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煜,我家宫主, 为了救你险些没命, 你知不知道, 她昏迷了整整三个月!」话到这, 铃儿面上更气了。
她家小宫主夸过她,在四位护宫女侍里, 由她最为稳重,但铃儿现在不想做那个稳重之人。
失忆?忘记谁忘记什么不好, 他邬煜最没资格忘记的就是她家小宫主!
今日这一行,铃儿眼睁睁看着她家宫主从满心欢喜到沉默。
她实在是见不得她家宫主难受的样子, 说是人接回来了就好, 但她也不照照镜子,也不看看自己眼里有多遗憾。
明明就那般难受, 干嘛还要牵着这个小少年回来, 干嘛在她面前故作无所谓啊!
越是想, 铃儿就越对这个小邬煜看得厌烦。
从上无情宗后,她家小宫主就没安生过,还多半都是面前这个人造成的。
所以,他凭什么就该忘得一干二净的?他是没有心吗?
「说够了吗?」小邬煜微退,显然不是很习惯仰视他人的视角。
「如果说够了,那我来说。」小少年一改先前纯良的模样,微抿直的唇角显出他的不耐。
「谢子阳是我杀的,她和合欢宫,我邬煜,今立誓,我都能护下来。」小邬煜话毕,手微动下一道无形灵力划过指端。
半大的少年举着手立誓,眉眼认真。
铃儿盯着他举起的手,血顺着指尖蜿蜒而下。
小邬煜正微掀凤眸盯着她,身上是与半大少年截然不同的气势,铃儿竟在心底生出丝丝怯意来。
这是修真界最为严苛的誓言,血誓。
违背者,永堕魔。
「我……」铃儿迟疑着,在瞥见他身后过来的许兮时,彻底低下头。
许兮走的很慢,眉眼仍带着些困倦感,整个人慵懒的很。
少女走近,她先是被邬煜手上还在流血的手吸引。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要是留痕迹,你以后的手可就不好看了。」许兮微蹙眉,朝他递上帕子。
小邬煜一手接过,但显然一隻手不够灵活。
那条帕子被他缠的歪歪扭扭的,就是不贴四根手指端的伤口。
许兮走上前接过来,替他缠绕好打结。
「姐姐,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小邬煜说着眼尾朝铃儿扫去,「铃儿姐姐说,我没有脸待在这里。」
闻言,许兮朝铃儿望去。
铃儿忍住想翻白眼的心,单膝下跪道:「宫主,是属下僭越了。」
「无妨,你先下去吧。」许兮耸耸肩,也不招呼小邬煜,径直往里走。
小邬煜微抿唇,自发的一步步跟着前头少女。
「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小邬煜望着坐在竹榻沉思少女,他瞥了眼缠在手上的巾帕,走上前半蹲下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不想让我待这里。」
「邬煜,收收你那些小心思。」许兮轻嘆一声,「铃儿她们对我很重要,离间的话少说,知道吗?」
小邬煜因为蹲着,更需微仰脸看竹榻上的少女。
半大的少年眼尾挟带着可怜意味的红,抿着唇角道:「可是,可是我已经认错了,你还是要同我生气吗?」
许兮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回事?邬煜他这是在同她撒娇?
「禁止撒娇!」许兮还是没忍住笑,索性轻摇头笑开用手指抵住他额头。
小邬煜微皱鼻头,最后还是闷闷的嗯了声。
许兮收回手,打量着他疑惑道:「对了,你这般年岁样子,何时才会恢復原来模样?」
「很快的。」小邬煜笃定回道。
许兮不知晓小邬煜口中的很快是指多快,但在仅仅几日后,小邬煜便肉眼可见的长高ᴶˢᴳᴮᴮ了。
望着同自己几乎一般高的少年,许兮收了剑。
她接过小邬煜递过来的茶水道:「明日你就别出去了,我身上伤好全了,我去。」
这个别去,许兮是不想让他接连不休的应战。
来合欢宫闹的人一拨接一拨的,这几日的都是邬煜前去击退的。
「不要,还是我去。」小邬煜却是一口回绝道。
望着接过自己茶杯的小邬煜,许兮垂眸,伸手虚空点了点他道:「听话,怎么越长高越不听话呢。」
「许兮,我能一个人应对,还是让我去好不好。」半大的少年眸里坚持,似在求着她答应。
许兮望着他。
这张脸和身形是越来越熟悉,几乎是一天一个样的在变化着。
要不了几日,他便能恢復原样。
只是,他仍旧还是没记起她许兮罢了。
「听话,你这个模样太招人了,再传下去,估摸着无情宗就要来人接你了,你想回去吗?」
闻言,小邬煜一扫先前的郁闷,抬眸里满是雀跃道:「所以,姐姐你是怕他们抢我回去是吗,真的吗?」
什么抢不抢的?
要说抢,该是她抢了无情宗的少宗主才是。
「总之,明日你不可以出去,乖乖待宫里等我,知道了吗?」许兮的言辞犹如哄小孩般,说着说着把自己都给说笑了。
望着眉目含笑的红衫少女,邬煜在心中暗忖:要是直接杀了来闹事的,怎会有给对方留下嚼舌根的机会,兮兮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软啊。
「我可以遮面,让我去吧。」邬煜提议道。
见少女还是不肯应答的模样,小邬煜上前扯住她衣袖道:「姐姐,你就让我去吧,我的剑法你刚刚也见到了,他们没谁能奈我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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