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悲催当时紧急踩了剎车,但商初时还是因心力交瘁动了胎气,倒地不起。
小悲催吓得魂都掉了,跳下货车冲向商初时,将人抱起,「好汉你挺住,我送你去医院!」
商初时用尽最后的力气揪住甄乐天的衣领,悽厉地说,「别去,求你……」
话没说完,商初时晕了过去。
甄乐天并不发达的大脑飞快转动起来,慌乱三分钟后掏出了手机,「妈咪,我撞人了,但是人没死,还不让我送医院,肿么办?」
他妈咪说,「男的还是女的呀,儿?」
甄乐天糊涂了,「妈咪,这跟男女有关係吗?」
他妈咪语重心长地说,「儿啊,你个傻蛋,如果是女孩,你不就有媳妇了吗?」
甄乐天跟着激动起来,兴奋大喊,「我,我有媳妇了?我居然有媳……不对啊妈咪,这好像是个男的!」
怀里的人穿着孕妇装一样的背带裤,肚子那里明显是挺起的,而蓬头垢面之下,是一张瘦削惨白,但男性特征更明显的脸。
他纠结了很久,脑海里回想起商初时最后那句嘶哑悽厉的话,没把人送去医院,而是扛上大货车,带到帝都来。
甄乐天的妈妈在帝都有一家祖传小诊所,给商初时做了检查以后,确定他怀孕,并且严重营养不良,体弱贫血,有性命之忧。
母子两个商议一阵,决定让商初时留下,毕竟看商初时这副躲躲藏藏,不敢见光的样子,再不管他,他不知道又要撞向谁的车。
就这样,商初时精准碰瓷,带着一对双胞胎赖上了甄乐天。
甄乐天之前跑长途,今晚刚回来,本以为商初时在加班,谁知道人家抢劫去了。
两人把东西搬进客厅里,商初时先去阁楼上看过两个宝贝。
有甄乐天这个干爸在家,胖丁自不必说,蜷缩在床上睡得只小香猪,脸蛋又粉嫩又晶莹。
萝卜也安稳地睡着,小胳膊小腿舒展开来,跟藕节一样白白嫩嫩的。
两人闹出这么大动静,换成往常,萝卜早惊醒了。
客厅里,甄乐天从袋子里摸出好多东西。
肥皂,沐浴液,洗髮露,牙膏,毛巾,一次性拖鞋……
这是去批发市场打劫的吗?
「我的妈,你怎么连这东西都搞回来了?」
甄乐天发出一声惊叫,从袋子底部摸出来一座卡通檯灯,还是很可爱的懒羊羊。
商初时的厚脸皮上终于出现一点动人的羞涩,「可能就顺手吧。」
他对檯灯还是不感兴趣的。
甄乐天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地说,「明儿,听话,偷鸡摸狗的事咱不能干!」
商初时微微一笑,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给他踹得一个趔趄。
「睡了。」说完,商初时走人。
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事,商初时累得不行,沾到枕头就睡。
然而,睡梦中,难免有些挥之不去的东西飘来飘去,让他整晚都睡不好。
隔壁房间的甄乐天听到他说梦话,还很体贴地过来瞧了眼,本想把他叫醒,谁知道反被他无意识中踢了一脚,一张娃娃脸算是废了。
早上起来,商初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你鼻樑怎么歪了?」
甄乐天正清点商初时带回来的「战利品」,顾不上讨论鼻樑问题,拿起一支护手霜,眼睛比电灯泡还闪闪发亮,「明儿,我才发现这是高级货!」
晚上那会灯暗,他都没发现这些护手霜啊面膜啊甚至牙膏,全都是名牌,能卖不少钱。
商初时知道他的意思,说,「你喜欢就拿一些,剩下的我要带去办公室。」
打个折,卖给女同事们,能小小赚一笔。
甄乐天吐槽,「你是掉钱眼儿里了吗,什么都能想到赚钱。」
商初时没理他,兀自洗漱去。
帝都养俩孩子,当钱能从天上掉下来吗?
卫生间里,萝卜很胖丁正在洗漱。
萝卜习惯了早起,这会神智清明,先问好,「爸爸,早。」
「爹,您也早。」商初时挤好牙膏,父子三人排排站,对着镜子刷牙。
胖丁睡眼惺忪,对着镜子没精打采地看了好一会,才突然喊,「是爸比回来啦!」
商初时不由一笑,「爸比半夜回来的,胖丁跟哥哥睡得跟小汤圆一样。」
「嘿嘿。」胖丁笑眯眯的,湿漉漉的大眼睛就像清澈的鹿眼,看着十分漂亮。
镜子里,他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贴近,又转头看看身旁的商初时,指着他的锁骨那一带。
「爸比,你睡觉觉的时候,把自己掐掐了吗?」
商初时也因夜里没睡好而困倦得很,闻言一愣,「啊?」
他随即瞟向镜子,果然见肩颈脖子上,有不少尚未完全消散,不堪入目的痕迹。
萝卜看了看,很笃定地说,「是被蚊子掐的!」
胖丁气呼呼地拍洗漱台,「好讨厌的蚊子,怎么可以掐爸比!」
两个孩子很认真地讨论商初时脖子上的痕迹,商初时浑身像是着火了一样,瞬间从头到脚红得如同煮熟的大虾。
池霆,混球吗你是!!!
他顾不上吐掉嘴里牙膏沫,先衝去卧室找围巾。
大夏天的当然找不到围巾,也没有女性用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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