋还把他往主角跟前推啊?
简言嗫喏半响道:「就,我明天能请假吗?」
经理啧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么重要的任务,我让你去挑,你干得好,升职加薪都不在话下。」
你看这饼,它又大又圆,差点把简言给噎死。
简言道:「经理……算了,我知道了。」
经理欣慰地看着他:「这样想就对了,好好干,你还那么年轻。」
简言干笑一声,和薛高乐并肩走出会议室。
薛高乐道:「经理看起来还挺看重你的。」
简言:「得了吧,脏活累活都是我干,这活让给你,你干吗?」
薛高乐登时耸肩:「那不行,那可是上头的太子爷,不小心得罪了,饭碗都不保了。」
简言:「我感觉我可能明天就得捲铺盖走了。」
薛高乐:「不要吧,这公司只能和你说说体己话了,你走了我找谁唠嗑去。」
简言笑了笑:「争取不走。」
主角攻和他不是一个部门的,应该也不会和他有太多的接触。
简言琢磨着,要是实在不行,他辞职总行了吧?
大公司主要熬资历,简言在这公司干了好几年了,也算是元老了,跳到分部来,分部也敬他两分,他手上的人脉也积攒了些,多多少少是能拿到些合作的。
要是辞职,去别的部门估计又要熬了。
简言打个哈欠,早知道就不在这破公司待了,他早些年还想着在这里养老。
毕竟是大公司,应该能活得他比长。
这样琢磨着,简言下班去市场买了一隻乌鸡回家炖汤。
他决定上断头台之前,吃顿好的。
死之前也不能亏待自己。
周末,正好裴缺也在家,简言兴冲冲地回家。
回家便看着家里漆黑一片,大白天窗帘什么的都拉上。
他险些以为家里进贼了。
简言把窗帘拉开,便看见躺在沙发上的裴缺。
少年紧闭着双眼,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睡得不太安稳。
简言放轻脚步,轻轻地推了推他。
少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下意识地抓住简言的手,有些不舍得鬆开热源:「哥哥……」
「怎么在这里睡了?」
「我不知道。」裴缺睁开眼睛,茫茫然:「什么时候了?你下班了?」
「我还没做饭。」
简言按住他,笑了笑:「你坐着,今天我煲汤。」
裴缺摇摇头:「我给你打下手。」
简言:「行吧。」
他轻抚少年紧皱的眉头:「是不是在梦里做噩梦了?」
裴缺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脸颊去蹭他的掌心,像只求抚摸的小狗狗:「不记得了。」
青春期正是变声的时候,也不知道裴缺是还在变声期,亦或是刚刚睡醒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又软糯糯的,像极了糯米糰子。
简言手痒痒地捏了捏他的脸,像揉麵团似的,软乎乎的手感,喜欢极了:「快起来吧,晚上再睡,睡久了晚上又睡不着了。」
裴缺乖乖地嗯了声。
他的脸颊离开简言的手掌心,他略微不舍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耳朵微微发烫。
有点不争气。
「明天老闆的儿子要来公司任职,听说是来实习的,但太子爷耍威风,我们这些当员工就要受苦了。」
简言将乌鸡倒进砂锅里,一边抱怨道:「不知道到时候要惹什么么蛾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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