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说,静姐儿便是因此才被埋进这土坑当中的吗?」
孟秋辞一瞬犯难,继而才摇了摇头道,「这当中做的疯事说的疯话不少,其中有一传言,自不少商户家庭传出,因盼望家中男丁考取功名,一举翻身弃商户之名,望子成龙,不知谣言自何处先起,但我知道时,已有不少商户之家用了此法,还求我去为他家观看风水,」孟秋辞望着她,「此法,便是将家中头脑聪明的女儿分别埋进家中文昌文曲位,自他们所说,此荒唐之法名为『还智慧』。」
梁南音面孔怔怔,好似凝固,继而一下子歪倒在地上,孟秋辞唤了声妹妹,忙扶她起身,刚将人扶起来,梁南音一声不吭,径直往后头去。
「不行,我得去问问,我得去问个明白!」
「问什么?你先随我过来,今夜不太平,你我先将静姐儿的尸骨挪出去罢!」
「我就是想问问!怎的就都如此狠得下这颗心!」梁南音这辈子哪里生过这样的气,她一张脸气的通红,说着话泪就掉下来了,悲痛又怒,连连点头,「我就说静姐儿死前,杨氏将那贵重的猴脑都一股脑给她吃!我父亲与三叔也将猴脑都紧着他们!杨氏已死我问不得了!是女儿便不是她十月怀胎生的了?!我需得去问我父亲,我需得去问个清楚明白才行!这是草菅人命!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们若知情!那一个个都不是人!」
孟秋辞忙拉住她,梁南音挥退她胳膊,却猛地停下,痴愣愣抬头,「是了,文昌文曲,静姐儿在文昌,那文曲呢?」她慌忙擦了眼泪,急急往回跑,正朝着今日下人还未挖到的西边而去。
「八姑娘!」
孟秋辞唤了声,忙跟上她去,梁南音自是跑不过她,几步便被追上,却死活不依,反倒见孟秋辞阻拦自己去处,越发断定文曲位便是在梁府西边,「姐姐!你莫拦我!我一定得去看看文昌位里的是谁!」
她心中急切,竟一把将孟秋辞挥退,大步往林中跑去,孟秋辞悔不当初,急忙追上,刚抓住梁南音胳膊,却听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水声。
孟秋辞当即将梁南音护在身后抽出身上符纸,「何处宵小竟敢来此放肆!还不速速现身!」
她嗓音颇为洪亮,却听林中哭声隐隐,孟秋辞带着梁南音便钻进林中,却听林中传出老妪哭泣之声,似是听到孟秋辞二人进林脚步,当即大喊起来,「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
梁南音满脸干涸泪痕,当即一愣,「夫人?」
「里面的是李夫人?」孟秋辞惊愕。
「对!」梁南音清醒不少,「我听不错,就是李夫人的声音!」
孟秋辞当即带梁南音一道往林中湖畔而去,拂开林草葳蕤,果见一片银湖落满月光,两男子具是躺在湖边地上,李夫人正浑身湿透,抱着其中一同样满身水意的男子痛哭流涕。
「快!快救救我儿吧!!」
孟秋辞离近一看,惊愕之下,哑口无言。
地上躺着无人搭理的男子脖子里直直插进一根银簪,死不瞑目,是梁三爷梁末连。
而李夫人怀中抱着的,正是她那作恶多端的亲梁善仁。
花灼与许如意刚出怀光阁的大门,便撞见了梁善渊。
不可谓冤家路窄,方才梦境,花灼记忆犹新,站在许如意身后,看见她便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善渊姑娘?」许如意没想半夜会遇见她,「你怎的在这里?」
「听闻今夜两位道长会为花灼姑娘布阵,我担心你们饿了,带了些吃食来慰问。」
她一手拎食盒,一手牵了个灯笼,花灼一望,还是上回她送的蝴蝶灯,在夜色里投映出暖黄光影,衬黑心莲一身白衣,神姿高彻,缥缈清冷。
她如此贴心温柔,谁能不因此感动,许如意闻言心中一暖,正要上前,花灼一把抓住了许如意的手腕,「哥哥!咱们先去忙正事!」
「对,」许如意道,「善渊姑娘,我与灼灼现下要去东祠堂寻梁孟氏,你可知那边的祠堂钥匙在何处?」
夜色深浓,花灼不知缘故,总觉得对面黑心莲目光若有似无落在她身上,温声道,「我身上有,我随你们一同去吧。」
许如意想规劝,到底没这时间,带着花灼与梁善渊两个姑娘便一同赶往东祠堂。
这边太荒废,夜色底下恍若木门即将倒塌,梁善渊将食盒先给了花灼,提着灯笼上前,也没见她拿钥匙,门便开了。
「进来吧。」
她推开木门,随着「吱呀」一声长响,破败祠堂内的光景映入二人眼帘,先见一尊破败观音,观音座下,几个女子同被而寝,或是呆坐角落一声不吭,见房门大开,具是吓了一跳。
「这里都是生了病,或是脑子出了些毛病治不得的。」
梁善渊刚解释一句,有姨娘寻着光影望向她,花灼明显感觉屋内众人一见到梁善渊便都安稳了下来,「阿善吶,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啊?」
越往里头味道越不好闻,儘是些难闻病气与饭菜酸臭,几乎将花灼如今身上的怪味都盖了过去,里头几个同被而寝的女子里有人道,「怎么还带了人来啊?你有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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